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服

    雨夜的台北街道閃爍著車燈，將路面染成朦朧的倒影。劉薇下了計程車，撐著傘，在方懷謙的住處樓下深吸了一口氣。那是位於市中心的一棟高級公寓，此刻大廳裡只剩零星人員。

    她走入電梯時，心跳加速。回想過去幾週，她從一度失業、面臨官司危機，到如今獲得盛天科技的錄用承諾，全靠這個男人暗中cao縱、運籌帷幄。就在這份脆弱與感激交織裡，她感到自己的自尊與自由正被重新塑造——或者說，被對方牢牢掌握。

    電梯門打開，劉薇按下門鈴。門後傳來方懷謙穩定的步伐聲，接著門被打開，一股乾燥且微暖的空氣撲面而來。

    「進來吧。」方懷謙簡短地說，讓開身，讓她帶著雨傘與潮濕的外套踏進客廳。

    客廳裡燈光柔和，裝潢簡潔，幾乎沒有多餘雜物。茶几上放著資料夾與筆電，看得出是他工作時的狀態。

    劉薇脫下外套，略顯局促地站在那兒，還有雨水從傘沿滴落。方懷謙伸手接過她的傘，放到陽台晾著。然後，他轉身面對她，神色難測。

    「合同的內容都看仔細了？」他問。

    「嗯，看了。薪資待遇和職務權限都不錯，尤其是能直接向高副總彙報……」劉薇輕聲答道。

    「很好。但妳也清楚，這只是開始。盛天內部派系鬥得厲害，妳必須在短時間內證明自己的價值。」方懷謙目光如炬，看似在談公事，語氣卻帶著無形的壓力。

    劉薇抿了抿唇，知道他這番話有更深的暗示。她柔聲道：「我會全力去做。你想……再給我什麼指示，我都會聽。」

    方懷謙聽到這句「都會聽」，眼底閃過一抹微光，似笑非笑地走近她。劉薇本能地感到心跳加劇，卻沒有退後。

    「妳知道自己現在對我有多重要嗎？」他的聲音低沉。

    「我……大概知道。」她微仰臉，看進他深邃的眼神裡。

    「不，妳還不夠明白。」方懷謙緩緩伸手，握住她的下巴，指腹沿著下頷線輕輕滑過。劉薇只覺得一股電流竄上脊椎，令她呼吸陡然急促。

    「要不是我，妳這一輩子都還在和卓聯的麻煩周旋，或者淪落到不知名的小公司苟延殘喘。是我讓妳站到更高的舞台……」他的聲音猶如毒蛇吐信，又如同施捨恩賜的君王。

    劉薇聽得心神激盪，卻也帶著屈辱的酸楚。她明明有能力、有履歷，但如今卻不得不承認，如果沒有方懷謙背後的斡旋，一切成就都難以實現。

    「是的，你……一直在幫我。」她輕聲回應，語中除了感激，更多的是被掌控的矛盾情緒。

    方懷謙忽然收緊手掌，逼她向前一步，和自己幾乎貼面而立。「所以，我想要的，不只是妳的感激。我要妳徹底明白，今後，每一個抉擇，都要先看我的臉色行事。否則……」

    劉薇喘息一聲，呼吸幾乎貼上他胸口。她知道「否則」的下場代表什麼——失去工作，失去未來，更可能被卓聯或盛天的派系暗算。她微微顫抖，卻在這威脅中感到難以抗拒的熱度。

    「我……願意照你的安排。」她終於說出這句最終的順從宣言，語調裡帶著投降的淚光與複雜的欲望。

    方懷謙得到這句承諾，眼底漾起一絲盡在掌控的愉悅。他鬆開手，改為將她整個人攬入懷中，摟住她的腰身。劉薇順勢貼近，感受他身體的溫度與壓迫。

    「很好。既然妳都願意聽從我，那就把所有理智都放下吧。今夜，我想要更直接地……『肯定』妳的存在。」他語氣一轉，帶著直白的暗示。

    劉薇只覺得血液沸騰，腦中一片混沌，身體卻誠實地回應了這道聲音。她伸手攀住他的肩膀，細微地點頭，像隻順服的羔羊，卻也同時隱藏著內心洶湧的渴求。

    接下來的一切幾乎是在靜謐與急促呼吸的交錯中進行。方懷謙帶著她一路退到沙發邊，動作並不溫柔，卻也未至於粗暴；那種刻意保持的力道，顯示出他在cao縱她的感官，同時又不讓她完全脫離理性。

    他讓她感受到自己正被掌握，卻也在關鍵時刻給予足以燃燒欲望的刺激。每一次接觸與碰撞，都在她心底摧毀原本的矜持，留下對他支配的深刻回響。

    兩人一同倒向沙發。燈光下，劉薇的唇輕啟，斷斷續續的低吟聲不斷溢出。方懷謙伏在她身上，順著她的頸部與鎖骨一路往下，彷彿探索著禁區。

    儘管劉薇心裡仍帶著羞恥和抗拒，但此刻她的身體卻已經交出主導權，隨著他沉穩的節奏走。當他以手指或唇齒略帶侵犯性地撩動她時，她忍不住發出細碎的顫音，一邊緊抓著他衣領，一邊難掩自己內心的渴求。

    在氣息紊亂與體溫交融之中，她漸漸明白，這不僅是單純的情慾宣洩，更是一次徹底的降伏。她以往職場上的冷靜與自尊，在這交纏中逐漸融化，轉化成對他更加深沉的依從與倚賴。

    過了一陣，方懷謙將她抱起，朝著更舒適的空間移動。燈光被他順手調暗，房間中只剩細微光暈映照出兩人的輪廓。

    這一次，他進一步引導她，讓她充分感受每一次碰撞的力量。兩人的呼吸更趨急促，攀升到某個無法言喻的緊繃臨界點。她在一聲低沉的嘆息中，徹底釋放了所有壓抑；他則帶著似笑非笑的神情，像在欣賞自己鋪陳許久的佈局終於綻放。

    一番交纏後，劉薇幾乎虛脫地倒在床邊，被汗水浸濕的髮絲黏在臉頰上。方懷謙並未立刻抽身，依舊維持著令她心跳不已的距離。

    他伸手撫過她微顫的腰線，語氣依舊帶著居高臨下的姿態：「妳的表現，不錯。我希望在職場上，妳也能一樣乖順——將妳全部的力量，都聽從我的安排，明白嗎？」

    劉薇被汗水和餘韻包圍，睜開朦朧的眼睛，望向他。她想說話，卻發現喉嚨有些乾澀，最終只是緩緩點頭，語帶顫抖：「……我會做得更好……」

    那一刻，她已徹底明白：自己不單是被他征服，甚至是被他一步步馴養成能在職場衝鋒、卻又對他完全信服的存在。這種狀態，令人又愛又怕，讓她在侷限與壓迫中，竟感到一絲難言的安全感。

    幾分鐘後，方懷謙走出房間，開了盞柔和的小燈，讓客廳不至於陷入全暗。

    劉薇裹著薄毯，怯生生地跟出來，依舊是滿臉潮紅。她不敢直視他的目光，只在沙發邊撿回凌亂的衣物。

    方懷謙在茶几邊翻開筆電，對她示意：「明天妳去簽約，記得照我給的計畫行事。不要被   CEO   那派的人撬口風，也不要讓任何人懷疑妳和我之間的關係。我們之間的交易，不需要外人知道，懂嗎？」

    劉薇聽到他冷靜的指示，心裡頓時又升起敬畏之情。她將毯子緊了緊，低聲答：「我明白。我只會跟高副總和蘇瑤保持表面互動，別人問起，我就說你只是獵頭顧問……」

    方懷謙擺擺手，示意她可以先去收拾。然後，他用一種不帶溫情的口吻補充：「妳今晚就留在這裡休息。我不希望妳顛沛跑回妳朋友家，搞得明天又是一副沒睡好的樣子。盛天那邊，可是要看妳的精神氣質。」

    她微微一怔，才意識到自己的身分正發生巨變：她從一個為工作奔走的普通人，轉而成為主角身後最聽命的武器。工作、生活，甚至身體與心靈，都已縈繞在這個男人的意志之下。

    然而，在這一刻，她並沒感到強烈抗拒，反而鬆了口氣地答應：「好……謝謝。」那聲「謝謝」或許是條件反射，或許只是她對命運的妥協——不論如何，她知道自己已走上一條無法回頭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