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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L:已经预约tony老师,今晚就去换发型! …… 夏渺渺一路行来,听见各种各样的议论,她微抿着唇,在座位上坐下,没太把大家的话放在心上。 时野还是没有来。 她看了一眼他空荡荡的座位,摇摇头,不想再关注他了。 她很快拿出英语课本来读单词,声音清朗明晰,但在不读书的后排,显得格外突兀。 祝滨一脸诧异地转过来看她,“卧槽,夏渺渺你来真的假的啊?” 昨天他还勉强认为她是为了挽回点被甩的面子强装的,但今天野哥也不在,而且她的变化也实在太大了,叫人不吃惊不行。 夏渺渺说:“真的。” 祝滨词穷,感觉自己除了“卧槽”,说不出更多的话来,杨思楠也跟着拿出了英语课本,“渺渺,我不会读,你教教我呗。” 夏渺渺点头,看向祝滨,“我们换个位置吧。” 祝滨:“……” 靠,真是玄幻了,这一个两个的,比中邪了还中邪! - 时野一天没去学校。 他做很多耗费体力的事,累到精疲力尽后回来倒头就睡。 身体极累,这一觉也睡得并不安稳。 他仍旧会梦见那个看不清脸的少女,他们牵着手去梨园郊游,满树梨花白,少女的笑容清甜,她仰着脸,白皙的皮肤在太阳下微微发着光。 他笑着,给她别上一朵梨花。 三月的阳光微暖,风吹起她的长发。 她到底是谁? 他的记忆是残缺的。 直觉告诉他,他忘记了一个很重要的人。 可他一直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忘了谁。 如果不是楼下那一声巨响,时野想他大抵还会陷在那个梦里。 昏暗一片的室内,他的心脏还在因为刚才那个虚无缥缈的梦砰砰地狂跳着,他微喘着气,眯着眼,起身拉开窗帘。 夕阳透过玻璃窗倾洒进来,被窗格分割成几个暖黄色的光块,照亮了他原本有些阴霾的脸。 室内安静无比,打开窗,老城区的喧闹声便争先恐后地涌进来。 他垂下眼,看着手机上十多个未接来电和数条短信。 没有一个来自夏渺渺的。 …… 一天都没有时野在,夏渺渺的这一天过得特别充实。 她本来很忐忑,分开后的两人相处会不会极为尴尬,很显然时野也考虑到了这个问题,所以他干脆没来上课。 她做题累了的间隙,就去冲泡感冒药,进出座位的时候,也会有些负气地想,他怎么可以离经叛道到这种程度? 那有本事一辈子都不要来好了,她没了同桌,还乐得轻松。 放学后,杨思楠要去找祁葉,夏渺渺脚步轻快地往校门口走。 这是一个非常好的开始,她的目标是在期末考时考取一个好名次,让夏爸爸和夏mama都开心开心。 夏渺渺走了几步,哪怕隔得老远,也一眼就看见了校门口那辆红白相间的,时野的摩托车,以及那个斜斜倚靠在摩托车上,拥有着无法让人忽略掉气质的帅气少年。 天空火红一片,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有微风,吹乱了少年的发。 他迎着夕阳,微微眯了眯眼,同样安静地打量她。 一天没见,夏渺渺就换了造型。 原本已经留到胸前的长发被剪成了过肩短发。 她穿学校的校服,宽大无形的白色的衬衣上身被做了小幅改动,勾勒出少女纤细的腰肢,下摆被塞进黑色的校服裙里,因着跳动,过膝短裙在空中上下翻动,露出少女修长笔直的小腿。 蕾丝短袜配着棕色的小皮鞋,显得整个人乖巧又俏皮。 他低下头,勾着唇笑了笑,心说这小姑娘哪怕是换了身打扮,也极爱美。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猝不及防的对上,夏渺渺无辜地盯着他看了两秒,然后飞快地把视线挪移开,脸蛋像是被染了色,透着微微的粉,又纯又乖。 看得让人想欺负。 夏渺渺低头后,把手机拿出来玩。 视线对上的那一刹那,她看见时野弯了下唇角,心头忽然就有了不太好的预感,总觉得他是来找她的。 一天没来上课的人,放学却出现在校门口,也就时野做得出来了! 她腹诽着,全身紧绷着加快了脚步,尽量沿着道路内里的侧边走。 一直保持注意地余光瞥见少年轻巧地跳下摩托车,她恨不得变成跑。 但为时已晚,书包带已经被一股力道拉住。 不需要回头,光是从影子就能看见高挺的少年就站在她的身后,神情散漫,一手扯住了她的书包带。 这个点儿放学走出来的学生很多,他一点也没顾忌别人震惊的眼光,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拉住她。 夏渺渺走不了,索性彻底站住,转过身看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变得平和,“有事吗?时同学。” 得,称呼变成时同学了。 她满眼戒备,两人之间隔着一条他手臂的长度。 心脏像是被针扎了一下,时野手上用了点力,把小姑娘拉得近一点,看她趔趄两步,出手想扶,她倒是很快站定,愠怒地看他一眼。 她仍是这样生动,好像又没变,仍旧那般娇滴滴的,他心底的那股燥郁感一瞬就被磨平了,扬了下嘴角,“夏渺渺,装视而不见有意思吗?” 夏渺渺觉得他发问的点稀奇古怪,她站在他投下的阴影里,和他讲道理:“分手了就是应该视而不见才对。我们现在就是陌生人关系,所以不是‘装’视而不见,而是处于对彼此的尊重的视而不见的。” 讲得一本正经的,他给她鼓掌,“恋爱大师啊?” 夏渺渺觉得他话里有刺,有点不大高兴。 感应到他松了手,便飞快地把书包攥回来,她尽量平心静气地看他,“你还有别的事吗?” 时野抵了下唇,“没别的事就不可以找你了?” 她像是不明白还有这种cao作,眼睛睁得圆圆的。 他把手插进裤袋里,语气藏一分隐忍的退让,伸手想去揉她的头发,“行了,前天晚上的事情是我不对,我给你道歉,行不行。” 他能说出这样的话,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 时野长这么大,从没给人认过错、道过歉,哪怕时寅铭震惊之下拿鞭子抽他逼他认错,他也死死咬着牙,吐不出半个错字来。 可小姑娘显然不领情。 她往后退一步,躲开了他的手,语气倒是真挚平缓,“我没有怪你,气也早就消了。” 她第二天就想开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一报还一报嘛,她弄坏了他的摩托车、打扰了他的睡眠,活该也被他扔在雨夜里。 所以两件事相抵,她心里的气自然而然地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