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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伯侯赶快出列,“回公主,是臣的儿子姜文焕。” “虽然说国之大事在祀与戎,祭祀神仙是大事,但是天下子民吃饭也是大事,这两件事都和西岐有关,这样吧,把西伯侯拉下去关押在牢房里面,传令西岐,让西伯侯的儿子来朝歌听候发落。” 姬昌根本不愿意让自己的儿子过来,赶快向前西爬了两步,“公主,如今正是救灾的时候,若是让臣的儿子过来了,到时候西边诸侯群龙无首又该如何?请公主放他一马,留他在西岐……” 女荒根本不听他说,转头看了看宗室方向。 看见有一个魁梧的汉子正站在那些老人们身后,这个人是南川的哥哥南风。 “殷南风听令。” 殷南风赶快出列,跪倒在了殷破败兄弟身边。 “你马上与丞相商量运多少赈灾粮食合适,调运好了之后马上到西方救灾,必要的时候你一定要在西岐境内取粮救灾,凡是有囤积粮食视百姓生死于不顾的诸侯,予你先斩后奏之权。” 殷南风听令之后退了下去,去外边儿和其他官员交接,同时也要到城外大营找孔宣和恶来调派人手。 听了公主这个命令,西伯侯如坠冰窖,耳边又听到公主命令,要让西伯侯的儿子进朝歌听后发落。 心中不住的盘算如今自家积蓄到了多少东西,若是这个时候贸然发动叛乱胜算又有多少? 心里面又恨殷破败将自己的人手屠戮干净,这个时候连报信的人都没有。 听着耳边一条条命令传了下去,西伯侯赶快看向旁边跟自己跪在一起的比干。 小声地跟比干说:“请亚相往我家替我送封信,让我二儿子姬发来朝歌。” 比干以为他舍不得嫡长子受罪,小幅度的点了点头,答应了西伯侯。 随后就有武士进来,将西伯侯的两条胳膊反剪在后,拖着他出了大殿。 西伯侯被关押,女荒并没有松一口气,反而派人告诉孔宣,一定要留意朝歌附近来没来什么能人,若是来了定要让他们有来无回,女荒就担心有人劫大狱救了姬昌。 对于朝歌城的这些贵族们来说,西方发生了灾情与他们无关,大家在大殿上围观了西伯侯姬昌被下大狱的事情之后都摇头晃脑地回了家。 赈灾出粮食的只有朝廷,所以粮库那边人声鼎沸。 其他人也不管那么多,早早的回家歇着去了。 好友被下了大狱,比干心内焦急。只觉得姬昌这牢狱之灾来的不明不白,还要把家中子嗣牵连进去。 虽然想进宫找公主说道说道,但是眼下要做的事情就是要派人往西岐传信,比干回到家叫来心腹,写了一封信之后交给他,让他一定要赶在救灾大臣之前到西岐去。 他家的仆人刚出了城门,就被几个奴隶一哄而上,将人捆了,将书信搜捡了出来。 所以女荒回去不久就看到二哥高高兴兴地来自己跟前。 女荒这个时候正看着宫女们搬家,过不久太子就要大婚,自己身边有不少甲士,还有大臣来来往往,留在东宫到底是不方便。 女荒的母亲以前住在延庆宫,女荒小的时候跟随着母亲住在那里,长大了之后又住了一段时间才到了大荒。 延庆宫和后宫其他地方不在一条甬道内,女荒就让人用土垒成墙,将延庆宫跟其他后宫宫殿隔绝了起来。 趁着这个时候,宫女们把东西都搬过来,这些用品里面竹简最多,所以女荒正盯着这些宫女们不可把东西弄混乱了。 二哥跑过来美滋滋的坐在了女荒跟前。 “meimei,今天总算是把那老匹夫关起来了。” 女荒听了之后,忍不住对着二哥看了一会儿,想着二哥平时也没这么关心国之大事,就忍不住问他:“哥哥怎么说这话?” “看你如此戒备他,哥哥自然知道那老匹夫一家就是将咱们取而代之的人家。如今将这老匹夫下了大狱,到时候只要大军一到,就能让他们西岐鸡犬不留。” “二哥,话不是这么说的,子民仍然是咱们殷商的子民……中间的事情并非是简单的一两句话就能说完的。” “知道知道,只是meimei呀,你今天怎么派南风去了,你两个侄儿你可要记在心里,将来有什么差事也要让他们两个去。” 女荒觉得好笑,总算明白哥哥今天来这里的目的了,但又不好跟哥哥说这一趟过去可不是轻松的事情。 “二哥放心吧,在我看来大哥的儿子二哥的儿子还有三哥的儿子都是一样的,只不过三哥这两个儿子可怜,没有了娘又跟没爹一样,我不免对他们两个多照看一些。” 二哥点了点头,“这是应该的,他们两个本来就出身高贵,不过话又说过来了,都是父王的血脉,他们小哥俩将来为君富有四海,自然吃喝不愁,只是你其他侄儿也要有一块封地才是。” 女荒听了这话挑了挑眉毛,“父王的子孙自然应该有封地,这件事情回头等两位哥哥闲下来了,咱们去找三哥一块儿商量商量。因功封侯和因血脉封候到底不一样,若是侄儿有了功劳能说的上是锦上添花,到时候必不会亏待他。” 二哥听到这话眉开眼笑,从怀中拿出竹简放到了女荒跟前。 “meimei做事,哥哥们一向放心,你看看这份竹简,是咱们王叔笔干派人送往西岐的,我在路上截了下来,回头若是有了什么功劳,就摁在你侄儿头上,西岐那是个好地方,你侄儿……” 二哥的意思女荒彻底听明白了,就是看上西岐那边地方了,想要把侄儿也弄到那边去,可是如今姬昌他们家还盘踞在西岐城,想要这个时候过去那等于说是痴人说梦。 女荒不仅回忆起二哥小时候,他办的不着调的事情不是一次两次了。 “二哥说的话meimei记住了,但是二哥也该想想,如今西岐还不是一片空白的地方任由咱们封来封去。” “早晚的事儿……” “早晚什么事儿,是你儿子统帅大军亲冒箭雨攻下了西岐,还是说在后面统筹粮草出谋划策?单凭一封书信你还想让你儿子做西岐之主!”大王从门口走了进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二哥。 二哥顿时气弱,他从小到大都怕这个弟弟,小的时候是因为畏惧这个弟弟的拳头,长大之后是因为畏惧大王的权势。 这个时候想走,大王又把门给堵住了。 总之一句话,没了大哥在身边,二哥这个时候跟一只家兔一样,胆小如鼠。 大王背着手对着二哥盯了一会儿,走了进来跪坐在他们两个旁边。 “听说meimei今日搬家,又听说姬昌的老匹夫被下了大狱,我特意来找meimei说说话,没想到在这里碰见了二哥。” 说完从女荒手里把竹简拿过来看了一会儿,“没想到这老匹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