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老话说的好:天然呆克万物,尤其克教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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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并未多做什么,甚至连多磋磨一下都不敢,只是蜻蜓点水的落了一吻便离开了,连过多的感触都尚未察觉到。 吻上去的触感软软的,温温的,其他就再无感觉。 吻着楼兰,和那人吻来的感觉决然不同。 一口粗糙细短的胡子有点扎人,唇齿间的鼻息粗重又急迫,吻着她没一会儿就会把她急色按在床铺深处。 紧接着那人就掐开她的双腿挺身而进,偶尔她吃痛受不住之时,那人也止不住半分推进的力道,反而动的愈发猛烈。 就像一头发了狂的野兽,急于吞吃到嘴的珍馐美味,连根骨头残渣都不舍得留下。 而吻着楼兰的感觉,就像是落在了最娇嫩的一片花瓣之上。 轻一分重一分都怕弄伤了她,且依稀还能闻见清幽深沉的冷冷花香。 直到这时,她竟然还有余力思考这些有的没的。 想到这个人当真是从不对她说一句谎话,衣袂耳际间并无一丝花香,唇瓣上却真有残带的清冷花香。 这缕淡淡清香就一丝一缕的缠着她的嘴角蔓延进了心口,竟熏的她无端端多了两分醉意。 无人探访的林间晨道是极其清谧的场所,唯能听到此起彼伏的虫鸣蝉叫。 二人身后不远一滴露珠顺着树叶砸在了地上,发出的一声吧嗒轻响。 这声轻响终令她猛然间清醒过来,睁开眼就往后大大的退了一步。 一吻过后,红裙女子的脸颊就不争气的红了大半。 即便隔着面纱都能清楚瞧见她眼角眉梢的咄咄春意,好是动人。 对面忽然被强吻的楼兰还是一动不动,睁着水淋淋的清朗凤眸淡淡然的看过来,面色仍是极其的平静。 只有一点点的困惑,一点点的吃惊缠绕在她眉宇间,淡的几乎随风而去。 “就算这样你也觉得无谓?”红裙女子红着脸愣了一下,当即狠狠瞪住她,说着话都觉得是咬牙切齿。 “还是说,早就有人这般对你做过?!” 若真如此,她定然要把那仗着主人无知的愚蠢,就胆敢欺上瞒下的无耻贼子找出来剥皮抽筋泄恨不可! 她的眼神实在可怖,眼底都是沉沉的阴色,连对面的楼兰都被她惊了一目,迟疑回答了她两字。 “……未有。” 闻言,红裙女子的脸色稍温。 幸好还真没蠢人敢胆大包天到这种地步,否则离死不远矣。 楼兰并不知道她生气的原因,只以为她是担心自己白白受了亏而不知,便适时的解释了一番。 “我的婢女对我说过的,这世上绝无人会害我,只想亲近我,待我好,这是善良的本性,由衷的好意,让我尽量不要拒绝,免得伤了她们的心。” 顿了一顿,楼兰偏偏头,继续说道。 “但她也叮嘱过,不能宽容放任她们全部的撒娇与请求,若我觉得不合适,便要严词拒绝,不可心软。” 所以童百熊和桑三娘的再三请求,她基本都会答应。 轮到杨莲亭想伸手碰一碰她的衣角,她就避开了。 尽管他只是想捏一捏她的衣角,分明比起旁人各种越来越离谱的请求就轻微的不值一提,但她就是觉得不合适。 就是低目多看他一眼,她都觉得不合适。 若她能真正懂得人的七情六欲,或许她就会明白那并非‘不合适’,而是‘不喜欢’。 听了这话,红裙女子才是心底微松一口浊气。 幸好这人虽纯真无暇的没有礼义廉耻之分,但身边还有懂事识相的人,并非无知的没有下限 那她方才所做之事岂非……红裙女子的脸色瞬间阵青阵红。 “既然你也知道这是不合适的,”她咬紧牙关的出声质问,“为何方才不拦不躲?” “可我觉得,你刚才所做的并非不合适,我便未有拦你躲你。”楼兰看着她,直直定定的回答。 “我说过我喜欢纵容你的,哪怕就算你想害我,我也是想要纵容你的,况且你刚才并未害我。” 尽管第一次有人对她做出此种举动,但她并没有丝毫的排斥感。 “……” 这下,她已经是说不出话,也不知说什么了。 红裙女子站在原地,莫名就觉憋屈的厉害,却又不知因何憋屈。 她握紧掌心,脸色也越来越沉,明目之间可见她眉间的怒火呼之欲出。 见状,楼兰更疑惑了:“我不明白。” 一袭红衣烈烈的佳人炽目如红霞,飘飞如火焰的衣袂几乎快同她眉间的怒火交融相映。 楼兰看得愈发的茫然,便坦诚的抛出询问。 “旁人只是靠近我与我说说话,我允许她们时她们都会高兴的笑脸满怀,而对于你的无礼举动,我甚至默许让你亲近到贴身,为何你反而生气呢?” “我不高兴的原因,你真的不知道么?”红裙女子阴沉沉的射来视线。 楼兰果断的摇了摇头,又长长的叹了口气,一副无奈至极的模样。 “你总是太容易生气,单单只为无意的一句话,随便的一个眼神,乃至我任何话语没说,任何动作没做,我又非你肚子里的蛔虫,从何处得知?” 她一时怒火攻心,脱口就道:“楼兰,你喜欢我,你当真察觉不出来么?!” 原本还想着细水长流,攻心为上的道理,但这会儿她哪里还顾得上。 “我当然知道我喜欢你。”楼兰想都不想的顺势应下。 “正是因为我喜欢你,我才愿意日日夜晚出来相陪,愿意耐心等候你整夜,愿意与你共赏美景,难道这还能称作我不知道我喜欢你么?” 她一时被怼的哑言无话。 她怎么忘了眼前之人生的一张颠倒是非的伶牙俐齿。 尤其这人天性纯真如璞玉,和她辩论犹如将军遇秀才,能打的遇上能说的,不被生生的气死都算万幸。 “不对。”幸好她很快回了神,迅速反驳道,“我指的喜欢,并不是你说的喜欢。” 楼兰的眉头越皱越深,更加不理解了。 “喜欢便是喜欢,何来这种喜欢不是那种喜欢的胡话?难道你要如公孙龙一般和我说白马非马这种可笑之辩?” 这短短半日不到的功夫,面前的人就已经与她闹了几场。 明明她们相识都有数月的时日,却从未如今日这般的火气茂盛,频频互斥,气氛也不如之前的温和舒缓。 两人的言谈之间都较着真,活像两个稚嫩的孩童为些无谓小事而大相争吵,实在奇也怪哉。 尤其她现在还说些似是而非的胡话,终令楼兰的心里生出几分烦躁。 她索性直言说道:“我真的不明白你在与我胡搅蛮缠些什么,若你不愿与我下山漫步,直言便可,何必与我故意作气?” “我胡搅蛮缠?”红裙女子险些被气笑了,“敢说我胡搅蛮缠的你还是第一个,真有胆量!” 换了旁人,早被她一掌送了上西天见佛祖念阿弥陀佛了。 “若你不是胡搅蛮缠,那你为何总是莫名其妙的生气?” 楼兰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没完没了的发火,阴晴不定的人,不甘示弱的就怼了回去。 “我等你一夜不怨你你要生气,百翅蝶缠我你要生气,你亲近我我不发火,你也要生气,我说我是真的喜欢你,你还要生气,你倒是说说,这不叫胡搅蛮缠是什么?!” 她说的字字没错,却又处处不对,偏偏又找不到话回。 红裙女子一时气得脑子发昏,差点忍不住习惯的抬手一掌就往前送。 一掌打死了事,好叫这蠢笨如猪的无知女子入了黄泉后再找阎王问个清楚。 但是念及不久前才发生的那件坏事,掌间凝聚的内力又被她硬生生的打散了。 红裙女子站在原地,周身的气压低的阴沉到了极点。 她冷沉沉瞪着眼前同样眉宇紧皱的楼兰,心道莫非是上天看不下去才故意折磨她,算作这人一夜苦等后给她的报复?! “给我道歉!”楼兰还敢提出更过分的要求。 “让我道歉?”她险些气笑了,“你什么身份敢让我给你道歉?你胆子真是不小啊!” “我不管你什么身份,天王老子来了也得给我道歉。”楼兰理直气壮的说:“是你无故刁难我多次,是你做错了事,你就必须给我低头道歉。” “荒唐,想让我给你一个被惯坏的小姑娘赔礼认错?”她想都没想的拒绝了,“除非你砍下我的头,摁着我给你道歉,要不然就是白日做梦。” “你真是太过分了。”楼兰失望又愤怒,直接就指责她,“你根本就不讲道理!” “我不讲道理的时候多了去了,你今日才知么?!” “你!你真是……” 红裙女子故意挑衅的瞪着她看,嘴角冷笑连连。 楼兰气得都觉有些头昏了,也实在不是个擅长对骂的性子,高高的抬起手后很快又放下了。 接着她忍无可忍似的,一怒之下转身便走。 见状,红裙女子冷哼了一声,背对着她,也挑了个回去的方向转身大步离去。 两人各自分开,背道而驰,都未曾回过头一下。 两个人被对方气的完全没了理智,都双双未有发现楼兰此刻的模样与反应大不对劲。 她与往日无论发生了任何事后的无波无动,仿若无情菩萨在世俯瞰众生一般大不相同,乃至决然相反。 现在的她,更像是一个活生生的,拥有七情六欲的凡夫俗子。 情况发展到了这一步,出崖下山闲逛的事自然一朝作罢。 一场原本气氛良好的相约随行最后竟成了一场可笑至极的指责互怼,两个人险些还当场动起了手,结果便是不欢而散。 不得不说,这二人的相处模式在外人看来,委实令人发笑,而又无可奈何。 一个骄傲着不肯言明,一个懵懂的不知对错,从而导致了这场古怪又可笑的结局。 但凡其中有一个人示示软,或者退退步便是海阔天空,都不至于两个人怒气冲冲的掉头离开。 说到底,其实就是两个懵懂初识情爱的人都拉不下面子,便引发了后面一连串的磕磕碰碰。 若是事后她们知晓了这一切,会不会后悔当初一时的冲动与莽撞呢? 但情爱追根揭底,正是由冲动与莽撞所构成。 一向爱捉弄人,默默旁观过程的苍天暗暗心想,多给点她们适应与悔悟的时间,反而是最合适的。 一切的发展与过程,都是最合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