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ST】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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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菲拉的魯特琴,被阿斯代倫送到了孤兒院來,邪念他欣然地接受了,在觸碰到魯特琴的那瞬間,他感覺到一陣熟悉,就像是找回了重要的東西一樣,忍不住開口:「我原本是吟遊詩人嗎?」 「不,親愛的,你只是略微有些涉獵而已。」阿斯代倫慵懶地坐在椅子上看著他,他將琴又打磨了一番,直到近乎完美才給邪念送過來,或許是希望這能使他記起一星半點,即便嘴上說著不在意,卻還是希望他能記起什麼。 但是事情並未如他所願,邪念抓著琴就跑去找其他孩子玩了。 賽尼爾跟奧利弗也跑來找邪念,卻發現他一點記憶都沒有,不過兩小隻還是相當喜歡邪念,他們不到幾天就感情好的混在一起玩,尤其是奧利弗總是有意無意地霸佔邪念懷抱的位置。 賽尼爾用藤蔓做成了鞦韆,奧利弗編織了花環戴在邪念腦袋上,邪念撥弄著琴弦彈起了歡快的歌曲,日子過得很愉快,應該說沒了先前的記憶,邪念反而過得更滋潤。 阿斯代倫並不希望他一直保持著這副模樣,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如此的執著。 今天是邪念要隨著阿斯代倫回宮殿的日子,德魯伊跟吸血鬼領主說好了每人各三天將邪念留在自己身邊,邪念對這樣的分配沒有異議。 一直玩到傍晚,所有孩子都準備去吃晚餐,邪念也被阿斯代倫給帶回去了,兩人牽著手走在街上,博德之門的夜晚正要開始,喧囂的酒館、漆黑的小巷、談笑的人群,邪念忽然停下腳步。 「想吃…」邪念的腳好像在烤rou串攤前生根動不了了,阿斯代倫有些無語,可還是掏了一枚金幣給他買了兩根rou串。 阿斯代倫都快懷疑自己是不是轉化時血給的不夠,所以邪念才會還喜歡吃這種亂七八糟的東西,不過他似乎也沒資格說邪念,畢竟飛升之後,他除了鮮血之外,偶爾也會品嘗一些食物的味道。 自從邪念出事以後,某些不守規矩的衍體就被清理掉了,跟卡紮多爾比起來他的確是較為仁慈,不會用些酷刑手段去折磨衍體,可他開始懷疑自己這樣做到底對或者不對,畢竟身為主人適當的嚴刑還是能樹立威嚴。 「你要吃嗎?」邪念他吃得滿手是油,湊到阿斯代倫面前,遞給他一根rou串,可是他的眼睛壓根就沒有從rou串上移開,很顯然的就是“我就禮貌性問問,你聽聽就好”的小模樣。 「哦不,達令,謝謝你的好…」 「好唷。」 邪念張口就把rou串給撸掉了,一點都不給阿斯代倫反悔的機會,活下他說慢一秒鐘都是對rou串的不尊重,阿斯代倫青筋暴跳,都不知道該不該生氣,最後他還是嘆了口氣,拿出袖口的白色手帕給邪念擦拭嘴巴跟油滋滋的雙手,然後一臉嫌棄地把手帕給扔掉。 「我覺得…你明明沒有很喜歡我,為什麼會與我在一塊兒呢?」邪念不理解,澄澈的目光中帶著些許的愚蠢,至少在阿斯代倫的角度看來是這樣的。 「誰、誰說我不喜歡你,達令,你是我畢生的摯愛…」阿斯代倫顯然有些不服氣,可是邪念卻輕易地捅破了那層窗戶紙。 「或許你有點喜歡我,可是不多,我更像是一把好用的武器。」邪念漫不經心地說著,以前的他知道這件事情,可是不願意捅破,因為這是他的選擇,可失去記憶後的他很輕易的就能察覺這段關係的不對勁。 「所以,你想表達什麼?」阿斯代倫的聲音冷了下來,如果邪念要因為失去記憶以後就提出分開,他一定會先想辦法把他囚禁在地牢之中,與普通的牢籠不一樣,他深知太多祕法可以困住邪念。 各式各樣的黑暗念頭將阿斯代倫淹沒,他可以捨棄任何人,可絕對不允許自己的所有物離開他,他是自己的奴隸、所有物、愛人…無論是什麼樣的身分,只有自己拋棄他的份,而沒有他主動提出離開自己的份。 「你可以再多喜歡我一點嗎?」邪念他的話讓阿斯代倫有瞬間以為是自己幻聽,青年無知無覺逕自的說著:「因為你喜歡我的時候,我會覺得胸口暖暖的,很舒服…把我當成武器也沒有關係,我會努力的滿足你想要的。」 阿斯代倫已經許久沒有這般鬆一口氣的感覺,最近的一次是接納哈爾辛進入他倆之間的關係,下一秒他上前抱住那名黑髮的青年,在他耳畔低語:「當然,我親愛的達令,我一直都很愛很愛你,你絕對不會明白你對我有多重要。」 各式各樣複雜的念頭在阿斯代倫的腦海閃過,但是唯一剩下的只有恐懼,害怕邪念離開自己的恐懼,可邪念會一次一次的愛上他,阿斯代倫清楚的,因為他們已經訂下永恆的承諾,要糾纏生生世世,即便這個世界毀滅,也絕不能將他倆分開。 「阿斯代倫…」 「怎麼了,達令?」 「我還可以再買兩根rou串嗎?」邪念盯著另外一個攤位上的烤雞rou串,嘴角流下了感動的淚水。 阿斯代倫嚴重懷疑他是為了吃才會說出方才那番話。 ※ 一直到邪念終於把整條街的rou類製品都嚐過以後,阿斯代倫才順利帶著他家貪嘴的小邪念回家,城堡顯得有些冷清,或許是因為衍體又減少的緣故,留下來的幾乎都是比較聽話的衍體,不會多問也不會做些多餘的事情。 洗了個澡後,邪念不知道在忙些什麼,時而看看床下,時而找尋個縫隙,就差沒有把地板給摳起來,面對愛人這麼奇怪的舉動,阿斯代倫似乎有些不解:「達令,你在做什麼?」 「…想藏起來…」邪念抱著自己的魯特琴,拼命地找著可以安全放起來的地方,不知道為什麼面對臥室他就是不想把魯特琴放在離自己太遠的地方。 非常的不安。 阿斯代倫無奈地讓人搬來收藏櫃,讓邪念把魯特琴放在裏頭以後,又教他施法鎖起來:「滴上你自己的血,這樣其他人就打不開了,連我也一樣。」 「哦!」邪念對阿斯代倫投以崇拜的目光,確定魯特琴完全安全以後,他才跟著上床,還不忘一邊扒開自己的浴衣領口:「要吸嗎?身體還熱熱的。」 雖然折騰了一通,可是剛泡過澡的身體還很溫暖,阿斯代倫一直在想自己究竟是不是給邪念落下了個自己替他作什麼事情就以吸血作為回報的習慣,就算記憶喪失以後還這般念念不忘,不過他也沒有拒絕,摟著邪念就往他脖頸上咬。 甜美,即便他的血液已經無法如轉化前那般溫暖,卻還是令他感到開心。 事實上,阿斯代倫是不需要睡眠的,只是邪念在身旁的時候,會配合著對方的生活習慣,邪念似乎沒有辦法完全秉棄生而為人時的規律,因此阿斯代倫在他離開自己身邊的時候,會盡量在這段期間將工作做完。 博德之門的同盟的聯合議會,發布莎爾信徒與巴爾殘黨的追殺令,還有重建博德之門的各項經費工作,豎琴手跟焰拳作為兩大分支在博德之門的秩序維護上起到相當大的作用,當然還有九指與散塔林這兩個地下公會管理著資源的流通,並且互相制衡,畢竟掌握最大的權力是他的興趣,邪念對此並不插手,只作為一個名義上的領頭人。 「抱歉,達令,好像不小心吸得太多了…」阿斯代倫放開邪念的時候,看著對方一臉虛弱的模樣,嘴角勾起略帶歉意的假笑,可下一秒就被邪念給壓制在床上。 邪念的眼眸中閃爍著紅色的光芒,似乎對於鮮血被吸走大半感到相當不適,下一秒他就往阿斯代倫的脖頸咬去,而阿斯代倫只是像在哄孩子一樣的對著他說:「親愛的,慢些,喝太快你可是會醉的…」 果不其然的,邪念的臉頰染上不太正常的紅暈,他看著阿斯代倫的眼眸也跟著迷離起來,相互吸血噬咬的過程會引發類似微醺那般的醉意,更甚至還會激起rou體的慾望。 「想要…還想要…」邪念舔去唇邊的血漬,眼中除了噬血的慾望,還摻雜了一些其他意味不明的涵義。 「當然,不管你想要什麼,我都會滿足你的,親愛的…」阿斯代倫的眼眸中盛滿了期待。 ※ 阿斯代倫後半夜就為了自己的決定後悔,邪念這是失憶以後把所有天賦都點在吃飯上了嗎?他白皙的身軀上全都是邪念留下的咬痕,而罪魁禍首不只沒有跟他上床,反而把他的鮮血吸走了大半,差點就導致了不是他瘋就是邪念死的後果。 如果不是邪念現在情況特殊,他都懷疑對方是不是想弄死自己好繼承自己的全部財產。 阿斯代倫第一次產生了某種生無可戀的無力感,恰好這時候邪念似乎準備醒了,眼睫顫了顫睜開了一條縫隙,他趴在阿斯代倫的胸口上,忍不住哼哼了兩聲:「我肚子餓了…」 「親愛的,如果你不想要看見一名吸血鬼領主因為你吸血過多導致的發瘋,那你就最好收斂一下你的胃口跟獠牙…」阿斯代倫用一支手指戳開邪念的腦袋,制止了他想張口就咬的動作。 邪念哼哼兩聲又趴回去睡了,簡直就像隻乖巧可愛的小狗一樣,阿斯代倫溫柔的揉著他的耳珠,在他額上輕輕落下一吻。 有時候阿斯代倫真的很感嘆邪念許多行為都恰好在他喜歡的點上,簡直就像是為他量身定做的一樣,一開始還以為是個什麼變態的傢伙,畢竟他根本不在乎任務回報,只要過程能沾血腥就好,喪心病狂的殺人魔都沒他瘋。 與死亡為舞,與鮮血為伴,所有生命都彷彿等待著被他的刀鋒終結,是個既危險卻又相當有性價比的投資。 【把我綁起來吧,我不想傷害你,一點都不想…】 世界上最動人的情話也不過如此,即便阿斯代倫知道討好邪念不過就是個下意識的行為,他當下的實力根本無法離開邪念這樣的強者,對於他而言,邪念有力量、有領導力,利用他是最好不過的,可偏偏自己那簡單又可笑的計畫卻把自己也搭了進去。 明明現在的狀態他能更好的控制邪念,阿斯代倫深覺自己已經陷入其中難以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