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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主子,大小姐若真与老爷闹矛盾了,两位主子这事闹大对你我也没一丝好处!你还是赶紧与我说说大小姐到底在气什么罢!我也好去跟国公爷说说,让他老人家心里有个底,你也知的,国公爷一贯是疼大小姐的……” 杏儿看着沈福,内心挣扎了许久,还是咬咬牙,拉着他到后头一个角落,见四下无人,就如实与他说了。 * * 是夜,圆月如盘,高挂夜空。 偌大的国公府前厅里,一张紫檀木圆桌上摆满了一道道精致的膳食,而桌边却只坐了一位年过半百,两鬓斑白的华服男子。 沈福侍候在姜齐渊身后,微低着头,不敢去看男子脸上的神色。 静默半晌,姜齐渊才哑声开口:“那事……慕姻这孩子竟都知道了吗?” 那声音沙哑得可怕,沈福听得微惊,一抬眼,便见姜齐渊眸中一片灰沉,而握着酒杯的手更是颤个不停,男子手背的青筋格外刺目。 沈福不敢欺瞒,如实道出:“是,此事是大小姐身侧的杏儿亲口所说,不会有假……” 沈福说着又很快抬头,看着姜齐渊担忧道:“老爷,这该如何……” “是好”二字未出却被人止住。 姜齐渊重重地闭下了眸,抬手止了沈福的后话,一举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烈酒入喉,辛辣刺激。 他这破喉咙已许久没喝过烈酒,眼下喝得这般急,自是当即又生咳不止。 姜齐渊咳得半个身子都弓了下去,手握成拳撑在了桌上,沈福见之心惊,忙上前扶住了姜齐渊。 “老爷,当年婉柔夫人之事,也并不全是您的错,这些年都过去了,您莫再自责了啊……” 姜齐渊没抬头,也没应声,只是挥开了扶着自己的沈福,喝道:“你退下!” 男子声音沙哑不已,身子佝偻着伏在桌上,像一棵原本高大繁茂的松树被人生生折断。 沈福见姜齐渊状态不好,更是不敢挪步离开,放任其独自呆在这厅里。 斟酌许久,沈福才又上前,看着姜齐渊,叹气出声:“……老爷,老奴真觉得这事不该只当是您一人之错。当年先皇不立太子,却又去的蹊跷突然,而后演变成宫变之乱,朝野上下结党结派,您不过就是选择扶持了当今天子,又何错之有?” “且、且婉柔夫人被大皇子之人抓去之事委实无人可预料,您后来为了救婉柔夫人,不也生生服下了半瓶毒药……” 不过是那药不致命,加上姜齐渊常年习武身子骨硬朗,才能生生撑到这把年纪。 姜齐渊却是自嘲一笑,他撑了过来,可婉柔却…… “老沈,你莫要再安慰我了。当年……我分明可以不理朝野局势,解甲归田,带婉柔去塞北去江南……只要闭过这一劫,婉柔也就不会……” 他明明答应过她,等天下平定,他就带她云游四海,可最终却还是……失了信。 一步错,步步错,而后,悔了一辈子。 终归是他自作自受罢了。 沈福见男子模样,内心轻叹,“可是老爷,您也知道,当年的宫变之乱,牵连颇大,您位至中郎将,京中大半禁卫军都听从您的调令,并非您不帮太后就可以置身事外啊……若是那位大皇子夺得帝位,您便是想解甲归田,只怕那些人也决不会轻易放过您的!当年您深知这个道理,如今又为何想不通了呢?” 这便是从古自今,武将的难处。 从来都不是甘愿把手中兵马全权交出,就能真正远离朝堂,逍遥自在。 姜齐渊比谁都懂,可而今却没能开口说一句话,口腔里一片血腥味,舌尖不知是在何时被人咬破,一口鲜血从喉间涌出,又被人生生咽了下去。 半晌,男子才苦笑出声,松了口,哽出如今心中最是忧虑一事:“老沈,其他事便也罢了,我也年过半百,横竖不过都是等死……只是如今慕姻既知道了这事,必该很恨我罢!” 说到激动处,姜齐渊又生咳不止。 沈福忙边帮姜齐渊顺气,边急声劝道:“大小姐最是懂事,估计也只是一时半会接受不了,老爷您莫要太过担忧了啊!” 姜齐渊听之,却只是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你不知,这孩子真真是像极了婉柔……” “都是个不易对人动心的,可一旦动心,又都是个容易倾尽所有,豁出去一切的!但……”姜齐渊不知道想到什么,苦笑不已,“若是一朝失望了,便能把之前过往的种种忘得一干二净,心比谁都狠,活得比谁都明白!” 姜齐渊不会忘记,当年顾婉柔至死,都不再与他说一句话的模样。 她甚至……都不想看他们的孩子一眼。 所谓留给姜慕姻的遗物,不过都是他后来,一件件收拾了,挑着捡着,拿去哄那个尚未襁褓里,眉眼却已神似她母亲的孩子。 …… 当年之事,无论如何,终归都还是他错了,是他负了婉柔,负了他的妻。 世间的孽债孽缘既犯了,便从未能轻易被了结。 不过是要他悔过致死罢了。 他姜齐渊这辈子,劳苦功高,高官厚禄,可到最终,会不会连一个贴心送终的子女都没有? 而他今后,又该如何面对他这个唯一的女儿? 姜齐渊苦笑摇头,心中苦痛不已。 沈福眼下不敢再劝,躬身退到了厅堂外头。 …… 灯火通明,珠帘玉璧的厅堂内,独留男子一人,佝偻着身子,手握成拳,以手撑额。 面上神色不明,可那双半阖的沧桑眼瞳中,却早已血红一片…… 作者有话要说: 出自 —— 谢谢支持鸭 ☆、左右 霍衍出征已有三月有余, 蛮夷城久攻不下, 这一战显然并不好打。 且不知为何,军中也甚少传消息进京, 朝中文武百官对此更是颇为忧心…… . 这日, 姜慕姻被段惜瑶请去了丞相府。 丞相府后花园内,几名女子在放着风筝, 娇笑声不断从假山后头传出。 “姜jiejie,我就说这秋日是最适合放风筝的, 不能总待在屋子里, 省得迟早闷出病来!”段惜瑶边拉扯着风筝线,边偏过头来看姜慕姻。 边上的女子手中也正拿着一个滚轴,姜慕姻微微抬着头,明媚的日光倾洒在那抹娇靥之上, 更衬得她肌肤莹白, 薄如蝉翼。 姜慕姻还未开口,便听得杏儿出声, “就是说呢, 奴婢瞧着小姐出来动动, 脸色都好多了!” 杏儿站在高凳上, 手中也拿着一个线车子, 听段惜瑶这话,就先笑着附和了句。 姜慕姻却没有应话,只是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