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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就松开了眉头,“嬷嬷说的是。我不必太在意他。” 只是说完这话,柔妍公主自己觉得有些别扭,不知道为什么,仍是觉得心里头有个地方在提示她,不可以这般忽略此人。 从春日到夏日,宁蓁蓁的文章越做越多,也早早已经开始看主考官的文章,揣摩他的喜好。 决定考试成绩主要是学识,基础功底是在平时,主考官的喜好和一手好的馆阁体一样,是附加分,也需要注意。 主考官喜欢辞藻华丽之风,若是做的文章在掐准了题意,又用词风流,许是分就高一些;主考官喜欢务实之风,那文章更宜用词精准,少些累赘之语,切实际。 宁蓁蓁意在榜首,主考官的喜好对这种人来说,格外重要,若是文风与主考官喜好大相径庭,排名可能就略微下降。 要做就做到最好,这是宁蓁蓁的理念。 距离考试还有十日,此时已经停了课业,宁蓁蓁也在家住下。 早晨起来舞剑,洗漱之后,冯远承就会摇摇晃晃走过来,对着她张开手,让她抱着吃饭。 冯远承现在将近两岁,之前宁蓁蓁在书院读书的时候,每日晚上回来,迈着小短腿在院子里扑腾,见到了宁蓁蓁回来,就张开手,口齿清楚地喊着,“爹爹,爹爹,抱抱。” 等到宁蓁蓁抱起了他,小胖子就不是揪着她的青衫,就是去扯她的头发。 这些日子许是天天见她,只用吃饭的时候抱一抱小胖子,其余时候乖巧得很,可以由奶娘牵着出去玩耍,许是常常看到宁蓁蓁读书,小胖子最喜欢做的事是蹲在地上,用一根树枝在地上戳着,好像也在写字。 这让奶娘恨不得回家也让自家孩子如此这般,也做个读书苗子。 宁蓁蓁平时休沐日是会陪着孩子玩的,现在只有最后几日,每当她带着孩子出去,就会有邻居问她准备的怎么样,还让孩子乖巧听话,不要烦爹爹,她就不带孩子出去玩了。 她是成年人,听着这些话没什么,冯远承已经足够乖巧,无需再乖了,所以干脆就少出门。 乡试的当天下起了淅沥沥的小雨,昨日已经把所有的衣物都准备妥当,今天就换得更厚实一些。 考篮用油纸裹住,宁蓁蓁上了胡翰林的车,入了贡院。 乡试是连考三场,每场考试的时间长达三天,这不光是对学识的一种考察,也是对学生的□□上一种极大的负担。 乡试是最重要的考试,若是过了乡试,就是举人老爷,有了做官的资格,或许就是因为考虑到这个因素,才把乡试的过程定的格外折磨人。 毕竟圣人说过,“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也,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经过这一番的苦,才能做个好官。 小小的号舍里很是狭窄,据说京都的贡院已经是最好的了,上面的木板当作写答卷的桌子,下面的当椅子,晚上睡觉都是蜷缩着无法舒展开身子。在外度过一日算是调整,又要回到小小的号舍里窝着作答,这种反复的横跳,更让人难受。 说起来京都的贡院每年都会修缮,地方上的贡院有时候就没有那么仔细了,可以保证不漏雨,多多少少有些漏风,遇上了秋雨萧瑟时候,别提多难受了。 有人强忍着,有人直接答题过程之中就昏厥了过去,不过总体而言,每年被衙役抬出去的绝对有人,却也不是太多,死撑着熬也要熬过这三场考试。 宁蓁蓁平时的锻炼在这个时候发挥了作用,最后一场,不少人都是软趴趴地出来,见着了家人就由他们架上马车,宁蓁蓁是自己上的马车,回去洗漱完了,还吃了点东西才睡下。 也因为她的状态太好,甚至让邻里们有些怀疑,这位郎君宛若踏青休息了一阵,神色都没什么分别。 乡试时间,整个束流书院都是放假的,宁蓁蓁只是修整了一日,又恢复到了看书做文章的状态。 她很清楚自己的能力,乡试只是一个中转站,她需要为明年的会试做准备了。 在太·祖在世时候,规定乡试结束后半个月必须完成阅卷并放榜,但是随着到了高·祖,读书人越来越多,放榜日期也相应推迟,今年是九月初九放榜。 这一日宁蓁蓁清晨就起来,早早从客栈里客房里出来,与束流书院的其他人,一齐去了贡院斜对面的茶楼。宁蓁蓁到的时候,天都还没有亮,此时三三两两都已经坐了不少人。 无论是客栈,还是茶楼,都是书院统一替考生们定下的,为的就是第一时间方便学子们看到自己的成绩。 等到天大亮的时候,越来越多的人涌入这茶楼里,宁蓁蓁所在的这一桌更挤了挤。 此时不光是参加乡试的人等成绩,还有人过来看同窗的成绩,宁蓁蓁认识的任桉、秦瑞等人就来了,也挤在一张长凳上,说话等着成绩。 人越多,越心浮气躁,还有人开始手脚抖动,嘴里都念念有词。 “来了,来了!” 外面忽然起了欢呼声,茶楼里的书生们人心浮动,不知道是谁站了起来,此时凳子在青石板地面挪动的声音响起。 任桉的个子较高,“是衙役在张榜了,冯兄定然是榜上有名!”他掷地有声地说道。 等到有人大声喊着,“冯文铮,解元!” 束流书院的人纷纷拱手,“恭喜恭喜。” 其他人也看了过来,见着宁蓁蓁拱手浅笑,此人就是冯文铮了,再看她的装扮,这是束流书院的学生。 第139章 女首辅10 在同窗的心中, 冯文铮此人天分高, 毅力足, 是读书的好苗子, 就算是与书院之中的“勋贵”派交好, 那也只是因为正好对了那帮纨绔子弟的路子。 此时的鹿鸣宴上,见着此人与大人们谈笑风生,应对如流, 才发现, 此人不光是读书上有天分,说话为人也颇为老练,若润水无声, 让上首的大人们频频点头, 脸上带着微笑。 束流书院的学子们在看到了宁蓁蓁的表现,心中模模糊糊出现了一个念头,以前他们只是一味读书, 现在已经中了举,不一样了。 不一样体现在哪里?就是今后要为官了。 他们开始下意识地揣摩宁蓁蓁的说话,想着回去以后更要与她多走动, 多请教为人处世的道理。 鹿鸣宴上定然是要吟诗, 以示志气。 宁蓁蓁也做了一首诗,称不上是流传千古之作,在一众书生里也是脱颖而出, 立志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