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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前研磨,提笔之后问旁边的清若,“公主,写什么?” “如何看待削藩?” 瑜国现在往大的国情来看,一个是各地诸侯的削藩问题,还有一个是在先帝登基时两个自立为王的诸侯现以成了国家。 虽综合国力不如瑜国,但瑜国还有四个诸侯国,两相牵制,先动哪边都有利弊。 金晨提笔写下她的问题。 清若指了指下方,“七天时间作答,七天后选出前三,第一名赏金一千两黄金,第二名赏金五百两黄金,第三名一百两黄金。” 金晨心里抖了抖,这么多钱啊,手却没有停顿继续写。写完之后见公主没有再补充的,才提上了今天的日期,以及答案截止期。 金晨写完之后等风干,宣纸干了之后请示清若,“公主,现在拿下去吗?” 清若点点头,金晨就拿着价值千金的纸出了门。 先去寻了掌柜,要在飞鸿居里开题也是要经过掌柜同意的,削藩的问题有些敏感,掌柜不敢做主,想要先请示一下自己的东家。 金晨心里想的是公主最近的脾性,不打算让掌柜请示来耽误时间,直接掏了宫中的令牌。她和夕瑶是凤兮公主的近侍宫女,自然有宫中令牌,宫中令牌分等级,她们两的令牌只是宫里三等管事的等级。 但是也足够了。 掌柜虽然为难,但也不敢耽搁,立马让小厮接了去贴在论书堂内。 等金晨看着贴好之后才差人去禀告自己的东家。 清若贴出的问题赏金太高,而关于削藩的问题又太过敏感,小厮贴出来论书堂先是诡异的安静,过了一会后才爆发出热烈的探讨声,相信很快就会有无数人奔着这个问题而来。 清若又坐了一会,这才带着金晨出了飞鸿居。 回宫。 清若刚到宫门口就看见了在宫门边急得团团转的周锌。 周锌听见马蹄声抬头见她直接运上了轻功飞奔到面前,单膝跪下,“公主您终于回来了?” 清若表情淡淡,“嗯,有事?” 周锌倒豆子似的噼里啪啦往外倒,“皇后娘娘命臣出来寻您,要您回宫后立即去未央宫。” 先是帝师府的事,而后又是仪仗队回宫自己带着人在外面,周锌已经被皇后骂了一顿,皇后让他出来寻凤兮回宫,他又不敢,只能在宫门口急得跺脚,还好凤兮公主回来了。 清若听完表示知道了,皇宫外围可以骑马,清若骑马到了洪阳门才下马上了娇撵,金晨知道皇后娘娘下了命令让公主去未央宫,却也不敢擅自做主,还是先问她,“公主,回宫还是去娘娘那。” “去未央宫。” 娇撵到了未央宫宫门外停下,金晨撩开帘子,弯腰准备扶她。 清若直接就走了。 入了宫门,有门口守着的小太监传唱,“凤兮公主到。” 清若才到正厅门口,皇后已经迎面过来,见她一身男装更是瞪大了眼,脸上的气怒还未消,这一下更是怒气腾腾。 “母后。” “穆清若!你是堂堂一国公主,怎可这般胡闹?” 陆南仪握着她的手臂就开始数落,说着伸手过来要戳她的脑门。 清若偏头躲开,口吻淡淡,“女儿落水时磕了脑袋,不时便会阵痛。” 陆南仪皱眉,重点跑偏,“怎会这般严重。”转头吩咐自己的侍女,“玲玉,去传太医来。” 陆南仪拉着她坐下,一边还想训她,但是看她蹙眉的样子又怕她难受,“这两日太医开的药喝了没?可有好转?” 清若点点头,“略有好转,不过时好时坏,晚间偶尔心悸。” 陆南仪被唬住,心悸可是大问题。 太医来了之后陆南仪赶紧让太医给她号脉,太医一边号脉清若一边描述自己的病症,以及之前蒋太医开的药方。 那太医从脉象里未号出丝毫病症,但是公主说得认真,他又皱着眉细细把脉,也不敢说自己觉得没有任何问题。 只能说些似是而非的话,大概是收了惊吓,心病还需慢慢调养之类的废话。 太医走后,陆南仪虽然顾忌着她的身体,但是该训的话还是得训。 “昨日许夫人请见。” 陆南仪斜了眼清若,清若吃着糕点,见她看过来,只能抬眼应声,“嗯?” 陆南仪皱眉,“凤兮,你与之启婚期已经定下,即便那何薇安对之启真有龌龊心思,人既已死,你怎能由着性子闹得许家脸面无存,你日后该如何同之启相处。” 清若抬眼看陆南仪,陆南仪是慈母,宫中只有凤兮一个公主,也没有旁的公主和她分皇帝的宠爱,陆南仪对凤兮的教育一直都纵容的。 凤兮堂堂一国公主满腹心思绕着许植允转,有凤兮的错,也有陆南仪的错。 若没有之后那些变故,凤兮嫁于心上人,许植允有才有颜,就如此过一生成为许植允的夫人,相夫教子也未尝不是女子的归宿。 但是从来依靠旁人都是一场豪赌,且赌徒,少有周全收尾的。 陆南仪幼时同许何氏同是洛安贵族世家的圈子,交集不少,陆南仪这人重脸面,也好名声,所以从前朋友不少,同许何氏也相熟。 昨日许何氏递牌子请见,在她宫中哭了好几场,之前陆南仪是挺恶心何薇安这事,但被许何氏一哭,也不免有些怜悯许家。 觉得清若这事处理太过,她即便是公主,日后嫁了人,夫妻间的相处谁也帮不上忙,闹成这般,她怕清若日后同之启不好相处,何况她是心悦之启的。 清若不想和陆南仪讨论这个问题,随意应付了两句,说自己累了要回宫休息便告退。 回到揽月殿,夕瑶已经换上了宫女服,脸色煞白上来迎她,“公主,蛇,蛇在院子里放着。” 清若点点头,也没换衣服,直接去了院子里。 箩筐装着的,品种不同,不过都没毒,周锌还把牙给拔了,都不大,差不多也就一米多,手指那么粗细。 清若打开箩筐时夕瑶抖抖索索的往后退。 清若自己提了箩筐,一条蛇爬露头了就掐着头撞了一下箩筐边再给它扔下去。 “你的屋子在何处?” 夕瑶眼泪含在眼眶了,咬咬牙还是朝她弯腰,“公主跟奴婢来。” 一路上有冒头的蛇清若就掐着脑袋去撞箩筐边,她没用多大力,但是这么大一点的蛇肯定是疼的,就这么到了夕瑶屋子门口这些蛇都不敢往箩筐外爬了,老老实实缩在里头。 夕瑶有自己单独的屋子,而且屋子不小,站在门口推开门,“公主,奴婢住这。” 清若手里端着箩筐,面无表情看着她,“夕瑶,回未央宫还是进去?” 夕瑶一看她手上框里的蛇就觉得全身血液倒流,冷得发颤,她想回未央宫,但是人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