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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他分分钟把经纪人给卖了。 姜知序了然,展原喜欢隋灿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他以前向他打听过隋灿前男友的事,不过被她随便搪塞过去。 “那你们应该知道那个渣男对隋灿做过什么吧?”她轻笑,转脸看向他的时候,神情却异常认真,“你应该看得出来,隋灿没有谈恋爱或是结婚的需求,而且一个女人不喜欢有人打着关心的旗号随随便便调查她。” 沉默的空气在车内流动,紧紧地裹住两人,窗外不断地向后滑过冬日微黄的街景,夹道两旁的梧桐上挂着喜庆的大红灯笼。 车子驶入一条商业街,行人密密麻麻地穿梭涌动,红灯拦住他们的去路。 于维星踩下刹车,似是同她解释,淡声道:“展原的父母希望他能够听从家里的安排,和一位世交家的女儿相亲,但被他拒绝了。展原家里经商,父母对他的要求也甚高,希望他能找一位门当户对并且对他事业有帮助的妻子,显然在他们眼里,灿姐不是一个选择。” 姜知序轻嗤了声:“那他还是趁早离隋灿远点,也别给她看不见摸不着的希望,免得等到隋灿喜欢上他了,最后还会被他父母拆散外加羞辱,到时候两个人都伤心,哦不对还有个点点。” 于维星沉吟着没说话,她突然又转过头,神色古怪地觑他:“你们家不会也背地里调查过我吧?” 有路人从挡风玻璃里看见了他们俩,一开始只是随意掠过,后来发现不对劲,多看了几眼,停在人行道上。 这不停拦住了后面的路人,渐渐开始有越来越多的人,造成交通围堵。 红灯转为绿灯,姜知序扯了扯他的衣袖,催促道:“赶紧的。” 姜知序拉上口罩,把丢在膝盖上的帽子重新戴上,帽檐往下一压,车子如同离弦的箭嗖的冲出去。 “吓死了,他们没拍照片吧?”她拉下口罩,探过身往外面的后视镜中看,那些人越来越小,直至完全看不见。 她长长地叹了口气,这口气还没喘完,车子缓缓驶入随灿住的小区,她眯了眯眼,惊讶地“咦”了一声。 于维星也看到了蹲守在楼下的一个陌生男人。 男人的双手插在衣兜里,缩着脖子小碎步地来回走动,时不时掏出手在嘴边呵口气搓搓手取暖。 “这个物业怎么回事?”姜知序小声嘀咕,打电话给物业说了几句,挂断之后和于维星说,“我们先别过去,等保安过来把他带走再下车。” 于维星闻言随即微打方向盘,把车停在楼道对面的绿化带旁,却还是迟了一步,男人眼尖,朝车子方向望过来,片刻之后,他揣着兜大步走过来,停在车旁,拿出手叩了叩车窗。 姜知序和于维星不由得对视。 “我下车。” 姜知序连忙拦住他,“你别下来,我和他说几句。”说着她拉上口罩,滑下车窗,外面渐渐露出一张略显沧桑的脸庞,黑眼圈挂在眼眶下,下巴那处胡子拉碴,身上那套黑色棉衣仿佛沾了满满的烟尘,有些脏兮兮。 她没说话,上下打量他。 男人呵口气搓了搓手,牵起嘴角讨好地说:“小序,你认不出我啦?我是卢启啊。” 于维星眸光微闪,偏过头视线落在那张脸上,他眯了眯眼,对上男人投来的目光。 “这是你老公吧?我看到新闻了,没想到你竟然结婚这么久了。”卢启笑呵呵地说,他好像有点感冒,说完话猛地一吸鼻子,继而喉结滚动,分泌物从鼻腔顺利地进入喉咙里,他习以为常地揉揉鼻翼。 姜知序稍稍后倒远离,此刻庆幸她戴上了口罩,隔着半扇车窗她面目冷淡地瞧他,声音被隔了一层薄薄的布料,有些冷也有些低闷:“你有事吗?” 卢启面不改色,似乎没有察觉到她的态度,他像是冻极了,搓搓手说:“我在等灿灿,你知道她去哪儿了吗?” “你们俩都分手四五年了,你还找她做什么?” “我想和她结婚,毕竟我是孩子的爸爸,孩子需要一个健全的家庭,不能没有父亲。” 姜知序忍不住回头看了看于维星,无比惊讶于这个男的厚脸皮和无耻程度,她回头,拉下口罩,慢吞吞地说:“卢启,你这几年在干什么?” 卢启不明所以,他看着眼前这张漂亮的脸,忽然想起多年前他在学校门口初次碰见她,她笑眯眯地喊他学长。 时间一晃而过,他垂眸看了看身上的这身旧衣,他嘴唇上下触碰,却好像发不出声音。 姜知序见状,冷笑道:“还在赌博吧?做你那个一夜暴富的白日梦?” 卢启脸色微变,讨好的笑容瞬间消失,眉宇间掩不住一股阴沉。 她好似视而不见,继续说,“先不说那不是你的孩子,光你以前骗走她给她mama的治病钱逃之夭夭,你觉得她还会和你在一起?哦对了,我突然想起来你还欠我十万块没还我。” 卢启紧咬着牙,双手死死地攥着衣服。 她一声哼笑,车外的男人突然抬起头,脸色阴沉地直直望过来。 姜知序心中微惊,眼前的这个男人完全没有了以前的阳光和温柔,他原本是表演系一干导师最看好的明日之星,毕业后星途坦荡,为人欣羨。 然后只不过半年的时间,明日之星沦为输红眼的赌徒,事业坍塌破裂,在这个更新换代巨快的时代,现在还有谁记得启明星这个称号? 她兀自出神,完全没注意到车外的男人死死地盯着她的脸慢慢地靠近。 手背一暖,她回过神来本能地看向自己的手,于维星的手掌覆在她的手臂上,五指张开,一根根插.入她的指间。 背后的车窗蓦地合上,她抬头看向于维星,却见他松开手,冷着脸,径自打开车门下了车。 “你不用下来。”他冷冷地丢下五个字,砰地关上车门。 姜知序坐在车上,有些莫名其妙,他好像在生气,脾气好像是冲着她。 她透过挡风玻璃望过去,于维星的身型比卢启高一些,修长玉立,气质清冷,两人站在一起,显而易见的云泥之别。 不知于维星说了些什么,卢启的脸色一阵红一阵青,他突然扭过头,目光诡异地看着她。 然而下一秒,于维星走了一步,当即挡住卢启投来的那道视线,他背对着她,笔挺的背脊被黑色外套裹着,却仍能看得出轮廓身型,他的短发稍稍长了些,没过耳际。 她出神地望着那道背影,她突然意识到,他似乎从没带过任何耳饰,耳廓上却有一圈耳洞。 她听展原无意间提起过,那一排的耳洞是他叛逆期打的,打完戴了半圈耳钉,把他当时的班主任气个不行。 很难想象他竟然会有叛逆期。 而他对面的卢启,佝偻着双肩,脸色越涨越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