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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道:“夫君可是有什么烦心事?怎么看你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沈迳望着面前的妻子,想了想就问她:“你觉得,江屿对善善是真心的吗?” 怎么忽然问这个? 谢宜贞的手顿了顿,抬起脸看向她。她还远不到三十,眼角却以有细细的皱纹,比起沈令善鲜活娇嫩的样子,她在沈家cao劳数年,老得非常快。就说:“妾身看那齐国公待善善是真心的,细微之处最能体现,祖母不也因此对他放下了成见了吗?” 真的是这样吗? 沈迳闭了闭眼睛,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等换好衣袍后,才喃喃道:“倘若……连祖母都被蒙蔽了呢?” 什么?谢宜贞有些不懂。 他却拧了拧眉,说道:“我出去一趟,晚膳不必等我。” 看着他匆匆就出门了,谢宜贞翕了翕唇想问一句去哪里,却见他头也不回的走远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多替换了500字。 今天大家不要等二更了,可能没有,就算有也会很迟。 所以大家早点睡,为了看个文熬夜不值得的~么么哒 ☆、第30章 占【一更】 沈令善从荣竹轩回来,就有人跑了过来。她抬头一眼,正是丹枝,对她屈膝说道:“夫人,三舅爷过来了。” 沈令善有些惊讶。三哥怎么过来了?她想了想,便也没有回琳琅院,直接去了前院花厅见沈迳。她三哥应该不会无缘无故过来的,难道是沈家出了什么事?或者是祖母?沈令善越想越担心,经过花园的八角攒尖顶小亭,差点就要撞上前面的人。 来人轻轻拉住她的手臂,问道:“跑这么快做什么?”语气听上去有些严肃。 沈令善去看江屿,就说道:“是我三哥来了……” 江屿问她:“可有说什么事?”这种时候,沈迳突然过来的确有些不寻常,也难怪她会如此担忧。 沈令善摇摇头:“没有,所以我才着急。” 江屿也没说什么,一块儿陪她去了前边花厅。她看上去很担心,他就轻轻和她说:“不要担心,不会有事的……”大概是他的安抚起了作用,沈令善抓着他的手“嗯”了一声,好像觉得只要他说没事就一定没事一样。 沈迳正坐在花厅喝茶。 茶是好茶,信阳毛尖,菊瓣翡翠的茶盅,茶香袅袅…… 不过沈迳是个粗人,从来都不懂这些。囫囵喝了几口茶,不耐烦的坐在太师椅上。肤色略深的俊脸,两道眉毛紧紧拧着。meimei还没过来。他就打量了一下这花厅的摆设…… 这还是他第三次来齐国公府。第一次是他从牢里出来,得知meimei和江屿定了亲,便上门来找他算账;第二次是meimei出嫁;现在是第三次…… 沈令善进去的时候,一眼就看到沈迳坐在那里,看上去好像有些凝重,就叫道:“三哥。” 听到meimei的声音,沈迳抬起头,就看到了meimei。 她穿了一件白地撒朱红小碎花长身褙子,月白色绣竹梅兰襕边挑线裙子,戴了一支金丝累凤衔珠钗,看上去非常明艳的样子。 好像过得很好…… 这种感觉和当初她嫁给程瓒时不一样,那时候他也去过几趟洛州程家,如果不是因为府上事情太多,他去的次数可能要更多些。那会儿meimei也是一番得体的打扮,脸上笑盈盈的,告诉他她在程家过得很好,叫他不用担心她,好好顾着沈家的事情就成了……他居然真的信了。 自然也看到了沈令善身边的江屿。 换下朝服的江屿,和早朝时的模样截然不同,看上去好像更温润一些,成熟稳重,像个好人。 好人…… 沈迳自嘲的笑了笑,才起身道:“善善。” 沈令善就上前问他:“可是家里出什么事了?三哥你怎么忽然就过来了?” 成了亲又要她担心娘家的事情……沈迳忽然觉得自己有些不称职,就说道:“没有的是,家里一切都好,祖母的身体也很好。” “那是……”既然如此,那为何突然就过来? 沈迳看向江屿,想了想,便对meimei说:“刚和几个同僚喝茶,顺路过来看看椹哥儿。不知道他在你这里有没有淘气,有没有给你和……”顿了顿,继续道,“和妹夫惹什么麻烦?” ……真的是因为这个吗?当着江屿的面儿,沈令善也没有多问,只说道:“椹哥儿很懂事,每日和嵘哥儿在一起,性子开朗了不少,而且人也胖了一圈。每天都很认真的念书。三哥你不必担心。”又问他,“……可要我叫下人带他过来让你瞧瞧?” 沈迳说不用了:“……既然过得好,那我也就放心了。我没有其他的事情了,就先回去了。” 已经快要到晚膳时辰了,沈令善便欲将他留下一道用膳,却听沈迳说:“不用了,你三嫂还在等我。你也知道你三嫂那个人,我不回去她就会一直等。我走了,不用送我。” 沈令善想,她三嫂的确是这样的性子。 ……说走还真是走了。沈令善被她这三哥弄得一头雾水,好像是白担心了,可是总觉得三哥有什么事情瞒着他。 · 沈迳出府后,深深望了一眼这齐国公府,门匾上烫金的几个大字,看上去庄重又气派……刚才meimei站在江屿的身边,看上去真的很好。而且脸色也红润了不少,好像还胖了一些……她过得这么好的,他怎么能再和她说这些?就算当初程瓒和meimei和离,背后有江屿推波助澜,现在知道了,又有什么意义? 他身为三哥,护不住她,已经是失职。不该再让她平添烦恼。现在她在齐国公府的日子过得这么安稳,他不想打破一丝一毫。 用完晚膳后,沈令善就在屋里想三哥的事情。 江屿靠在罗汉床上看书,只穿了一件象牙白中衣,身形非常的高大。他看了她一眼,示意她过去。 沈令善以为他是要喝茶,就拿了温着的如意八宝茶壶过去。 走到他的面前,他伸手将她的茶壶接过搁到了手边的小几上,然后单手将她搂了过去,让她坐在他的怀里。大手在她脑袋上轻轻一摁,她就贴在了他结实的胸膛之上。 他好像很喜欢抱她,平日静静看书的时候,就喜欢让她坐在他的腿上,一手执着书,一手抚着她的头发。好像她是什么小动物似的。可是她偏偏有种被呵护的感觉,觉得很安全……好像渐渐适应这种感觉了。 她看了看他手里拿着的微微泛黄的书籍。 “……阙里背洙面泗,南北百二十步,东西六十步,四门各有石阃。北门去洙水百步余。后汉初,阙里荆棘,自辟,从讲堂至九里。鲍永为相,因修飨祠,以诛鲁贼彭丰等。郭缘生育泗水在城南……” 她看了几眼就觉得枯燥,就悄悄抬起头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