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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骗小孩儿的东西没兴趣,李豫川则推脱说创业忙没时间。 我说:“你们这群废物都给老子让一让,小爷倒要看看是什么东西能让你这么丢人民百姓的脸!” 然后我是真的没想到,小日本拍这种吓唬人的东西的艺术造诣和他们拍爱情动作片儿的造诣一样高。 看到一半儿的时候我实在忍不住了,裹着被子一个劲儿的压着嗓子喊:“姜伯约?姜伯约你睡着了没?” 姜伯约被我吵醒了,迷迷糊糊的嗯的一声儿。 我说:“没事儿,你醒着就行…” “有病。”姜伯约不耐烦的翻了个身,脑袋埋在被子里不理我。 讲真我确实有点儿怂了,眼睛时不时就想往厕所门口瞅,总觉得厕所的门儿会随时打开然后呃呃啊啊的伸出一只苍白的手。 我把手机放在床脚,自己蹲在床头又硬着头皮看了一会儿,屋子里静悄悄的连个呼吸声都没有。 我又开始喊姜伯约,“…姜伯约,姜伯约你睡着了?” “你到底要干嘛啊?”姜伯约从沙发里抬起头睡眼朦胧里全是怒意。 我说:“没事儿,我就问问你睡了没…” “……” 终于,在我每十分钟一次殷勤的呼唤下姜伯约直接掀了被子,走到床边儿抱着胳膊冷冰冰的看着我,怒道,“秦扬你特么有病吧?你到底想干嘛?” 我他妈其实也觉得很难为情很丢人,这要是换做李豫川或向淮林在我肯定二话不说扑到他们怀里就是一顿“嘤嘤嘤”!可对着姜伯约我就干不出来这么怂的事儿… 我故作镇定地说:“那什么,不然你来床上睡吧,沙发那么小你肯定睡不舒服…” 姜伯约一双带着血丝的凤眼冷冰冰的看着我,双手抱在胸前,一脸你丫接着扯的表情。 我讪讪的闭了嘴。 姜伯约面无表情的打量了一下我被子罩头双手抱膝蹲在床头的形象,又面无表情的暼了眼我放在床尾正闪着鬼影的手机。自鼻腔里发出了不屑的冷哼声。 “滚里边儿去。”他皱着眉一脸无奈的抬脚踹了踹我。 我立马殷勤的狗腿的给他腾出了大半个床位。 他靠着床头坐在我旁边,扯过被子盖在腿上,把手机放在我俩中间,甚至捡起一只被我丢下的耳机塞进耳朵里,一脸冷漠的看着我手机里张牙舞爪哇哇乱叫的女鬼,说:“你一晚上不睡就在看这个?” “啊…”我讪讪的点头。 然后我俩就保持着一个靠在床头一个缩在墙角,一个双手环胸一个双手环膝盖,在姜伯约的一脸冷漠和我的一脸尴尬中平静的看完了这部鬼片儿的后半部分… 不知道为什么,跟姜伯约一起看这种玩意儿,在他那种一脸漠然到快睡着的表情和极度平静的气场下你是真的想紧张都紧张不起来,仿佛你俩看的不是午夜凶铃,而是焦点访谈… 诡异的片尾曲响起时姜伯约摘了耳机,一脸平静的问我,“这回能好好儿睡觉了吗?” 我乖巧的说:“哎,能…” 要说我人生中最颜面扫地自尊稀碎的几个瞬间,那天晚上的事儿绝对能排进前三。 不知道是真的太困了还是为了陪我,姜伯约没再下床,把手机扔给我扯上被子就睡了。相比起扑进媳妇儿怀里嗷嗷叫唤的方旭我觉得自己就跟个受冷落的二奶似得,凭什么他就可以扑进人家怀里要抱抱我他娘的就只能盯着一个后脑勺?! 我这人从小到大最不乐意让自己受委屈也从不吃亏,于是我又开始拽姜伯约的被子,“姜伯约,姜伯约你睡了没?” “你他妈还有完没完了?!”姜伯约怒气冲天地从床上跳了起来,我对他此刻的暴怒表示充分的理解。 “有完有完,你别背对着我睡,你转过来我就不闹你。” 姜伯约凶神恶煞的瞪着我不说话。 “真的骗你我是狗!你躺下你躺下…”我死乞白赖连哄带拽的把人按回床上。 姜伯约伸手狠狠指了我三下以示警告,我按下他的手连连点头,“知道知道这回保证好好睡觉。” 姜伯约重新躺下,烦的闭上眼睛都直皱眉头。虽然没有面对着我睡,但好歹不是后脑勺了。我闭着眼睛老老实实的装睡,听他的呼吸渐渐沉了下来,又过了一会儿,等他彻底睡熟了,蹑手蹑脚的往他那儿蹭了蹭,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不露痕迹的把半边儿身子蹭进了同一张被子里!然后我把空调调低了几度,忍着寒冷安静的等待。不一会儿,姜伯约轻轻打了个寒颤,无意识的往我这儿缩了缩。我轻轻拉过他一支胳膊搭在我腰上,然后心满意足的搂着人小声叹气,“唉,你看,又是你自己蹭过来的吧?” 第九章 我就这么在姜伯约家里住了两周左右。后来,我俩分手很多年以后,有一次在酒桌上我开玩笑说:“我当年为了追一妞儿连不到50平的一居室都住过。”一桌子的人哄堂大笑,没人信我说的。我也笑,不信就不信呗,有些事过了太久,连我自己都快信不下去了。 之前说过,一开始缠着姜伯约纯粹是因为我无聊,闲着没事儿逗他玩儿找乐子,再后来则是因为好奇,好奇这个人有没有情绪,好奇他到底是什么样子的。而他也确实没让我失望,和姜伯约住了不过短短几天,丫在我心里的形象几乎已经覆灭至尽了。 什么根正苗红的好学生,什么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什么老师的好助手学校的新希望...靠,我都不好意思说下去。丫压根儿就是一财迷心窍彻底掉钱眼儿里的亡命徒。 一开始我也以为他和大多数勤工俭学的好学生一样,顶多是课余时间当个服务生做个家教,打打工兼兼职赚点儿零花钱...后来发现他老人家的业务范围可真不止这一星半点儿。什么倒卖二手电动车,利用学生会干部的身份出租公家设备赚租赁费,网上帮人写论文,期末帮人作弊...都分不清哪个是主业哪个是副业,反正只要有钱赚,没有他不干的。我甚至怀疑他有没有偷过电瓶。不过对于我的这一质疑姜伯约表示很不屑,他说:“赚钱靠的是脑子,偷电瓶这种活儿也就你干干。” 这点我不置可否,从小我就没觉得我有什么赚钱的脑子。 我横在沙发上舔着冰棍儿晃腿,“之前我一直觉得向老二算是我哥们儿里最能圈钱的一个,但放你手里估计他也就是个能干点儿的人才。” 其实我不过是顺嘴说句玩笑话,想逗他乐一乐。可姜伯约并没有笑,反而意味不明的看着我认真道:“可人生而不平等,你们这些人出生的起点,就够我奋斗一辈子了。” 后来我们在一起后他也经常这样,在我开玩笑的时候跟我较真,从我无心的话里挑他有心的记,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