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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怀里,垂下长长的眼睫,乖乖巧巧不说话。 不多时寒白jiejie捧着参汤进来,柳惊蛰放在手边晾了一会儿,接着一口气喝光。 参汤到底是参汤,且不说他本就康健,一碗喝下去,幽深的黑眸里像点了火,眼角都染上艳红欲色。 “好meimei,成全了哥哥一次可好?”柳哥哥嗓音被参汤揉哑。 成婚将近一个月了。 成婚将近一个月了! 谁家小官人受过他这种罪! 露meimei脸红,心里越跳越快,被他枕着的肩膀烫得厉害,想要将人推开又使不出力气,身上被他愈枕愈软。 柳哥哥将她推到榻上,扯落她嫩粉的裙衫。 小姑娘紧张地攥紧了榻边半卷起的帘幔,几声儿娇媚,随着帘幔暖暖拽落,遮挡住摇曳的春色。 柳哥哥一碗参汤连人带心用火烧着,不必说身下是心仪要死的姑娘。 他极力放轻了动作,谁成想小姑娘将帘幔拽下的时候一并打翻了香几上的小灯盏儿。 燃得要完的灯香片儿,落地就没了火光,单剩将尽的日色,翻山越岭地打在飘飘荡荡的帘幔外头。 光亮一暗下来,手里的触感清晰得叫人心都要跳出来,更不必说是他那颗被热参汤烧过被相思水泡过的心儿! 他没了轻重,露meimei哭将出来,娇娇颤颤的嗓音儿,羞愤欲死。 柳哥哥低着头,她瞧不见,但身子上察觉出他居然在那般! 比起晚上这一遭,那天屏风后换衣裳的触碰算得什么?起码那时候他是用手,而现在却是…… 露meimei最羞愤的是,被褥脏了,还是她弄的! 她羞愤得要死了,手却不由自主地从帘幔上落下,揪紧了柳哥哥垂在脸侧的一缕微湿的长发。 柳哥哥吃痛一声,仰起头,用哑得要碎的声音哄着,“露meimei放松些,揪痛哥哥了。” 露meimei眼角儿一滴泪珠儿悬着,环住他脖子往下,咬住了他凸起的喉结。 小姑娘力道不大,喉结处却钻心儿一般痒,叫他狠命地颤了颤身子。 再也忍不得了,再忍便要废掉了…… 他喉结深深地滚了滚。 窗格被晚风吹得晃动几下,院子寒湿气起来,早春新露,重重地打湿了枝头上新开的桃花瓣儿。小桃花颤颤的,要哭了一般。 美玉压着胭脂泪,欲坠不坠。 片刻之后,柳哥哥脸色有些发白,额角跟着起了些薄汗。 他从前没经历过,即便如此,这么一会儿,面子上亦有些挂不住。 何况还喝了参汤! “露meimei,我……”他唇色已经鲜红欲滴,这会子说到一半咬唇止住。 露meimei想不到那么多,方才已经累得脱尽气力。她凭感觉知道结束了,羞耻的舒服之后只觉得困,哭过的声音软软的,“哥哥,完了吗?” 娇憨的美人面没有对着他,更像是斥责!怪他了! 这就完了吗?! 柳哥哥脸上红白一阵,两种颜色交织在一处,欲解释,“露meimei我……” 他额角一滴汗顺着脸侧,滚过下颌线,滚过凸起的喉结,最后滴落下来。 参汤点起的火堪堪灭下去,没到一会子功夫重新烧起来,“meimei,我还……”还可以,不慌,没关系。 露meimei却不愿意听了,她这一天实在是累,方才舒服过了,如今眯着眼儿满足地睡过去。 柳惊蛰低头小声唤她,“meimei,你听我说,我还可以……”刚刚的不算!再来一次! 露meimei舒服了之后困死了,不去想他说了什么,倦怠地哼了一声,猫儿似的,用尽力气转身背对着他,懒懒地挨着枕头儿睡。 惊蛰不死心,又唤了她两声,得不到回应,露meimei一个眼梢儿都不给他。 小娘子舒服都舒服过了,哪里还理睬小官人? 柳哥哥悔了,那时候问的是,“成全哥哥一次好不好”,居然果真是一次!只有一次!早知道就问成全哥哥两次可好,不对,三次! 柳哥哥失落落地躺回去,从后面抱住小娘子,心火烧着很难受很可怜,只得在她肩窝上蹭蹭,“那抱你去沐浴好不好?” 露meimei已经睡熟…… 屏风后水汽氤氲,清澈的水里漂浮着片片花瓣,将酥雪一般的好光景半遮不遮。 奈何娘子困困地倚着浴桶边沿睡,泡在热水里舒服地樱桃小嘴儿轻轻嘟着,理也不理他。 他怕她这么睡着硌到头,明儿起来头疼。故此手臂搭在浴桶边沿,将小姑娘的额头轻轻抬起,枕在自己的手臂上。 公子帮小娘子沐浴的时候并不敢多看,盯着屏风伤的花鸟,咬唇强忍。毕竟倘若忍不住看了,累坏了的小娘子不醒也得醒,他心里不忍。 柳哥哥咬着咬着唇,下唇都给他咬白了,突然勾出来一抹羞怯怯的笑。虽然第一次不如人意,到底是圆房了。 作者有话要说: 哎呦喂卡死了我的天,发不出来一直。我才发现咋子看不到呢。 ☆、探访书生 早间院里的雀儿比平日都多叫了几声,春风温柔地抚着杨柳枝,桃花水洗过似的,开得粉嫩嫩。 小丫鬟们进屋就看见扔在地上的鸳鸯被,几个人对上眼,都捂着嘴儿偷笑。床榻那边帘幔还是垂下的,她们不敢掀开,收拾干净了出去。 方寒露醒来的时候体会到了身上那种疼,接着回想到昨夜的事,还有柳哥哥看她的红红的眼尾儿,用被褥挡脸羞了一会儿。虽然羞怯,却不觉厌恶。昨夜后来好像还沐浴了,那样之后热水泡着身子很舒适。 她转头,柳哥哥挨着她枕头还在睡着呢。如玉的面庞上留着点艳红,墨色长发散乱,纤长的眼睫乖巧垂下。他一只手搭在她枕边,指尖勾着做好的翠葫芦发簪。 倘若他没有学坏,这般模样真的很乖很好了。 方寒露去拿他手指勾的发簪,想叫他好好睡,莫要扎着手。 但是柳哥哥反倒防备地握紧了,薄唇抿住,勾簪子的手指本能往后缩,不许她碰。 行吧,你欢喜就好。 她睡在里侧,要出来怕惊醒他,索性躺回去,对着柳哥哥,看他安静又俊朗的眉眼,思量着怎么使他改邪归正。 狎/妓,定然是不行的,想也不许想。赌钱,倘若一两次还好,可以慢慢改掉。蹴鞠,可以找刘大人和张大人一处玩。 当然,柳哥哥最会装了,指不得偷偷出去玩,故此还要时常去他衙门盯着。 她这么想了一会儿,柳哥哥就醒了,眼睫缓缓张开,露出墨黑明亮的眼眸。 他愣愣地想了一会儿,先是对着露meimei甜蜜地咬着唇儿要笑,然后想起来什么,猛地红了脸,把头埋进软枕里蹭。 昨夜居然,那么快就! 露meimei方才的眼神,是不满意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