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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为了血玉灵晶,为了他。 血玉石就是借由血玉灵晶来cao控,他是儿时意外听到的,玄羽应当是算到的。 玄羽,他一定要救。 司诺溪看着慕沉轻叹口气,他也不知道慕沉是怎么做到的,总往他体内送轮回之力,最后竟真的在体内留下了一丝,没有随时间消散。 刚才那一下,希望能让慕沉多睡会儿。 想了想,司诺溪在桌边用灵力留了几个字,转身,无声无息的离开了红枫谷。 - 久违的再次回到这里,司诺溪隐在暗处看着灯火通明的司家,明明谁也不用活在光里,这些人偏生喜欢弄得处处亮堂,宛如没有黑夜的永昼。 而永昼的另一面,就是暗无天日的极夜,长久的不见光明。 司诺溪沉着的想了想,司家会把玄羽关在哪里?父亲总说他妇人之仁,定是算准了他会回来,如此,应该会在地牢设下埋伏等着他去救人,但玄羽一定不会被关在地牢! 按照父亲的性子,兴许,玄羽就在司家大殿。 呵,知子莫若父,他能猜到父亲的想法,父亲或许也能猜到他的,说不准也在大殿等着他呢。 大殿么…… 守卫森严到处都隐着暗卫,根本没办法偷偷进去。司诺溪扯扯嘴角露出一抹嘲讽之意,直接从树后现了身,提着雪崖剑,不遮不掩的往司家大门走去。 门前守卫面无表情的行了一礼,垂首道:“见过五公子。” 司诺溪不想同他们争论自己究竟还是不是什么五公子,直接了当的问道:“玄羽在哪?” 守卫不曾抬头,依旧是冰冷的像把兵器,语调毫无起伏:“族长说,五公子您会知道他在哪的。” 司诺溪一顿,旋即面上嘲讽之意更甚。他忽然觉得有些悲凉,可笑,可叹。 司诺溪收敛了所有神情,一步步踏进司家。 如果有选择的话,他再也不想回到这里。 大殿内明亮如白昼,金碧辉煌,气势磅礴。往日空旷而肃穆的大殿此刻围了不少人,一个个安分的站在角落,如果不是手中拿着森森长剑,怕是瞧着与一般凡人无异—— 司诺溪抿唇,全是暗卫,呵,倒是看得起他。 司族长负手而立,背对着大殿正门,司安站在他旁边注视着殿门处,司柔和司绝涵还有别的几个所谓兄弟姐妹也神情各异,看向那个走进大殿的,清冷消瘦的白衣人。 玄羽就被缚在旁边一根足有他两倍粗的巨大圆柱上,低垂着头。一袭青衣染血破烂不堪,人像是昏过去了,周围还有好些弟子守着。 司诺溪慢吞吞走到跟前,在玄羽附近停住,看了看他情况。 伤不少,看起来是遭了拷打逼问。 “诺溪,你终于回来了。” 司族长淡淡转过身来,沉稳老成却不显苍老的面庞上透着几分阴郁的俊美,和司绝涵姐弟有些相像。 好在,自己应该是长得更像母亲,司诺溪心想。 司族长似笑非笑的打量他不显波澜的神情:“怎么,血玉石作用之下,你连父亲都不会叫了吗?” 血玉石被催动,像是在心口一下一下捅刀子般的疼,司诺溪面无表情,只是握紧了手中雪崖剑,连同翻涌的气血通通压下,半分不曾显露出来。 为了不让慕沉发现,他是真的忍习惯了。 司诺溪冷冷开口:“我今天是来带玄羽走的,有话直说。” 司绝涵嗤笑一声,看好戏一般,抱着剑笑道:“五弟已经自身难保了,还要顾及这个玄羽?这么多年五弟的心性一点都没变呢,真是可惜了那些白白死在雪崖剑下的人,竟是没让你有丝毫改变,实在是可惜了,哈哈。” 司诺溪看他一眼,随口道:“你的伤好了?我还以为你也死在雪崖剑下了呢。” “司诺溪!” 司绝涵被戳了痛楚,陡然变了脸色满目狰狞。当时雪崖剑惊天一击,他被司诺溪打成重伤足足昏了好几日未醒,又将养至今伤势却依然没好全! 此刻恶狠狠瞪着司诺溪,恨不得一剑剑割rou剔骨,生生折磨死他。 司柔拉了拉司绝涵,拖着柔柔的音调莞尔一笑:“五弟莫要逞口舌之快了,这位玄羽被我下了些小毒,你要是不赶紧救他,怕是就离死不远了呢。” 司诺溪皱眉细细打量玄羽,果然见其面上有乌黑颜色,抿了抿唇。 司柔司绝涵,这姐弟俩一个比一个狠毒。 “好了。” 司族长看了会儿戏,平淡开口打断他们的你来我往,口舌相争,锐利的视线逼向司诺溪,冷峻道:“慕沉在哪?你老实交代,待为父抓回慕沉得了那轮回之力,诺溪,你毕竟是雪崖剑选中的人,介时你依然是你高高在上的少族长。” 司诺溪扯扯嘴角,毫不犹豫的吐了几个字出来:“不知道。” 握紧了雪崖剑,冰冷的寒意渗入心底。 他一点也不喜欢,一点也不希望做这个被雪崖剑选中的人,更不想当什么少族长。 司家暗卫实力不俗,四周这么多人,玄羽又被重重包围着捆在柱子上,他很带着玄羽难硬冲出去,何况还有司族长司绝涵这些人在。 “不知道?!” 司族长的神情一瞬间阴沉下来,急急往前走了两步,手上握着什么,灵力包裹上去猛一用力:“那么多人看到他抱着昏迷的你,你说不知道?!” 司诺溪顿觉一口鲜血上涌,心脏像被丝线勒紧收缩般倍受压迫,而后是毫不留情的一刀割在上面,痛的他一瞬间冷汗浸透后背。 抿紧唇,司诺溪本就没什么血色的唇愈发苍白,依然是坚定的一句:“不知道!” 司族长的手又是收紧,阴冷的视线像是带着寒风,刺进他身体里,皮笑rou不笑道:“那你说说,他为什么会带着昏迷的你?!还杀了我司家这么多弟子!” 司诺溪握着雪崖剑的手也更加用力,面色不改,清清冷冷:“司绝涵伤我,我昏了几天后被慕沉救了,醒来只我一人,并未再见过他。” “你胡说!” 司绝涵大喊出声:“早在父亲下令追捕慕沉之前你二人就认识,他既然救你,就不可能让你重伤未愈时独自待着,不然岂不是白费力气!” 司诺溪瞥了他一眼,目光复杂似是嘲讽似是怜悯,忽是不明所以的来了句道:“你真可怜。” 不是所有人做事都会求回报。 当然,这话他不指望司绝涵能听懂,所以也没打算说出口。 司绝涵满目森冷阴沉。 司族长沉沉的打量着司诺溪:“你和慕沉之前就认识,为何从未听你提过?绝涵,你怎么不早说此事!” 司绝涵回身恭敬道:“父亲,我那时以为他二人没什么交集只是见过而已,但是慕沉既然救了五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