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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互赠信物以定情。 玥笙和唯灵沉默地看着其他男女们一副恩爱深情的样子,情人之间甚是甜蜜,似乎有说不完的话。偏偏他俩耳力过人,别人说什么都听得一清二楚。 比如…… “阿如,这耳坠是我用从天山上托人带回来的寒玉打造的,这剔透的颜色甚是衬你。”男子深情道。 女子羞涩得掩唇一笑:“风郎,我也为你准备了一柄折扇,上有我为你亲手题的字,愿我们恩爱永不离。” …… 唯灵拿眼瞄了瞄那两人所谓的定情信物,她怎么觉得那什么耳坠啊折扇啊刚刚路过的摊贩上都有卖呢,罢了,想必是她想多了。 只是,她和玥笙在这好像有点尴尬啊,他们现在又不是这种关系,更不会在这定情什么的,她可不想在这里听别人的墙头,酸掉牙了,得找个由头去别处看看才行。 正在唯灵左思右想的时候,却看玥笙突然有了动作,他低头在衣襟里摸了摸,随后,竟掏出了一支碧玉簪子! 那簪子纯净通透,其中似有流波涌动,一看就是上好质地的簪子。 等等……簪子? 纵然唯灵心思活络,此刻也十分地懵,在情人互赠信物的许愿树下,玥笙拿出了一支只有女子才会带的碧玉簪子?那簪子还一看就是传家宝级别的…… 难不成通过近些日子的勾引,玥笙已然倾心于自己,此时要趁此机会表明心意?那要怎么回应才好啊,不对不对,这是好事,她肯定是要答应的,可是唯灵身上没有任何可以作为信物赠送的东西啊。 唯灵此时特别后悔刚刚在央街什么都没买,早知道就随便买点什么了,应该是互赠信物的,怎么办,好尴尬啊。 唯灵突然心生一计,不然就是要送给他的信物在吴府呢吧,虽然很拙劣的借口,但是现在也没办法了不是? 有了计策,唯灵也没那么慌了,她努力镇定下来,扬起一抹欣喜异常的笑意,装作像怀春的小女孩一样期待着他接下来要说出的话。 玥笙没注意到她瞬息间变化万千的神情,他刚刚见那男女互赠东西才想起来,在入乱坟岗打败作乱的鬼尸后,村里的一个妇人给了他碧玉簪子来着,说作为报答,他当时想着如果能再见到唯灵便把这簪子送给她,毕竟,她在那一战中出了不少力。 只是后来他完全忘记了这碧玉簪子的事,此时才记起来。 女孩子应该都挺喜欢首饰的吧,这簪子给她,她应该很开心。 于是,玥笙便把簪子递给她,解释了下簪子的来路:“乱坟岗除鬼尸那次,村民为感激你我送了不少东西,这簪子是为我们开门的农妇送的,但那时你不在。现在突然想起这簪子,我拿它没用,赠予你。” 唯灵面若桃花、满面春风的神情顿时有些僵硬。 我拿它没用,赠予你? 因为没用,所以才赠予你? 玥笙,你莫不是个大傻子吧! 玥笙疑惑地看着她:“你不喜欢?” 唯灵扯了扯嘴角,接过那簪子,低头道:“喜欢,怎么会不喜欢?” 不知是不是玥笙的错觉,他总觉得唯灵的语气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但很快,抬起头的唯灵又是笑眯眯很开心的样子:“我真的很喜欢,玥笙,帮我将簪子插进发髻好不好?” 玥笙犹疑了瞬,他不太会弄这些东西,只是他总觉得唯灵的笑容怪怪的,想了想,他还是没拒绝,只是笨拙地为她将簪子插好。 插完后,玥笙看了看唯灵,恩……插得歪歪扭扭的,让人不忍直视。 玥笙正欲说,要不然还是回去让府中的丫鬟给她戴吧,唯灵却还没等她出声,转身便向前走去,似乎浑然不在意他插得怎么样。 唯灵走得极快,仿若故意不想让他跟上似的。 玥笙看着她艳红的身影,只觉得,自打他把簪子送给唯灵,唯灵就奇怪得紧,但他也不知道为何。罢了,玥笙想不明白便不想了,他继续跟着唯灵向前走。 却看唯灵在前方突然停下了,她停在了卖糖葫芦的老人面前。 玥笙跟上她时,她正歪头对老人笑道:“红灿灿的好有食欲,好想吃!给我来十串!” 十串?有些多吧。玥笙看着那硕大圆润的糖葫芦,不由这么想道。 那老人一听说这姑娘张口就要十串,甚是高兴,笑得两眼眯成了一条缝,更显得和蔼可亲,应道:“好嘞,好嘞,姑娘稍等。” 唯灵耐着性子等老人把十串给自己,十串确实多,但她心里!憋着气! 一想到刚刚玥笙送簪子之前自己还惊慌失措,还不由自主地小鹿乱撞,就觉得自己是天上地下最蠢最蠢的妖。 不,是玥笙,他是天上地下最蠢最蠢的人!在许愿树下拿出一支碧玉簪子来,谁会觉得那不是信物嘛! 她今天就想吃这么多糖葫芦,非要把它们吃光不可。 她拿不下十串,随手就递给了玥笙八串,让他帮自己拿着,随后,她异常凶狠地左一个右一个地咬着那糖葫芦,一口一个,仿佛在泄愤一样。 糖葫芦酸中带甜,可是却丝毫甜不到她的心底。她还是觉得好生气啊,死玥笙!臭玥笙! 玥笙却还不知道她怎么了,他一个大男人,手里拿着八串红彤彤的糖葫芦看着她吃,要多不和谐有多不和谐,看起来分外滑稽,街上路过的人都忍不住看向他们,指指点点,窃窃私语着什么。 但玥笙觉得今日的唯灵甚是诡异,以往吃糕点也没这么凶过……是以,他也没有说什么,罢了,反正无论多少串糖葫芦,她最后都会吃光的。 不知多了多久,唯灵才把那十串糖葫芦全吃完,她这才觉得气消了很多。玥笙这人,真的是没必要和他生气,气坏了自己不说,他还完全不知道你为什么生气。 吃得有些撑,还觉得好噎,可惜了,这么好吃的糖葫芦,她却完全没有细细品尝个中滋味,刚刚实在是吃得有些急了。 气消了,她登时像是霜打了的茄子一样,没精打采起来,但想了想她的寒毒差不多好了,估计近些日子也要走了,可能也没什么机会经历这种凡间的盛事了。想到这里,她还是深吸了口气,打起精神道:“我们去河边逛逛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