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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时候泡澡,浴桶里的水肯定是冷的。魏承悦想到刚刚那人身上灼热的温度,还有他沉重喘息的模样,蓦地红了脸。 江燕澜在水里呆了一炷香的时间,因为光线昏暗,不熟悉古装,穿衣服又花了一点时间。 魏承悦在床上等到都快睡着了,才听见他慢慢悠悠回来的脚步声。男人停在桌前,笨手笨脚地点了灯,又倒了两杯冷茶喝下。然后才过来掀开帐幔,问他,“喝茶吗?” 魏承悦确实口渴了,可他现在动不了,想喝茶只能让登徒子喂…… 想到这里,少年气闷地垂着眼皮,不理人。 面对猫眼少年的消极抵抗,江燕澜奕奕然道,“听说这个软筋散,多喝水解得会快一点。” 又问,“喝吗?” 魏承悦像只被驯服的小狗一样,赶紧眨眼睛。 江燕澜将人扶起来,半靠在自己怀里,举着杯子小心地喂完了一杯冷茶,“还要不要?” 魏承悦红着脸颊继续眨眼,一连喝了三杯,才不喝了。 江燕澜把人放回床上,突然拍了一下额头,“忘了换茶杯了,这个是我刚才喝过的,你不介意吧?” 魏承悦:“!!!” 我都喝完了你才说,现在来问介不介意有什么用?! 哼,果然是个登徒子,流氓! 力大无穷的哥儿2 现在大概是子时左右, 也就是现代的晚十一点到一点,正是妓馆最热闹的时候。沈元这个院子算比较偏的,只能隐隐约约听见一些艳词小调, 和男男女女的暧昧调笑声。 江燕澜对床上的人道,“你先睡会儿吧, 我现在不能送你走。对方既然把你送进来,肯定会派人蹲守,我们一出去正好自投罗网。” 魏承悦紧张地眨巴着眼睛,他方才侧耳听了一会儿, 已经注意到这个地方不太对了——谁家大半夜的还人声鼎沸,络绎不绝的? 除了……那种腌藏地方。 可能真的因为喝了茶,药效缓过一点了,魏承悦艰难地支着舌头问,“则…事…呐儿?” 江燕澜闻言呛了一下, 然后剧烈地咳嗽起来,肩膀也抖动得厉害。 他背对着床的方向,魏承悦总觉得这人是在笑话他, 可他没有证据,说话又费劲,只能干着急。 江燕澜抹了把眼角的生理性泪水, 眨了眨桃花眼,一脸认真地问, “你刚刚说什么, 我没听清?” 魏承悦, “……” 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这个不正经的登徒子已经被他千刀万剐了。 “好了,好了, 不逗你了。”江燕澜举起手,“这里是清吟楼,不过院子是我的,没人会进来,你安心睡吧。” 清吟楼? 魏承悦下意识地想撇嘴,他就知道这人是个流氓,在这种地方还有自己的院子,不是常客是什么? 不过他也放心了一点,自己暂时是安全的。虽然身旁有一个喜欢逗弄他的登徒子,但他清楚人其实没坏心。 他要是真的想做什么,刚刚就不会起来了。 魏承悦不是不讲理的人,要是这男人真的跟他一样被算计了,能在紧要关头清醒过来,又给药效还没过去的他提供暂时的庇护,也算是仁至义尽了,他不能要求人家更多。 他从醒来发现自己动不了,到床上爬上来一个醉醺醺的男人,神经一直紧绷着。此刻放松下来,睡意不知不觉就涌上来了。 临睡前,他还在琢磨着,到底是谁要害他…… 江燕澜等着床上的人睡过去,才举着烛火进了隔壁书房。剧情里对于沈元着墨不多,他摸摸索索好一会儿,才在书桌下的暗格里发现了原主的印章、信件和账册等物。 幸好古人不知道还有电视这种神器,他们藏东西的方式早就被现代人解密了,不然江燕澜这辈子都别想找到原主的东西。 他拿起笔,试着模仿原主的笔迹写了几个字。本以为会很困难,谁知身体好像有记忆似的,下笔如飞,根本没有丝毫滞涩。写完定睛一看,果然跟原主的一模一样。 江燕澜放心了,重新铺开一张纸,写了一封家书,就五个字:爹,我闯祸了。 他不知道原主怎么想的,沈家家大业大,他可能是担心总有一天会被权贵清算,所以才会屯武器,训练私兵。当然,也有可能是真的想造反。 不过他再怎么样,也不该瞒着亲爹。 沈望虽说不是白手起家,但他能凭一己之力,把沈家发展到夏朝首富的高度,这个老爹就不是吃素的。 不管原主是不是想造反,到江燕澜这里,他都要给它反了! 偌大的沈家现在就是个烫手山芋,他既然有钱,干嘛不趁着南边水患的机会大肆招兵买马。加上魏家和萧君临的saocao作,他完全可以把魏广和魏谨锋两父子招安过去,这两父子可是长武城打天下的杀手锏。此消彼长,他还怕自己赢不了吗? 当然,他要先把魏承悦小哥儿从魏家骗走再说…… *** 天蒙蒙亮的时候,院门外突然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听起来人还不少。 江燕澜打了个哈欠,又听见了小厮阻拦的声音。不过这小厮演得也太不像话了,被推开之后马上就没声了。他冒险冲进来、或是大喊一声提醒主人很难吗? 很快,两扇房门被人重重踹开,帐幔也一左一右地撩了起来,大方地露出床上躺的两人,像是生怕外面的人看不见似的。 江燕澜抬手挡住刺眼的亮光,恼火地咒骂了一句,“草,你们谁呀,本少爷的屋子也敢乱闯?滚出去!” “少爷!”沈福听到动静,带着沈三、沈四等人赶了过来。看见这群人里有四个城卫兵,还有七八个像是大户人家家丁的人,连忙上前质问,“几位爷,你们几个意思,为何大清早擅闯我家少爷的屋子?” “为何?”城卫带头的小队长气势汹汹,“我们收到消息,说有人掳走了魏家三少爷,人就在这个院子里。” “魏家三少爷?我们这里没有什么魏家三少爷。” 魏家的二管家指着江燕澜怀里的人,痛心疾首地道,“那不就是我们家三少爷吗?三少——” 他声情并茂的表演刚刚开始,披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