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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觉得往日里也算饱腹的干粮现在难以入口。 因为腊肠的香味霸道,不仅一众侍从闻到了,就连南弦月也闻到了,让青栀去打听回来才知是今日救了自己那两人做的饭菜,其实她在之前已经隐隐知道,自己身边的人可没这样的好手艺,但是闻着实在好吃,就抱着一丝希望是他们自己人做的,至于徐公子,人家今天刚救了她,她是不好意思去要的。 因为两队人马出发的地方都是京城,所以也是一路相伴了三四天共同抵达,这几天,张榛专门做了几道清淡的菜送给南弦月,谢谢她的庇护,虽然到京城没多远,但人家那么多人隐晦保护着二人的安全,还是值得感激的。 几道菜之后,南弦月就对自己接下来的饭菜不怎么感兴趣了,总是觉得差了胃口,知道张榛他们在京城开了美味铺子,内心煎熬着,开张那天必须要好好去吃上一顿。 吉江州的繁华是俞和镇不能比的,而吉江州的富庶和京城比起又是小巫见大巫,不说其他,就单是城门,巍峨高嵩,吉江州远远不能及。 李亦耘帮忙安排的地方在京城的中间段位,位置极佳,原本是李府的一座银楼,特地转给张榛做了铺子,对他只道银楼已经打出招牌,其他地方开就行,张榛本想推辞,但之后就连李勤也发话定了下来,他也不好再说,不然就是自己太客套了。 和吉江州的布局不同,这里莫说是开凿小溪流,就连那么大的池塘张榛也是建不起的,所以还是需要别的思路。 况且能久居于京城之地,各家肯定是有自己独到之处,张榛想要从中屹立,还需要一点路要走。 当然,这些张榛也不在怕,走进铺子,一楼只有零星几个空桌子,墙壁四周是大大的美人图,这美人图当然不止是女子,风流才子也是不在少数,美人或倚或躺或摇扇,姿态万千,手里或者身侧同款琴棋书画在旁边木架的档格上错落。 桌子张榛是参照了现代的风格,可以用作吃饭,但按下桌子旁边的一个小机关就可以四周下落内收,可为案牍,可为琴台,也可为棋盘,端看客人的喜好如何。 二楼原为银楼客人为了隐蔽挑选所建,现在则是包厢,打开门内里同样挂画,不过正常篇幅,每个厢房内又有不同,有梅兰竹菊,有美人如玉,有琴棋书画,有浩瀚河山,还有小桥流水。 厢房分为内外,用一个圆形的门隔开,上面的珠帘也同样形成有一个圆,最妙的是整个门帘上绘了大大一幅图,少了其中一个珠子便是瑕疵。 银楼还有三楼,张榛让匠人改为一个大大的凉亭,从铺子前后看是有屋顶的,但到了才发现并不是如此,凉亭四周是各种花草,一簇簇开来,因为并没有放在室内,因而生长更加旺盛,散发着迷人香甜的气息,慢悠悠飘到铺子里,心旷神怡。 看完了布局,张榛觉得还是很满意的,他的想法基本上都做到了,这要是在吉江州,恐怕匠人的水平是达不到的。抱着兜兜,张榛又牵着小媳妇儿看了看大大的厨屋,最后回到了京城的居所。 “今天是不是特别累?”张榛把兜兜放下来戳着他的小脸蛋道。 兜兜没有说话的意思,闻言啊呜了几声就开始双眼皮打架,不过他手里有刚刚阿爹给买的藕糕,又舍不得放下,半睁着眼开始小口小口吃,等到瞌睡到不行头点到藕糕又清醒过来继续吃,嘴里一点点嚼完了还下意识叭嗒着小嘴,张榛想要抢下来让他好好睡觉,偏偏还不乐意,继续抗争着。 张榛把兜兜丢进空间厨房睡觉,自己拉着小媳妇儿去洗澡。 说实话,路上虽然不是很艰苦,但是好好洗一次澡却很难,张榛特意去买了一个大大的浴桶,里面的水温调好,再撒上一些花瓣,伺候小媳妇儿好好洗个澡。 “明天我们去城外的破庙看一看,说不定……能找到关于爹爹的线索。”张榛轻轻帮小媳妇啊按摩着头发,等到对方完全放松下来提议道。 徐子嘉身体一僵,就连呼吸都急促了几息,而后突然福至心灵,问道:“阿榛来京城,是不是就是因为这件事儿?”虽然是疑问句,但是眼角已经有泪珠落下。 张榛轻轻亲吻着他的面颊,而后安慰道:“不要有这种负担,小子嘉,我只是想来见见一下天子脚下的繁华而已。” 徐子嘉却根本不相信这话,粗粗呼吸了几口,而后忽然放松了紧绷的神经,慢慢翻转过身子,双手环住阿榛的颈部,闭眼贴上对方的唇之前喃喃道:“阿榛,谢谢你。”他或许早就应该发觉明明在俞和镇有那么多伙伴,为什么阿榛非要去吉江州,为什么在吉江州已经有了名望根基又要来京城,阿榛,他的阿榛。 心心念念的人在怀,张榛哪还有心思想其他,小心而又真诚回应着,当小子嘉热情的那一刻,他诗库不多的脑海里只闪出一句话:香雾云鬟湿,清辉玉臂寒。 闹腾了一夜,张榛本来怕小媳妇儿受伤,不打算太久,可是怀中的人太热情,他本就躁动的心更加欢快跳动,自然忍不下。 第二日自然没去成,可惜的是第三日去查看的时候也没发现什么线索,那破庙四周荒芜人烟,连个询问的人都没有,自然更加找不到当初的目击者。 张榛也没打算放弃,想着猜测可能是尚书府多少念着一点旧情接回家里了,让灵魂有个安息之所,但张榛也没打算此刻就去打听尚书府的消息,他可不想他的小子嘉受什么委屈。 休整五日后,张榛见到了已经当了状元郎的于远歌和当朝探花薛引苌,澧朝前三吉江州便占了两人,而且还是熟识,算得上是大大的光彩了,就连皇上也是十分好奇,因此对他俩很是喜欢。 因此,两人能挤出时间来已经很不容易了,见到张榛,于远歌还好一点,薛引苌上来就是一个熊抱:“我已经听阿耘说起发生的事了,我不在的日子里,多亏张兄费心了!” 张榛轻轻把他推开,笑道:“朋友之间理应如此,不必客气。”而后对两人道:“我已备好了酒席,于兄薛兄请随我来。”说着把他们引到了三楼的凉亭。 “我前一段时间得了一张前朝名家所作的帖,当然不是那首脍炙人口的序,应该是早年所作,我观笔法虽然不如其之精妙,但已初见风骨,笔势力透纸背,想着于兄素爱此类,便想着买下来送给你了。至于薛兄的,是一方砚台,虽算不得好物,也不是名砚,但是是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