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员外话被打断:“这……”。
立在一旁的淮霜觉得实在丢人,恨不得当场找个地洞钻进去。
无为子一口将茶闷了转向王员外:“你继续说,我听着了。”
王员外于是继续说接下来的故事。
翠翠相中了那白面书生,虽说王员外有些看不上,但他宝贝自己这宝贝闺女,这是给他闺女招丈夫,闺女喜欢才是最重要。
他上下打量了一番这男子。
身量修长,应该吃的不多,自己家大业大,他就算啥也不会也够他吃一辈子的。
自己闺女喜欢他,那便选他吧。
员外盘问书生的家世背景。
如果如他所想,他来自一个没落的耕读世家,到他这代连乡试都考不上,彻底断了仕途,不得不给人去做上门女婿。
员外问:“那你家中还有谁?”
书生答:“无人,自小由祖母带大,祖母也于三年前过世,上月刚出孝期。”
员外心想,果然是适合上门的好身世。
他端详书生的名帖:“胡逻卜?这名字也真是新奇。”
书生眯着一双桃花眼道:“胡氏排到我这一辈正好是逻字辈,便起了这个名字。”
“行 翠翠 出来与胡逻卜见见面吧”。
翠翠已在屏风后等候已久。
听到她父亲的话,立刻从屏风后施施然走来。
“翠翠见过胡公子”。
员外道:“以后都是一家人了,还这么见外,你俩好好互相瞅瞅。”
两人四目相对,好不娇羞。
员外看这两人的模样,心想正好三天后便是难得宜嫁娶的黄道吉日,他便选在那日把两人的婚事办了吧。
第15章 【狐狸报恩】胡逻卜有问题
三日后两人成亲了。
婚后小两口柔情蜜意,让他这父亲的看着也很欣慰。
员外的妻子生翠翠时已经四十有九了,真正的老蚌生珍珠,生下她没多久就撒手人寰了。
王员外怕自己续弦会委屈了这个得来不易的宝贝疙瘩,于是这十几年来一直都没有续弦,连妾室都没有。
转眼间,女儿都这么大了。
再过不久,也许他就可以当爷爷享受天伦之乐了。
想到这,他便觉得这十几年的坚持都是值得的。
王员外以为他们一家三口的幸福日子将会一直这样过下去。谁知道在他们婚后一个月,一次意外,打破了他们家平静的生活。
王员外让一条闯入家中的眼镜蛇给咬了。
等翠翠发现的时候,他已经意识昏迷了。
王员外看到了自己死了十来年的老婆在向他招手。
他想:罢了罢了,女儿也找到好归宿了,自己现在走也无遗憾了,就跟老婆子走吧。
女儿翠翠的哭泣声萦绕在耳,他想安慰女儿让她不要哭,但自己已经无法动弹。
他的魂魄似乎离了体,缓缓飘上天。
他一袭白衣,目光呆滞的走在一群同样目光呆滞的白衣人的后面。
他知道他这是彻底死了。
前方便是奈何桥,奈何桥上有一老婆婆正给经过的鬼魂送汤。
他想,那便是传说中的孟婆汤了吧?喝了他,前尘往事皆了了,他就可以去投胎了。
就在他即将踏上奈何桥时,一只手蓦然伸出抓着他往回拽。
他嗅到了一股近似檀香的味道,黑暗中他看到了一双熟悉的眼睛。
他不会看错,那拉他之人正是他的女婿-胡逻卜!
难道?女婿也死了?那他女儿怎么办!他心中一惊 还未问他女婿是如何死的,那手就将他拉出了地府。
在一睁眼 ,王员外发现自己正躺在家里的床上。
“我这是死了还是做梦?”
鬼也会做梦吗?王员外这么想着,房门吱吖一声被推开了。
他的女儿翠翠并女婿胡逻卜端着汤药走了进来。
“爹爹,你终于醒了。”
翠翠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王员外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家闺女:“真的是翠翠,我没死?”
翠翠:“多亏阿卜,他家里有祖传治蛇毒的灵药把你救回来了。”
胡逻卜端着已经放凉的汤药,递给王员外:“喝完这帖药便好了。”
王员外接过药,对上胡逻卜的眼睛,电光火石一瞬,不对!他刚刚的确是死了!是面前这人把他从阴曹地府带回来的,他记得这双眼睛!不会有错!就是他!
翠翠见王员外愣神道:“爹?怎不喝药?”
“哦,喝。”王员外一口将药吞了,心下却愈加狐疑,眼镜蛇的毒无可解,到底是什么祖传的灵丹妙药才可令他起死回生?
胡逻卜作为一个破落耕读世家的书生又怎么会有这灵药?
他笃定刚刚的一切绝不是幻觉。
他到底女婿胡逻卜恐怕不简单。
这样一想,他突然想到女婿上门一月有余,自己居然也没去过他家里?
虽然是家族破落,直系亲属凋零,但旁系的总还在吧,怎么也不见他回去看看?
王员外试探道:“女婿,怎么时候让翠翠陪你回家一趟,你这出来成亲已有月余,总得回去和族人说道一通吧。”
“爹,说的是。”胡逻卜狡黠一笑“等爹大好了,我便带翠翠回去看看。”
“等等,爹到时候也一起去。”
王员外思虑道说。
“好。”
胡逻卜满口应下。
第16章 【狐狸报恩】女婿是妖
不过一周,王员外便能下地了。
脚踝上的伤口也已经痊愈。
胡逻卜依旧一天一次的给他送汤药。
王员外皱着眉头道:“女婿啊,这药我什么时候才能停啊。”
俗话说是药三分毒,这药虽然把他救回来了 ,但也不好天天吃吧,他这年过半百的人了,乱吃药很容易吃傻的好吧。
胡逻卜道:“今天喝最后一帖,明天就不用喝了。”
王员外呼出一口气,想着总算不用再吃这苦药了。
胡逻卜却在盘算着准备将药制成丸药,每天让他用水吞服。
话说到这,无为子道:“听起来,你女婿待你很是不错,不会害你,兴许人就是家里正好有这祖传的灵药也未可知”。
王员外:“我后来也是这么想的,只道是自己多心,或者那时压根就是在做梦,不过是被蛇咬了,做的梦过于慎得慌罢了。”
“但”王员外手指微微发抖:“我有日半夜起夜,睡不着,想着在院内溜达溜达。”
“结果,你猜我看到什么。”
王员外的语气充满了恐惧:“我逛到女婿女儿的院里时,看见一只一人高的白狐对着月吞吐月华!”
王员外哪里见过那么大的狐狸,立刻得脚软,不小心撞倒了脚边的花盆。
那大狐狸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