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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臣知道错了。” 德明帝一把摔了宫人递来给他顺气的参茶,茶杯直接在太子身旁碎裂: “你一句知道错了就能把那几条人命还回来吗?” 太子抹了一把脸颊上被碎瓷片擦破的皮,小声道: “儿臣,儿臣一定倾尽所能补偿他们。” “朕问你,人都死了,你怎么补偿?”德明帝每每都要被这个儿子气的头疼,见太子唯唯诺诺,被他一吼连话都不敢说了,德明帝又是一个咆哮: “你倒是说话呀!” “是!”太子一个激灵,考虑半天,不安回道:“儿,儿臣给他们家,每人三,哦不,五万两。儿臣从自己的私库出钱,每人赔五万两。” 德明帝气的心口疼,无力问:“这是用银子解决的事儿吗?抬起头来!朕问你这是用银子解决的事儿吗?你抬起头来,看着朕说话!” 太子被吓得更加不敢抬头了,不住颤抖: “父皇,儿臣都做这等承诺了。您还要儿臣怎么样嘛。五万两不少了,他们本就应该为国尽忠的,如今意外死了,儿臣赔他们家人五万两,肯定是够了的。一般人赔偿不了这么多。” 德明帝看着这个儿子,沉默一阵后,忽然对外大喊一声: “来人!给朕把这孽子拖下去砍了!说出这等禽兽不如之言,砍了都不能平民愤!” 外头进来两个禁军,不知是真抓还是假抓,毕竟是太子殿下,未来的国君,没有陛下进一步的命令,他们哪敢轻易动手。 禁军虽然没动手,可太子却真的吓坏了。 “父皇饶命,父皇饶命!此事,此事原不关儿臣的事,儿臣也是被人骗了!父皇息怒啊。” 德明帝恨铁不成钢: “你被人骗?被谁啊!你今日若说不出个所以然,朕定斩不饶!” 太子果断指向了一直跪在他身后的裴景: “是他!裴景!儿臣是受了裴景的蒙骗,他与儿臣说找到一位国手级的能工巧匠,他说有那能工巧匠在,百米高塔绝不是问题。儿臣是受了他的迷惑,才从太子府下了少府令让工部建造的。都是他,都是他的错!” 裴景原就在心慌,没想到太子临阵给了他致命一击,整个人也懵了,连连摇头: “不,不是。臣,臣没有。臣只是……只是……” 德明帝对太子简直失望至极,就在这时,外头传来一声吟唱: “皇后驾到——” 皇后杜氏从外殿急急入了元阳殿,见太子跪在一堆碎瓷片旁,脸颊上还有伤,顿时心疼不已,先抱着太子查看了一下伤势后,才对德明帝道: “陛下这是何故?” 太子也适时抱住皇后,崩溃告状: “母后,父皇说,说要砍了儿臣。母后救命,救救儿臣的命吧!” 皇后大惊:“什么?” 素来爱子的皇后惊愕的看向龙案后的德明帝,哀求道:“陛下——虎毒尚且不食子,贤儿纵有万般不对,您也不该轻言砍杀呀,他可是您的嫡长子,是太子,是未来国君,您不能这般对他!” “太子年轻,不堪政事也是寻常,您今后慢慢教他便是了,何苦要这般。” 德明帝扶额叹息: “他还年轻?都三十的人了。做的事情,却连那十几岁的人都不如!不说别人,就说昭儿,他才十五,他就知道为哥哥分忧,在开封府里缉拿罪犯。他呢?他是太子,是长兄!他至今都不知道应该要怎么做一个合格的储君!” “朕真是后悔,当初哪怕改了祖宗的历法,也不该立他这么个庸才为太子!” 德明帝在气头上,说的话是极重的。 皇后和太子都懵了,怎么也没想到不过是建的一座塔塌了砸死几个人,皇帝居然就动了改弦易张的心思…… 十五岁的齐昭在开封府里帮他哥哥缉拿罪犯。 说到这个,太子心里就有更多气抒发不出来了。 按理说,开封府尹都是由历任储君担任,可父皇偏心寿王齐铭,居然让他越过了太子,兼任开封府尹这一职,如今又当着太子的面儿贬低自己,夸寿王,太子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 皇后也是这么想的。 所以,她站起身来,竭力护着太子: “陛下,您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我杜家自君登基伊始便忠心耿耿,太子有错,您罚他便是,何苦说这番严重至极的话。” 德明帝自然知晓他先前那番话的力道有多重,可他只是气不过。 皇后见他略有动容,再接再厉的劝: “陛下,算臣妾求您,看在臣妾的份上,看在杜家的份上,饶了太子这回吧。” 德明帝已经对太子说出了那番重话,若再对皇后叱词严厉,只怕当真要引起朝野混乱。 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情后,德明帝无力的摆摆手: “退下吧。” 太子仍一脸懵,皇后立刻会意,拉着太子向德明帝磕了两个头后,就火速逃出了元阳殿。 裴景跪在那里不知该如何是好,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四肢都在打颤发软。 “你还跪在那里作甚,要朕过去请你滚吗?”德明帝怒。 裴景哪敢有半分耽搁,从地上手脚并用的爬起来,跌跌撞撞的跨出了元阳殿的门槛,没有别的地方可去,仍低头跟在太子和皇后身后。 直到远离元阳殿,来到御花园,裴景才吓得松了口气,不管怎么样,今次算是逃过一劫。 太子听皇后简短训斥几句后,便与皇后禀告分别。 回头看见跟着他的裴景,太子多少有点尴尬,干咳一声,道: “那个,先前孤也是迫不得已。你……别往心里去。” 裴景恨在心头,却又无可奈何,谁让他是太子,谁让他是今后的皇帝呢。裴景想要出人头地,就只能一门心思跟着太子。 “太子言重。此事确乃臣之失误,太子您是听信了臣之言,可臣也是听信了那江南来的假工匠之言,才酿成此番大祸。臣确实该死,请太子给臣将功补过的机会。” 裴景这番话,将罪责揽到自己身上,然后顺势推给了谭一舟,手法和太子如出一辙,果然惹得太子惺惺相惜,拍了拍裴景的肩: “你能这么想就最好了。孤先前也是权宜之计,绝对不会眼睁睁看着你去死的。如今祸已酿成,必然要有人为此承担责任,你知道该怎么做的。” 裴景心知肚明:“是,臣知道。” “还有就是。既然孤已经在陛下面前夸下海口,要赔偿那几个死了的人家五万两一户,这笔钱总不能让孤一个人出,孤的私库这些年也所剩不多了。” 裴景再度点头表态:“是。臣……也会承担一部分。只是……” “好。那就靠你了。”太子说完之后,就头也不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