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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一开始都有点扭捏,不太好意思写。 写低吧,显得没志气。 写高吧,且不说是不是心太狂,写完考不出这个分数也是个大问题。 但谁都没想到平日里对学习最不上心的时少,会第一个站起来写。 他的目标是各科及格,语数英各90,理综180。 作为全班倒数第二,时少的成绩显然也很不能看。 以1和2为开头的二位数成绩,对比上这及格分,都显得差距十分大。 就连夏渺渺都觉得吃惊。 她给他讲过题,知道他的水平,很多知识点都不会。 但班里没有人敢笑他。 赵志强给时野鼓掌:“时野真是好样的!让我们一起鼓励他,祝福他在期末能考取好成绩!” 班里掌声一片。 有了时野带头,剩下来的同学们就没有那么扭捏了。 大家纷纷上前,写下自己的目标分值。 明天,就是验收这些天的成果的时候了。 她踮着脚,尝试着擦掉上排的名字,小脸仰着,空气里的粉尘呛得她别过脸轻轻地咳嗽。 也就是在这么短暂地停顿中,她手里一轻,黑板擦被人接过去。 夏渺渺转头,看见走回来的时野。 她站在桌子上,个子比他要高一些。 这还是第一次她这样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时野微仰着脸,轻而易举地擦除了黑板最上方的字,动作利落。 感受到她的目光,他抬眸望着她,眼底被窗外的夕阳染成一片棕色。 轻笑一下:“小矮子。” 夏渺渺其实有点不太服气,她刚才明明也擦得到,就是被呛得在咳嗽好不好。 她不甘示弱地怼回去:“大个子。” 他舔一下唇,似乎觉得有意思:“小矮子。” “大个子。” “小矮子。” “大个子。” 两人来来回回拉扯着毫无意义的扯皮,时野饶有兴致,而夏渺渺则很快反应过来他竟然又在逗她! 正想瞪他,时野忽的“欸”一声,“你看。” 她顺着他手指点的地方看过去。 黑板上的所有字迹都已经被擦去了,就只剩下他们两人的名字。 一个在左边,一个在右边。 孤零零地剩在被擦干净的黑板上。 时野说:“夏渺渺,这回换我来追你好不好?” 她一愣:“你在说什么。” 他刚要开口,她忽的反应过来,涨红了脸,迅速地捂住了他的嘴。 啊啊啊!不要说! 她刚才擦过黑板,指尖还有粉笔灰。 换作常人敢这样对时少,大抵脑袋是要被摁在桌子上的。 但是是她,所以他眼里浸润了几分浅淡的笑。 她很快意识到自己这样的行为不好,又很快地把手缩回来,桌子摇摇晃晃,她无措地蜷起脚趾。 “对不起。” 只是他和她说这种事,她又没办法接受。 时野仍是笑,只是那笑意里多多少少有几分无奈。 这个坏姑娘,他还没把话说透,她就抢先一步拒绝他。 一点余地都不留。 “没关系。” 他笑了笑,伸手撇去自己左脸上沾上的粉笔灰。 不喜欢的人从来都不必对爱慕者感到抱歉。 他垂下眼,很快把黑板上两个人的名字擦去。 第一遍黑板擦完了,还要用抹布沾了水,再擦一遍。 夏渺渺准备去拿抹布,但她忘记了自己还踩在桌子上,一脚往后踏空,整个人都跟着往后仰。 “啊——” 她低呼,双手悬空晃了一下,但身边并没有任何可以抓握的东西,除了那面直直的黑板,就是一个刚被她拒绝了的沉默少年。 她闭着眼睛,满以为自己会跌个狗吃屎,结果猝不及防落在他怀里。 少年身上清冽的气息涌进鼻腔,她睁开眼,看见他棱角分明的轮廓。 时野轻笑一下:“夏渺渺,心跳快不快?” 快,几乎要蹦跳出胸腔。 她惊魂未定,眼睛睁的圆圆的。 他又笑一下:“叫它记住这种感觉。” 她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像个萌萌的小动物。 他止不住笑,耐心哄骗:“这是你对我心动的第一天。” 作者有话要说: 你好sao哦.jpg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花盐豆浆包 8瓶;枸杞子 4瓶;Cookie 2瓶;流川枫迷妹、深海未眠~、GK、草莓布丁. 1瓶; ☆、36 “……” 夏渺渺耳根通红, 也不知道是惊的还是被他臊的, 她挣扎着从他怀里跳下去。 心脏确实在狂跳着。 但并不是因为他,而是因为惊吓过度。 任凭谁遇到这样的事情, 心跳都会狂跳起来的。 她脸蛋通红, 抬起水盈盈的眼,认真地送了他三个字:“神经病!” 时野不怒反笑, 低低笑出声,和她邀功:“欸, 刚才要是没有我, 你就摔下来了。” 这点夏渺渺理亏,她气鼓鼓地看他:“那谢谢你。” 他脸上笑意更深,语气松懒:“那怎么谢啊。” 夏渺渺捏不清楚这家伙后面憋了什么招儿,她眼珠转了转, 想了个不容易给自己挖坑的法子:“要不我夸夸你?” 他轻笑着点头, 退开一步,拍了拍手:“行啊。” 夏渺渺冲他鞠了一躬, 诚恳道:“时野同学, 我觉得你非常的优秀!谢谢你的出手, 让我不至于摔倒, 你的这种乐于助人的精神非常值得我学习!” 时野挑眉:“嗯?然后呢。” 她坦然道:“没了。” 时野:“就这样?” 夏渺渺:“嗯。” 刚才他还调戏她, 能夸他这么多字,她已经很客气了! 时野鼓掌:“行,怎么也比‘王八蛋’强。” 他的掌声拍的很随意,语气里也带着几分似笑非笑的宠溺。 空气里漂浮着细小粉尘, 还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夏渺渺莫名脸红,干脆跑去拿了脸盆去接水。 水龙头因为她拧得太过而冲击出巨大的水柱,弹在盆底回溅回来。 夏渺渺毫无防备,被四溅的水花滋了一脸,衣领上也湿了不少。 镜子里,映出她落汤鸡一样狼狈的小脸,几缕头发沾了水,服帖地贴在脸上。 “……” 啊啊啊! 她就知道和时野呆在一起就诸事不顺! 她湿漉漉地端着脸盆走回去。 时野在拖地,刚才擦下来的粉笔屑落在地上,灰白一片。 他的身材极匀称,长得又好看,哪怕手里拿一把拖把,也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