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issy Horm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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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发新闻】潜逃海外的贪官左思明在奥地利遭遇谋杀,凶手仍在逃...奥地利,维也纳——据当地警方通报,涉嫌腐败案潜逃海外的我国贪官左思明于上月30日在其位于奥地利的住所内被发现遇害,初步调查显示,案件疑似由受雇的专业杀手实施。目前,凶手仍在逃,警方正全力追查其下落。 当地警方透露,左思明的尸体是在邻居报告异常后发现的。根据现场勘查结果,左思明死于枪伤,且房间内无明显打斗痕迹,作案手法干净利落,显示凶手具备较高的专业素养。奥地利警方怀疑此次案件涉及雇佣杀手,但尚未排除其他动机的可能性。 左思明原为蓝岛省政府的高官,因涉嫌贪污受贿大额资金,在被调查期间潜逃至国外,并通过多国关系隐匿行踪。我国方面多次通过国际刑警组织发布红色通缉令,并积极寻求其引渡。 目前,奥地利警方正与国际刑警组织合作,展开跨境调查。同时,我国驻奥地利大使馆已表示密切关注案件进展,并将配合当地警方的调查工作。案件的具体动机及幕后指使者仍在调查中。 更多详情有待进一步披露。” 水户省水屿市的一家发行销售专业儿童牙膏的公司内,现在正值午休期间,食堂里的大电视上突然插播了一条这样的海外特讯,由于是令人振奋不已的政治敏感话题,一下子就引起了大家的积极讨论。出身蓝岛的员工更是十分兴奋,对着众人科普道: “左思明!他可是我们那当年的大老虎啊!咱们老板和他曾经的老婆当时也参与了对他的举报过程…” 儿童牙膏公司的行政办公室内,一个白皙俊朗的年轻男人正在桌前俯首工作。他的皮肤很白,肌rou的薄厚度和走向都十分漂亮。那头浅棕色的头发衬得他的肤色更加洁白,使他比他的实际年龄看上去要年轻个三四岁。他在面前的键盘上敲敲打打,处理着和一家母婴专卖店零售商的合作业务。 突然,办公室的门被敲了两下,他头也不抬的喊了句“请进。”来人推门进入,却只是站在他桌前,并不开口。 年轻男人皱了下清俊的眉头,抬起头看向来人。这一看之下却瞬间呆住了,嘴唇张了张,话也说不出来一句。 来者是个年轻女人,和他一样是一头棕发,但比他记忆中要短了一下,卷的弧度也大了一些。她那双颇有辨识度的猫儿眼中不再是往日的灵动、倔强、霸道与淘气,而是深邃中带着些杀伐果断的犀利,又带着些宽厚与包容…不提外表变化,就是她眼中蕴含的这些东西,都让她看上去失去了曾经的少女感。 她的衣服再不是记忆中的地摊货,而是一身相当名贵的品牌。她举手投足间再不是曾经的活泼与跳跃,一举一动都透着经历过战场般的沉着与冷静,仿佛每一个动作都经过深思熟虑,带着某种不容抗拒的威严。 但仅仅是两人四目交汇的第三秒,她的目光中就再次透露出了曾经的俏皮,举止间也开始变得放松与随意。望着眼前男人目瞪口呆、不知所措的样子,长着猫儿眼的年轻女人先开了口:“槃槃,你…你的头发还是棕色呀。” 高中时期就漂亮到晃得人不敢直视的大美人,此时更是美的称得上倾国之色。只不过他此时无心欣赏对方的美貌,反倒是极为平淡的开口道:“恭喜,原来你没死。” 霍巳巳像是预料到了他这样的态度,她的预警让她对他这样冷淡的态度有一些承受力,但明显还是受到了难以掩饰的伤害。她垂在身边的手轻轻的握了握拳:“槃槃,我当年消失也是迫不得已…你记得你几年前收到的那笔钱吗?就是我让人偷偷给你转的。” 翟槃状似慵懒的靠在身后的老板椅上,眉毛抬了抬,一脸很不屑的样子。五年前霍巳巳飞往英国读书,前几个月两个人联系的十分频繁,每天早晚都会联系。他经常开着视频,让小哆啦看看mama。小哆啦一见到mama就咯咯直笑,快乐的挥舞着小手小脚,很想穿过屏幕去直接触碰mama的样子。 结果在某一天,他的视频电话突然无人接听了,连着好几天都无法联系上霍巳巳。小哆啦因为好几天都见不到mama,渐渐的开始连夜的哭闹,怎么哄都哄不好,她很想mama,也很想找mama,却怎么都找不到mama。 他放下面子,委托傅兮帮忙联系了剑桥大学三一学院,对方却告知他霍巳巳在几天前就从学校休学了,归期未定,学校也不知道她的去向。 他联系了李憬,李憬也表示自己最近再没收到过霍巳巳的消息。他正在和当地警方取得联系,看看是否能从警察那里得到有用的信息。 正在翟槃急得焦头烂额之际,却意外的发现自己的账户里多了很大一笔钱。他这辈子都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钱,不明白为什么这笔外汇来的钱会出现在他的账户里。 他打电话向银行求证是不是转错账户了,银行表示不是,转账方输入的收钱账户的号码就是他那张卡的账户。但转账方是谁银行也不清楚,是一张注册后只使用了这一次转账的卡,并且转账人/持卡人名字是一个相当烂大街的外国名。 翟槃拿着卡,带着小哆啦来到霍巳巳本科期间两人常去的小公园里,他坐在沙地上,看着小哆啦兴奋的把沙子往头上抹,陷入了沉思。 霍巳巳“丢”了,他在极度的焦躁担心伤心之余,他的主心骨没了。他不知道要干什么,他失去了人生方向,哪怕现在卡里突然多出了这么一大笔属于他的钱,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花。 突然,他看到了小哆啦刚刚长出来的四颗小牙,想到这几天给小哆啦刷牙时她的抵抗态度,和他这几年一直在从事的餐饮业,他突然有了投资一家专业制作儿童牙膏的公司的想法。 于是说干就干,他取出了卡里的一部分钱,给自己交了夜校的学费。他没有参加过高考,也没上过大学,但此时他却深刻的了解到教育和知识的重要性。 白天,他打着不同的工,在食堂里给人打饭,在工地上开运货卡车。晚上,他在夜校学习,补习基础成人教育的基础知识,在进行完夜校的学习后,他也考取了成人教育学院,通过一年的学习,他获得了经营与管理的专业证书。看到翟槃如此努力的学习、用这样严肃正经的态度面对生活,翟秋岩和徐千遇心里对他的偏见极大的减少,最终甚至主动开始帮些力所能及的忙。 他一开始先买了一家小型牙膏厂,然后请来母亲的几位做医疗、保健品、清洁用品研究的老同学帮他设计出了最适合儿童口腔健康的牙膏。因为小哆啦最喜欢吃蛋糕,但因为还是小婴儿,她只能很限量的吃甜点。他又请母亲帮他研发了蛋糕糊的味道和香味,并将这种味道和香味添加到儿童牙膏里。 他随即用这款牙膏注册了公司,一开始只卖这款蛋糕糊味的儿童牙膏,后来又陆续更新了几款中规中矩的“高级牙膏”作为其他的卖点,但公司主打的还是蛋糕糊味儿童牙膏。由于评价极高,这款牙膏甚至得到了海外零售商的青睐,纷纷找他签订单合作。 这两年,他把蛋糕糊儿童牙膏公司搬到了水屿市。这是他和她创造了最美好回忆的地方。由于经营业务有限,公司一直是个不温不火的小公司,但带着对母亲支持的感恩和对女儿健康的关护,他还是将公司持续运营了下去。没有赚到很多钱,但这个公司仿佛成了他的精神支柱。 要是她蓬头垢面的过来也就算了,她穿的这么好这么漂亮,神态举止看上去几乎也是变了个人,不知道是不是在国外当上哪个大老板的继室了?跑到他这个没什么本事的“前夫”面前恶心谁呢? …虽然他不相信,霍巳巳会去做那样的事情。但她这么多年没和他联系,现在突然这个形象出现,还是太令他恼怒了! 霍巳巳在来见翟槃之前先去见了李憬,她从李憬口中听到了翟槃这些年来的发展。近些年因为她的“意外失踪”,让李憬长期担忧焦虑,最终导致了严重的高血压,还患上了冠心病。霍巳巳连忙强制将他送入了医院治疗。她跪在父亲的病床前流泪不止,可无奈她姓了“霍”这个姓氏,就要被迫承担起一些她不曾预料到的责任。 此时,霍巳巳看着眼前对她满脸冷漠的年轻男人,她想要上前一步,却被对方眼里的憎恨与提防狠狠地刺痛了一下。这几年的历练和拼杀让她变得与少女时期的心态大相径庭,被眼前人厌恶的状况也令她有些慌乱,她咽了口口水,反而后退了一步:“槃槃,不是你想的那样的。请你听我说,好吗?”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祈求,这是五年前怎么都不可能从那个“地表最强少女”口中听到的腔调。 五年前,霍巳巳飞往英国。她一开始确实是在英国剑桥的三一学院里读书,做她对于社会情感学习(SEL)在贫困地区儿童教育中的应用 的研究。但是没几个月,她就发现自己被人跟踪。还没等到她来得及报警,对方已经径直找上了她摊牌。 对方是一个德国老年女性,身材保持的非常的好,肩挺背直,仪态万方,举止优雅。穿着打扮非常的过时,像是上世纪五十年代的老淑女打扮。她那双犀利的灰色眼瞳看向霍巳巳,张开她涂着鲜红色口红的薄唇,直白的告诉霍巳巳,她的名字叫做Ursula, 是德国豪门Horman家族的女管家,已经掌管了Horman家族的内务50年。而霍巳巳,就是她要找的Horman家族的继承人。 “你的外祖母Karoline Horman,在因为受不了Horman家族在生意和社会上肮脏的手段,甚至家族中luanlun的做派,而和你的外祖父一起逃避到对方母亲的家乡,在那里他们生下了你的母亲Ida Horman,然后就是你,Sissy Horman。” “或许Karoline这么做就是抱有了未来你有继承Horman家族的可能性和可行性。值得庆幸的是,她押对了。” 她深深地看了霍巳巳一眼:“现在整个horman家族都没有合适的继承人,你的表兄妹们一个个都是烂泥扶不上墙的废物。而且他们将Horman家族传统中恶劣的一面发扬了下去,现在他们每个人都声名狼藉的很…” 霍巳巳面对着Ursula,双手捏紧咖啡杯,指节微微发白。对面那位优雅而凌厉的德国老淑女静静注视着她,仿佛在等待她作出回应,甚至仿佛她的命运早已被这位女管家设计好,只等她承认自己的身份。 霍巳巳脑中一片混乱。她想起了自己在国内那个温馨的家——虽然胆小却十分坚毅的父亲、有些痞气但逐渐学会责任与担当的丈夫、还有女儿鼓鼓的小脸蛋和软软的小身子,还有他们为孩子布置的明亮房间…她无论如何都无法将这些与眼前这场荒谬的继承风波联系在一起。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冷静:“抱歉,我的名字是霍巳巳,而不是Sissy Horman。我有自己的生活和家庭,我不认为自己和Horman家族有什么关系。” Ursula冷笑一声,优雅地抬起涂着鲜红指甲油、苍老白皙干瘦细长的手,抓着茶匙的长柄的轻轻搅动着桌上那杯热茶:“你以为逃避能解决问题吗?你的外祖母当年可以逃离,但你逃不了。Horman家族不仅仅是一个姓氏,它是一张巨大的网络——有债务,有利益,也有敌人。”她的声音不高,但却带着无可置疑的威严,“如果你不接手,那些债务和纷争会很快找到你的头上,甚至影响到你的家庭。” 霍巳巳感觉胸口一紧,心跳加速。她看着这位德国老淑女冰冷的眼神,突然意识到对方已经掌握了太多她的生活细节。她们并不只是为了让她继承家族财产而来,她们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不论威胁还是利诱,她都没有简单脱身的可能。 “你的父亲、丈夫和女儿在中国过得很幸福吧?”Ursula不动声色地说,“但如果Horman家族崩塌,那些债主、敌人,包括媒体的丑闻,都会追到他们的身上。你真的准备看着你女儿未来在这样的阴影下长大吗?” 霍巳巳咬紧了嘴唇,脑海中浮现出女儿天真无邪的笑脸。她知道,自己若拒绝,这不仅是让自己的生活崩塌,还会将家人置于危险境地。她沉默了几秒,内心激烈挣扎,最终不得不低声问:“如果我接手,我要做些什么?” 德国女人露出了一丝满意的微笑:“重建Horman家族的声誉,削减无用的支系,把那些腐烂的部分剔除。然后,重新站上欧洲商业和社交的巅峰。”她优雅地站起身,将一张纸条推到霍巳巳面前,“这是你的第一步:回到德国,了解家族的真正现状。” 霍巳巳捏紧那张纸条,心中一阵复杂的情绪涌动。她知道,从此刻起,她的生活已经发生了不可逆的改变。她必须在这个落魄豪门与自己的家庭之间找到平衡,并带着智慧与坚毅重新掌控一切。 她轻轻呼出一口气,眼神渐渐坚定。她不会让Horman家族的阴影吞没自己,也不会让这场风暴波及她的家人。如果这是一场战斗,她将亲自打完这场战争——无论代价是什么。 霍巳巳站起身,收起那张纸条,目光冷峻而坚决。她对自己低语:“我会把这一切重新理顺,但我的方式,我的规则。” 她闭了闭眼睛,然后重新睁开,目光变得坚定:“如果我接手,我要怎样才能掌控这个家族?” Ursula的唇角微微上扬:“首先,你必须回到德国,正式宣布你的身份。这会是一场不小的风暴,但你不必害怕,我会在你身边。” “然后呢?”霍巳巳低声问。 “你需要铲除腐朽的支系,控制家族的核心资产,并在欧洲的社交与商界重新站稳脚跟。”Ursula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你要将Horman家族的声誉彻底清洗干净。而在这个过程中,你的聪明、决断和韧性将是最重要的武器。” 霍巳巳沉默了片刻,随后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决心:“好,我会回德国。但我有一个条件。” Ursula挑起眉毛:“什么条件?” 霍巳巳的眼神如刀般锋利:“我要在保护家人的前提下完成这一切。我不会让Horman家族的肮脏过去毁掉我的现在。” Ursula轻轻一笑,仿佛对这个回答早有预料:“你果然和你的外祖母Karoline如出一辙。” 霍巳巳没有回复,她拿起手机,想给翟槃发送一条信息。却被老淑女那瘦削纤长的白手按住了。她的手看似很纤弱,但力气却出乎意料的很大,让她根本无法反抗:“你从现在开始,就不能跟你的家人联系了。” “为了保护你的家人,我们已经彻底抹除了你的真实家庭成员信息,并且伪造了你的家庭背景。你现在是来自一个社会福利院的孤儿,你的父母在一次火灾中丧生,你没有婚育,此时已经是孤身一人,没有家庭。” “从现在起到你真正能够掌权的那天,你就要活的像已经死了一样,不再和你真正的家人有任何联络。至于什么时候你能够安全的联络他们,就看你什么时候能整顿好Horman家族了。” Ursula站起身,优雅地将一份机票递到霍巳巳手中:“你不会后悔的,Sissy Horman。” 霍巳巳接过机票,目光坚定:“我叫霍巳巳。” 她重重的咬着下唇,心中满是对父亲、丈夫与女儿的不舍:“我留下来整顿那个什么所谓的Horman家族可以是可以,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Ursula沉默的看着她,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霍巳巳勉强沉住气,用冷静的吓人的声音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反正你也调查清楚我的身份信息了对吧?你想办法,去给我丈夫转一大笔钱,算是我的买命钱了,让我的丈夫和女儿,能够在我不在的时候,也可以宽裕的生活。” Ursula优雅的微笑了一下,毫不犹豫的答应了霍巳巳的要求。末了她还指了一下霍巳巳手中的机票,提醒她自己务必要在这趟班机抵达德国的那天见到她,不然后果自负。 霍巳巳深深地吸了口气,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她知道,这不是一次旅行。这是一场重生之战,一场她必须赢的战争。 飞机抵达德国的那天,霍巳巳被老淑女Ursula和一位长得像吸血鬼一样的男司机接到了Horman家族的庄园。她站在Horman家族那座古老的庄园大门前,深吸一口气。眼前的建筑在秋日的夕阳下显得辉煌又沉重——高耸的塔楼、华丽的拱门和雕花窗棂诉说着曾经的荣光。但她能感觉到,所有的富丽堂皇不过是表面光鲜,像一层薄薄的金箔,掩盖不了内部的腐败。 进入庄园后,霍巳巳立刻感受到一股阴冷的气息。长廊上铺满了暗红色的地毯,墙壁上挂着家族历代掌权者的画像,那些画像上的眼睛仿佛在静静注视她的到来。管家带她走过昏暗的走廊,一股古旧家具和药水混合的气味弥漫在空气中,让人感到不安。 “掌权人现在在顶楼的卧室,他等着见您。”老淑女低声说道。 霍巳巳走上蜿蜒的楼梯,来到了那位掌权人的房间门口。门轻轻推开,一股消毒水的气味扑面而来。卧室虽然宽敞,但家具老旧,仿佛被时间冻结在某个时代。床上躺着一个枯瘦如柴的老人,皮肤干枯得像纸一样。他的双眼深陷,却依旧闪烁着清醒的光芒——这是她的外祖母的哥哥,Horman家族曾经的支柱,如今奄奄一息。 霍巳巳看着老人当前的这副样子,心中莫名闪过几分心疼的感觉。眼前的老人,她当称呼一句“舅老爷”。但她却感觉自己和这位舅老爷的身份,还是天差地别。 “你来了……” 老人用沙哑的声音说,目光在霍巳巳脸上停留了片刻,仿佛在寻找她外祖母的影子。他的嘴角扯出一丝苍凉的笑容,“Karoline果然没错……你最终会来。” 霍巳巳在床边站定,复杂的情绪在心中翻涌。“我来不是为了追求荣华富贵。”她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我是为了不让这个家族的腐朽牵连到我的家人。” 老人微微一笑,那笑容里满是疲惫和嘲讽:“不管你为什么来,你都已经是这里的一部分了。”他停顿片刻,眼神带着几分恳切,“如果你能将这座腐烂的庄园重建起来,不让它彻底崩塌,我会感激你。”他借“庄园”意有所指,虽然话说的模糊,但霍巳巳还是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 霍巳巳沉默片刻,随即转头看向窗外。这座庄园的华美表象下,是一个早已摇摇欲坠的空壳,散发着令人胆寒作呕的腐朽味道。 从舅老爷的屋子里出来后,她深吸一口气,踏入了这座腐朽的城堡。高高的天花板下挂着一盏巨大却灰暗的水晶吊灯,地毯曾经的华丽花纹已被岁月磨平,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霉味与旧香水的残留。走廊尽头,几道目光冷冷地锁定了她。 “欢迎回家,Sissy。” 一个男人懒洋洋地靠在楼梯扶手上,语气带着浓厚的嘲讽。他就是Ren?,霍巳巳的表兄。大约三十多岁的年纪,高挑消瘦,脸上常年挂着一种放荡不羁的笑容,仿佛对所有事情都无所谓。他穿着一件松松垮垮的丝绸睡衣,手中端着一杯红酒,虽然Horman家族已经腐朽破落,但他和欢愉场中声色犬马的富家子别无二致。他的目光懒懒地在霍巳巳身上游移,带着居高临下的打量。 “真不敢相信你来了,” 他轻笑着抿了一口酒,“一个躲在中国的‘平民’,居然敢回来接管家族?” 霍巳巳还未开口,楼梯上方传来一个刻薄的女声:“我还以为他们找了个救世主来拯救我们。结果,不过是个普通的亚洲女人。” 说话的是Svea,霍巳巳的表妹。她有着一头漂亮的金发,但眼神冰冷刻薄,双臂环抱在胸前。她穿着一件非常暴露的短背心和短到大腿根部的短裤,嘴角勾起嘲弄的笑意。 霍巳巳刚想回应,另一名表妹Ann慢悠悠地从旁边的房间里走出来。她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仿佛对所有人都充满厌倦。她脸上浓重的妆容掩盖了疲态,但也无法掩饰她眼中的冷漠。“谁在乎呢,” Ann打了个哈欠,漫不经心地说,“反正再怎么努力,这个家族早就是个空壳。” 霍巳巳站在原地,感受到四周弥漫的敌意与不屑。她知道,这些人并不欢迎她,而是将她视为威胁或笑柄。 “你们似乎很享受这副局面。”霍巳巳冷冷地回应,她抬眼迎上Ren?那轻蔑的目光,“你的名字怎么发音?是‘人渣’吗?” Ren?轻哼一声,似乎对她的反击并不在意:“看你这语气,那是什么来自你们东方的骂人话吗?小表妹,祝你好运。不过,我很期待看你如何在这泥沼里挣扎。” 迎着这三人鄙夷中带着轻蔑与嘲讽的敌意目光,霍巳巳原本只是想对豪门应付了事的心突然被人点起了一把火。她总算明白了命运不会放过自己,走了一个蓝岛大老虎,来了一个恒日集团。走了一个厉胤霆,又来了一个破落腐朽豪门,里面住着一群畸形的人。既然命运不给她逃避的机会,那她只得迎难而上,神挡杀神,佛挡杀佛,杀他个片甲不留! 接下来的几天里,她见到了更多的所谓的“家族成员”。他们一个个如同行尸走rou——部分表兄妹因为争夺遗产斗得头破血流,不惜在公开场合相互揭短;另一些人则早已沉溺于奢侈和堕落,丑闻不断。报纸上充斥着他们荒唐的行为:吸毒、婚外情、私生子、非法交易……他们曾经是上流社会的宠儿,但如今成了社交媒体和新闻界的笑柄。 晚宴上,她甚至听到有亲戚私下窃窃私语,谈论她这个“东方来的继承人”可能也不过是来分一杯羹的。霍巳巳冷眼旁观,她看得清楚,这群人不仅无能,还极其自私,只知道榨取家族的最后一点资源。 她意识到,这不仅仅是财富的衰败,更是精神上的腐朽。这个家族失去了对未来的希望,沉溺于过去的辉煌,无法面对现实的崩塌。Horman家族的血脉不仅染上了贪婪和堕落,还被内部斗争摧残得体无完肤。 霍巳巳知道,要重建Horman家族,就必须先铲除这股腐败。她不仅要面对无能和堕落的亲戚们,还要处理外界的敌意与复杂的债务纠纷。更重要的是,她要在这一切混乱中找到一条新路,将这个濒临崩溃的豪门拉回正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