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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回到卧室。

    林元玉待在她的卧室。林晋元进入她的卧室。

    林元玉坐在窗台上，脚踩地。听着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的声音，瞥了一眼来人，扭头看风景。

    林晋元默默坐上窗台，学着林元玉的姿势，后倒靠着冰凉的墙。

    今天起小风。窗下的树叶被拂，风摘去了未开苞的花的花瓣，纷纷扬扬地撒向院子角落，撞墙跌地。

    风景算美。

    林元玉心里没有感触。

    林晋元盯着她看。视线聚焦成光点，灼烧林元玉，渐渐弥散。他发起呆。

    林元玉突然扭头看他。

    林晋元吓了一跳。

    林元玉抬起双腿，跪上窗台。她毫无预兆就逼近林晋元，一个膝盖挤到他的两腿之间，隐约碰到了他的裆部。

    林晋元略微僵硬，向后位置坐了点。

    他抬头看林元玉。

    林元玉双手虚扶着他，垂头看他。

    他们将对方眼底的自己看得真切，人中沟、头发丝也看得清清楚楚。

    林元玉看着情绪不高，沉重的漠然以外，有伤怀，有迷茫，还有隐隐约约的期待。

    期待什么？是期待他做些什么吗？林晋元不知道不清楚，甚至害怕，害怕林元玉因为他的愚笨而赶走他。

    林晋元不自觉移开视线，不自觉地低向林元玉那水红的唇瓣。

    他还在思索，仔细地，飞快地。

    就现在来说，他的一切都是林元玉给的，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林元玉借给他的。在得知父母失去生命特征的那一刻起，林家亲戚就要他与家人分离，是林元玉死死不依，带他回家。

    他能给林元玉什么呢？

    半晌，他像寻常哥哥那样，给林元玉一个温暖的拥抱。

    林元玉想要流泪。

    她闭上眼，奋力遏制这一股冲动。身体因而轻微抖了两抖。

    林晋元将她抱得更紧了。他的心流出几滴泪。

    林元玉也抱住他，脸埋进他的胸膛，露出一双眼睛。眼睫吊着小颗的眼泪。

    好半晌，林元玉膝盖疼，她坐下，坐到林晋元的大腿上。

    她换了一个姿势拥抱林晋元，然后道：“我还以为你是想和我接吻。”

    “我猜你想我拥抱。”林晋元歪头枕着林元玉的肩膀，道。

    “嗯。”林元玉也歪头，他们对视，“因为你是我的哥哥。”

    林晋元默了一瞬，接着催眠似的，悄声道：“我是你哥哥……”

    林元玉道：“哥哥。”

    林晋元不语。

    他们又陷入良久的沉默。

    “哥哥，”林元玉忽道，“你想亲我吗？”

    林晋元震惊，眼睛微微张大。

    林元玉再次问：“你想亲我吗？哥哥。”仍然是用冷淡的神情。

    林晋元心发颤。他不敢相信，但是林元玉不似开玩笑。

    他发怵，但老实答道：“我想。”

    他喜欢和林元玉接吻。林元玉很香，嘴唇很软。他一想到亲吻的对象是林元玉，就忍不住雀跃。死了也甘心。

    得到回答，林元玉把脸凑近，近到林晋元的呼吸喷打着她的面颊。

    她抬起下巴，微微张嘴，把两瓣唇压在林晋元的嘴唇上。伸出舌尖，舔舐。吮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