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把我当作他
那你把我当作他
蒋泽赋盯着她,看着她的反应。 梦境里的杨禾栀没有说话。她只咬着泛红的唇,晶莹的眼中闪烁着水汽,水盈盈的,像是藏着一汪清泉。 她看他时,模样实在我见犹怜、惹人心疼。 蒋泽赋镜片下的目光很淡,平静地审视着她。 杨禾栀的头发不似白天上班那样扎起来,而是随意披散在背后,耳侧生长着细细碎碎的绒发,被汗水打湿了,贴在肌肤上,随着呼吸,微微颤抖。 她纤长的手指扣着裙子上的褶皱边,安安静静地站着,像只误入人类世界的羔羊,纯洁又无辜。 “你为什么看我?”她小声地开口。 蒋泽赋在梦里很诚实,“因为你好看。” 杨禾栀却轻笑出声:“你平时都是这么夸别人女朋友的吗?” 蒋泽赋这才想起了她的身份,想起了蒋凌宇,想起了弟弟刚谈恋爱那天,恨不得兴奋地昭告天下。 他回家后,第一时间就和自己的大哥分享了喜悦。 蒋泽赋那时还不知道,弟弟新交往的女朋友不是别人,就是当初给他和母亲看的,那张照片中的女生。 弟弟很喜欢她。 蒋泽赋有些挣扎地垂下眼睑。 男人的镜框在台灯暖光里折出冷冽的折角,他的眼睛很好看,眼瞳的颜色较常人更深一些,眼窝深,睫毛也长,此刻里面正翻涌着情绪。 “夸奖需要理由吗?” 蒋泽赋甫一问完,就看见梦境中的杨禾栀睫毛簌簌颤动,纤薄的脖颈像是天鹅直立时的弧度。 她开口回应他,被齿尖碾出胭脂色的唇珠泛起细小褶皱—— “如果是蒋凌宇,就不需要。” 得成为她的男朋友,才不需要绞尽脑汁找夸她的理由。 蒋泽赋居高临下地看她,听到弟弟的名字,忽而笑了,语气间带着些自嘲的无可奈何。 “那你把我当作他。” 话音刚落,他的动作毫无迟滞与犹豫。 蒋泽赋往前大迈两步,直到高大的背影完全覆在杨禾栀的身上,遮挡住所有的光线,男人抓着她的手腕,低头,含住她的唇。 杨禾栀的裙子肩带无声滑落,像一片羽毛失去了支撑,缓缓滑下,堆叠在她纤细的腰间,仿佛一朵凋零的花瓣,柔软地垂落在枝头。 蒋泽赋宽大的手掌盖住她线条精美的蝴蝶骨,男人手背上隆起的青筋很欲,圈住她的动作也充满了一种欲望和占有。 像一场热带气旋,拥抱她,吻她,浓烈地入侵她的口腔,她滑嫩的舌头在他牙齿内侧灵动地打圈,像是在挤压微小的爆珠,弄得蒋泽赋心痒难耐,想要更深。 没一会儿,怀里的人却偏头避开他黏腻灼热的吻,她嘤咛两声:“唔……你的眼镜硌到我了。 蒋泽赋往后退开一些,很克制地说了声抱歉。 他抬手把眼镜摘下,随意扔在了地毯上,他喘着气看向杨禾栀。 灯光洒在她的身上,为她莹润如玉的皮肤镀上一层温润的光泽,仿佛一层细腻的釉色,柔和而浓稠。 白天的秘书不会露出这样的神色,此刻,她的脸颊通红,神情恍惚迷离,上半身赤裸着。 蒋泽赋只觉眼前一片白,她饱满的胸脯正上下起伏,浑圆挺翘的白乳弹跳几下,乳尖一晃一晃,像在空气中荡起波纹。 “我好难受……” 蒋泽赋伸手将她紧紧一搂,刹那间,满足感、劣根性,以及内心喷涌而出的欲望吞没了他的理智。 两人距离的拉近,令他头上未干的水珠从发尖低落,顺着杨禾栀圆润的胸口弧度,淌入细窄的乳沟。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漆黑的眼珠在暧昧的光线下倒映出她精致的面容。 蒋泽赋低下头,用嘴唇压上去,吻上那道滑落的水痕。 他在以一种热烈、占有、无法抑制的方式吮吻。 男人的性器灼烫,将浴袍的毛绒布料高高顶起,赤红色的一长根roubang直挺挺从浓密的黑色毛发里立起。 他快要压不住这些破土而出的欲望 汗珠从他锋利乌黑的眉尾流过脸侧,再流经她的锁骨。 渐渐地,他似乎有点受不住这难熬的勃起,嘴唇从杨禾栀的rutou上离开,拉着她的手伸进浴袍侧摆。 男人垂首将额头抵上她的肩膀,声音沉哑。 “你帮帮我。” 久久未得到回应,蒋泽赋忍不住抬头看向怀里的人。 杨禾栀姝丽的脸庞泛起红意,给本清冷的眉目染上春意。可她的睫毛轻颤,眼眶里逐渐聚集起湿润泪光,眼泪断线珍珠似的往下坠,楚楚可怜地看着他。 这样的梦中美人,说出口的话却很绝情。 “你忘了我是谁吗?” “不可以。” 梦境光怪陆离,蒋凌宇的脸突然出现。 场景来到了他们幼时那年,蝉蜕时的皮粘在老银杏树皮上,蒋泽赋踮脚去够弟弟卡在枝桠间的纸飞机。 蒋凌宇攥着他衣角抽噎:“哥,谢谢你。” 他的房间,潮湿被褥隆起来一个颤抖的小包,蒋凌宇抱着奥特曼小心翼翼地问:“哥,你说迪迦会不会怕打雷?” 他觉得弟弟胆小又没用,于是捂住弟弟的耳朵数心跳,直到雷鸣化作蒋凌宇平稳的呼吸声。 场景转换,蒋凌宇拿着手机在他面前显摆,是他在朋友圈刚发的和杨禾栀的合影,文案是“我的月亮”。 杨禾栀…… 他默念她的名字,开始有些后悔,为什么要把她放到自己的身边。 一定就是那张过于漂亮的脸,勾引了他。 ———— 蒋泽赋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他感到灵魂都被震动,剧烈陌生的酸涩感从脊骨蔓延上神经。 他猛然从梦中惊醒过来。 中央空调出风口发出细弱的微鸣,秒针在落地钟里切割着沉默。 他睁开被欲望浸透的眼睫。 低头一看,自己的rou根怒涨着翘起,完全未沉静下去,仍是明显的一大包,硬得将被子都顶出凸起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