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ST】二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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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心看見邪念帶著萊埃澤爾造訪的時候,顯然相當意外,即便那段旅途上與萊埃澤爾有諸多衝突,可誰能想到針鋒相對的兩人最終卻會成為最好的朋友,雖然他們曾試圖去奪取對方的性命,但是過去這麼久,只剩下無止盡的懷念。 「能與妳這麼平靜的交談,是我以前怎麼都不敢想的事情。」影心邀請他們坐下,並且給他們上了一壺熱茶:「來自德魯伊的禮物,誰讓我跟哈爾辛離得近呢。」 「塞倫涅的大祭司,妳確定發覺背叛者的時候不會用手上的釘錘去掄對方的腦袋嗎?」萊埃澤爾她好笑的打趣。 「事實是,我的確常對莎爾的信徒這麼做。」影心她與其相識一笑,又轉向邪念:「最近來自莎爾信徒的襲擊雖然少了,可我總覺得他們在醞釀些什麼,你們要小心。」 「那些煩人的傢伙就不能死乾淨一點嗎?」阿斯代倫撐著下巴,滿臉的不屑,雖然他已經派遣衍體與自己的追隨者日夜在博德之門狩獵,可那些傢伙就像是無盡的雜草一樣,掃去一波就又生一搽。 邪念對此不發表看法,根據他的了解,莎爾的信徒與塞倫涅的信徒旗鼓相當,而且有更多都隱藏在人群中,甚至對自己的信仰緘默,如此隱匿的一群人自然是沒有辦法一下子趕盡殺絕。 應該說,要是趕盡殺絕他也會相當困擾的,他留著莎爾的信徒還有自己的用處。 「我想要再來一杯茶。」邪念他又接了一杯茶水,思緒已經遠飄,偶爾與萊埃澤爾與影心搭上話。 萊埃澤爾一直在推翻女王的統治上,並且吉斯洋基人也開始興起了以她為首的內亂,以往女王都將自己奉為信仰,可一旦信仰塌滅就是無止盡的內亂跟反抗,當吉斯洋基人發現自己引以為傲的戰士們都成為女王獲得神性的養分時,那勢必會掀起可怕的反噬。 不過失去了彗星王子,萊埃澤爾的抗爭依舊相當吃力,為此邪念只得想辦法補償,可惜的是他能力有限。 忽然,邪念發現自己又下意識地去分析、計畫,並且已經在構思如何去殺戮敵人,他這種壞毛病一時半刻還真是改不掉,即便是已經度過這麼久的平靜生活,還是改不掉作為武器的習慣,要過多久,他才能像一個正常人。 或許有機會,或許永遠不可能,他依舊是怪物,行走於這世間作為一具殺戮的兵器。 「我們幾天後將為月亮女神舉行祭典,或許你們也有興趣參與?」影心她笑著對兩位友人發出邀請。 不用說,這祭典一定會招致莎爾信徒的瘋狂襲擊,這件事情就連阿斯代倫都一清二楚,可是趕在愛人拒絕之前,邪念已經搶先一步開口:「阿斯代倫,我們參加吧?」 「達令,你…你明知道…」阿斯代倫滿臉的不願意,可是邪念伸手輕撫他的尖耳,一如往常與他耳鬢廝磨那般,這是他撒嬌的信號,也是他懇求某件事物時會做的表現:「喔,好吧…既然你都這樣說了…以暗夜領主的名義,我們會盛裝出席這場祭典…」 阿斯代倫的語氣相當不情願,臉上更像是吞了一隻蒼蠅一樣的勉強,邪念他與影心交換了一個眼神:「塞淪涅女神的祭典,我們會期待的…」 ※ 阿斯代倫知道邪念正在進行某種計畫,可是他也清楚對方絕對不會告訴自己,這種認知讓他心裡有點燃起無名火,畢竟他討厭被蒙在鼓裡,尤其那人是自己最親密的愛人,邪念隱約察覺到他好像有點不開心,可是卻拿不準主意要怎麼哄。 邪念希望他的愛人知道的越少越好,因為這才是對他安全的保障,可他也清楚當計劃逐漸清晰的時候,最憤怒的也會是阿斯代倫,而自己總是拒絕不了對方的請求,只要阿斯代倫開口,自己就會全盤托出,這讓他有些進退兩難。 「親愛的,老實招供,你到底跟影心在謀劃什麼?」阿斯代倫果然還是沉不住氣,從後邊抱起邪念以後,不顧他掙扎就把他扔到床上去。 邪念先是愣了一會兒,才貼上他的唇瓣親吻,一下兩下…好幾下,最後勾得那吸血鬼領主都沒有辦法專心質問他,糾纏的唇齒已經迅速模糊了所有理智,再分開的時候兩人唇間還有吞嚥不下的唾沫絲線。 即便是已經是情場高手的阿斯代倫,還是三不五時會被邪念勾的迷糊,他就不明白這傢伙到底在自己身上下了什麼迷魂藥,總是迷得自己難以自拔,他總有一種好似得到了邪念卻又沒有完全得到他的錯覺。 邪念深藍色的眼眸滿是愉悅,手指挑逗似的撫摸著阿斯代倫耳邊的捲髮,爾後滑至他的耳尖上,最後被阿斯代倫一把攫住,狠狠的在他的手腕上咬了一口,疼痛並沒有讓邪念畏縮,反而讓他rou眼可見的興奮起來。 下一秒阿斯代倫被邪念壓倒在床上,他的第一反應是不悅,可是看著邪念的表情,他竟然有種馴服野獸的快感:「達令,忍得很辛苦嗎?你現在真像一隻快要脫離控制的野獸…」 邪念蔚藍色的眼眸轉為了深紅,臉上掛著一抹癲狂的微笑,就像是醉酒那般地注視著阿斯代倫,他忽然像是夢囈一般地說:「阿斯代倫,你真美。」 「達令,不要說得像是今天你才知道我的美麗…」阿斯代倫被取悅的笑出聲來,邪念他張口咬上了他的脖頸。 鮮血的滋潤,暫時緩了體內躁動,邪念想退開,卻被阿斯代倫按緊了後腦杓,允許了他對於鮮血的渴求,那就像是一種恩賜,更像是一種默許,更多的記憶被喚醒,是哪一個時空之中,被罪孽浸染的戀人緊緊相擁在世界末日中滅亡? 邪念緊抱住阿斯代倫,親暱地在他耳邊低語:「我愛你,阿斯代倫。我的主宰、我的光,我的一切,我願意將所有都獻給你。」 虔誠地就像是信徒那般,邪念輕巧的退開,在阿斯代倫面前褪去所有的外衣,赤裸的跪在阿斯代倫的面前,彷彿渴求著他的寵愛,從愛上對方的那一刻開始,就有一道無形的項圈套在邪念脖頸上,以愛編織而成的話語,無論是否真實,都是將邪念綑綁在阿斯代倫身邊的鎖鏈。 「你總是帶給我諸多驚喜…多可愛…」阿斯代倫伸手抹去他嘴角的血漬,輕佻的像是一點都不在乎邪念的伏小做低,不得不說這種高高在上的滋味的確不錯,尤其是你清楚眼前人的份量是幾斤幾兩。 後頭瘋狂的歡愛似乎都順理成章,阿斯代倫甚至連前戲都沒做,相當少見粗暴的性愛,彼此撕咬與抓撓成為性事中助興的一環。 唯一溫柔的只有親吻時,邪念那窄緊的xiaoxue因為被硬物狠狠cao開不停的流著混雜鮮血的腸液,脖頸上除了吻痕之外還有新鮮的牙印,就像是深刻的想將對方揉入骨血中,阿斯代倫就像是馴獸那般,一邊給著溫柔的糖飴,一邊又狠狠地鞭撻著邪念的身軀。 「怎麼能夾的這麼緊呢,是不是平常給你給的不夠?」阿斯代倫舔過邪念的耳畔,輕咬著那人的耳珠,等到邪念嚶嚀一聲才滿意地又往深處搗去,緊窒的xue兒夾著他的慾根,摩擦帶來的快感幾乎佔據了所有注意力。 邪念他低喘著,手指抓撓著阿斯代倫的背部,留下腥紅的抓痕,很快的他就被對方給cao射了,腦袋因為高潮一片空白,可是身後的頂弄卻分毫未停,還聽見愛人不滿的呢喃:「你就這麼喜歡提前射精嗎?真不乖呢,親愛的。」 接著是更粗暴的頂弄跟阿斯代倫冰涼的手覆上邪念的慾根繼續taonong得強烈快感,這是一種懲罰而不是獎賞,邪念在對方的taonong下射了好幾次,白濁早已經濡濕了阿斯代倫的手心,可對方卻一點都沒打算停下。 邪念眼角滑落生理性的淚水,想哭泣著求饒,卻話到嘴邊什麼都說不出口,只能一遍遍的親吻愛人的唇角,期待他能有些慈悲,在這場性愛中饒過自己,只是後庭的抽動越來越強烈,也沒能等到對方停手。 邪念在阿斯代倫的惡意玩弄下,最後在對方盡興射精時也只能可憐兮兮的乾性高潮,一點東西都已經射不出來了。 可夜晚還長著,阿斯代倫並不會這麼簡單的放過他。 ※ 邪念醒來的時候,是被雨聲吵醒的,當他想動動痠痛的身軀時,環在腰上的手提醒了另一個人的存在,很快的那隻手的主人就將他往自己懷抱帶去,慵懶地嘆了口氣:「達令,是我昨晚做的不夠狠,所以你還有力氣亂動嗎?」 「下雨了…」 「是呀,你直接睡到了下午,午後陣雨是常有的事情…」 畢竟博德之門是海港都市,天氣瞬息萬變也是常有的事情,邪念他知道自己身體是乾淨的,應該是阿斯代倫昨晚幫自己清洗的,他可不喜歡髒兮兮的上床睡覺。 盯著外頭的雨幕看了一會兒,邪念翻身鑽進阿斯代倫的懷抱中,他身上的香味很好聞,混雜著一點屍體的氣味,就像是阿斯代倫也嗅得出自己鮮血與其他人的區別,他也深刻地將對方的氣味烙印在自己的記憶中。 這樣無論在哪都可以找到對方。 「我最討厭這種天氣,陰沉沉的,還是大晴天舒服…」阿斯代倫忽然抱怨,然後義正嚴詞的對邪念說:「不准出去玩,我可不許你出去搞的溼答答的…」 「好…」 「嗯~我得出去看看是不是下紅雨,我不聽話的小寵物也有聽話的一天…」 邪念聽完有點不滿,他明明很乖的,雖然偶爾會因為哈爾辛有點叛逆,但是整體上他對自己的表現還是很滿意的,看著隨阿斯代倫吞嚥上下鼓動的喉結,他忍不住湊上去親了親。 昨晚的甜蜜還猶存,兩人糾纏的捨不得分開,看來今天也會是無所事事的一天,邪念很享受這種時候,即便知道這種相處的時光碎片以後會充斥著他們無盡的生命,可是他還是很開心。 愛情,何其美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