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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子了。(捂脸) 孙云歌觉得再这样下去,她可能会做出些吓到许烨的事情来。 孙云歌深吸一口气,她咬了下嘴唇,让自己镇定下来,软着声音说,“我要写歌了呦。” 许烨嗯了一声,站起身来。 许烨不再贴着自己,孙云歌松了一口气。 “能给我再听下那首歌么?”许烨温雅的声音传来。 孙云歌想也没想应道,“可以呀。” 孙云歌把歌发给了许烨,歪头笑说道,“本来这首歌就是写给你的,你想听多少遍都可以。” 许烨的眼睛一亮,之后眼眶发热,眼睛湿漉漉的,一副感动到想哭的表情。 孙云歌手指放在许烨的衣摆处绕了一下,说,“可别哭。今天我口袋里没有塞糖果。” 许烨被孙云歌这句话逗得露出清浅的笑意。 他又想起了上次的事情,他因为吃纪朝曜的醋,她就拿了一个糖果出来哄他。 许烨用手揉了下孙云歌的发顶,柔声说,“好,我不哭。” 许烨顿了一下问,“你这里有耳机么?” “有。”孙云歌走到一个柜子前,拉开柜子,从里面拿出一副黑色的耳机,她把耳机递给许烨。 许烨接过,他把耳机插进手机里,对孙云歌说,“那你写歌吧,我去听下歌。” 孙云歌点点头,她看到许烨走到沙发坐下,把耳机塞进耳朵里,闭目聆听。 孙云歌的心底漫过一股又一股的暖流。 一想到自己写的歌曲正被心爱的男生听着,她的自豪之感就油然而生。 这刻,孙云歌写歌的动力十足。 孙云歌转回身,专心致志地投入写歌中。 许烨背靠着沙发,闭起眼睛认真地听着耳机里传来的温柔空灵的声音,这声音他听了九年。从第一次听到,他就深深爱上了这样的声音,从此之后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许烨听着歌,渐渐陷入了沉睡当中。 他又回到了那个灰色的一天。 他和爷爷焦急地等待在手术外,心中不断祈祷着父母能没事。 那时,向来不信神明的他,第一次对着医院白色的墙壁祷告,希望老天不要那么残忍把他父母带走。 不知过了多久,手术的门被打开,医生走了出来,许烨冲过去,迫不及待地问,“我父母怎样了?” 医生摇了摇头,脸色带着歉意,“我们已经尽力了,还是没能挽回你父母的生命。” 许烨眼底发红,神情癫狂起来,“不,我不信,我父母没死。” 许烨不管不顾冲入了手术室里,看到手术台上躺着两个人,两人的脸上皆盖着白色的布,许烨颤抖着手指揭开了两块 白色的布,白布下的人真的是他父母时,他整个人五雷轰顶,精神瞬间崩塌了。 “不是的,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许烨闭上了眼睛,自我欺骗,“一定是噩梦,肯定是噩梦。” 然而当他再睁开眼睛,看到血淋淋的事实时,他再也欺骗不了自我。 他把颤抖的手放在他爸的肩膀上,用力摇晃着他爸爸的肩膀,怒吼道,“爸,你不是说永远都会保护我,给我当一颗苍天大树的吗?你怎舍得离我而去。” 许烨望着旁边已无声息的mama,眼泪似是断线的珠子般,从眼眶里滚落下来,他捏紧了拳头,他声音哽咽地说,“妈,还有那么多漂亮的衣服和包包等着你去买呢,你都不要它们了吗?” 无论许烨怎么喊,手术台上的人无声无息,毫无反应。再也不会像平日里那般把他抱在怀里,跟他说永远都会保护他。 这世界上最爱他的两人,就这般离他而去。 手术室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当中,可怕得令人窒息。白炽灯下,整个手术室苍白冰冷,毫无温度,充满绝望。 许烨的身体慢慢滑了下去,他蹲在地上,头埋进膝盖里,无声无息,好似他也随着父母的离去死了般。 许爷爷拄着拐杖走进手术室内,他看到手术台的儿子儿媳,老泪纵横。 他没想到自己都活到这把年纪了,竟然还要白发人送黑发人。 许爷爷蹲下来,把许烨抱进了怀里,他的手轻拍着许烨的后背,“孩子,想哭就哭出来吧,哭出来好受点。” 然而许烨就像是一个木头人,毫无知觉,也不会哭了。 之后的一段时间里,许烨活得像是行尸走rou般,他学也不上了,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面,不吃不喝不睡。 许爷爷怕他的身体受不了,请来家庭医生给他给他挂营养液。 许烨生命靠着营养液维持着。又由于长期失眠,他的身体每况日下,一个星期的时间就瘦了二十多斤。 他的身体实在虚弱,医生不敢给许烨开安眠药,只找来了一些歌曲,播放给他听,试图让他焦躁的心安静下来,陷入平和的状态。 音乐播放了几日,医生见许烨没排斥,就继续播放着。 某天,医生正给许烨挂上了一袋营养液,忽而听见许烨哑着声音问,“这是什么歌曲?” 听到许烨终于说话,医生喜笑颜开地说,“这首歌叫,是一位十五岁的女孩所写。” 许烨嗯了一声,慢慢闭上眼睛,陷入沉睡中。 …… 孙云歌正写歌写得入迷,耳边忽而听到了一声闷哼声。 她停下写歌的动作,扭头往许烨那边看过去,看到许烨好似做了噩梦般,他白皙如玉的脸皱紧,神色痛苦不堪。 孙云歌平日见到的许烨都是或温柔或娇软,哪见过他这般。 孙云歌从椅子上站起,快速朝许烨走过去。她手放在许烨的肩膀上摇晃,呼唤道,“许烨,醒醒,醒醒。” 经过她的呼喊,许烨悠悠转醒,睁开了眼睛。 两人四目相对。 孙云歌从许烨的眼睛里看到了绝望与痛苦。不过只是一眨眼的功夫,许烨眼中的绝望与痛苦消逝不见,又恢复到了平日里的柔和清亮。 孙云歌软着声音问,“怎么了?是做噩梦了么?” 许烨点了下头,“是。” 孙云歌双手搂住许烨的脖子,手轻轻在许烨的背部拍了几下。以前她小时候也特别爱做噩梦,她的mama就是这般搂住她,给她安慰的。 孙云歌软声道,“没事了,噩梦都是假的,把它忘掉就好。” 许烨眼中的光暗淡下来。 他也希望那一切噩梦都是假的,他醒来后仍然能看到他所深爱着的父母。 然而事与愿违。 血淋淋的事实无时无刻不在告诉着他,那一切都是真的。 许烨搂住孙云歌的腰,声音闷闷地问,“你不会离开我的,对么?” 孙云歌被问得神色一顿,不过她很快回过神来,应道,“对。” 如果我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