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 3

    

Ch 3



    每天早上睜開眼第一件事就是確認史賓賽有沒有回來,從家裡到停車場。可惜那只是她的奢望。

    佛州大部分時間天氣很好,只要稍微變天她就會想起他。

    房子裡充滿他的私人物品,她知道自己不能繼續無所事事的一個人待在他的公寓,她只會感覺越來越糟。

    如果她和他在一起的話,他怕她一個人獨活所以不會冒險,都是她的錯。

    坐在沙發上,她轉頭看看警局帶回來的紙盒。

    她沒有勇氣打開特助從警局帶回用A4紙張補充包紙盒充當的物品盒,讓盒子繼續在玄關地板放著。

    『老闆嘴上不說其實很愛妳。他都會問我們有什麼好吃的,新開哪些餐廳,說是妳喜歡嚐鮮。妳突然走掉之後,他請假消失一整個星期,沒人知道他去哪裡又做什麼。回到公司上班後連我們這些屬下都看得不忍心,他不想回家,整棟辦公室大大小小公司那麼多,警衛們卻都說就屬他天天最晚下班。』閉起雙眼,夏洛特想起他特助告訴她的事。

    『剛開始我提出請私家偵探,但他說沒有派人找妳是因為妳希望從他身旁消失。後來,他終於忍不住和未婚妻提分手,開始找妳。要不是女方也擔心商業損失只有取消婚約,沒有取消合作,公司恐怕沒辦法從合作破裂的財務缺口恢復得要轉手讓人。』

    史賓賽的公司從父親那繼承而來,歷史並不悠久,在美國也頂多勉強擠進百大公司,所以他才一直想透過各種方法壯大公司。

    他名下有些房產,有些是繼承來的,有些是他投資的,但也不是多豪華。

    他住的地方雖然高級新穎還是有海景的四大房,不過和想像中的大公司老闆家室內有裝潢與昂貴燈具及裝飾品印象有些不小差距。

    他家乾淨整潔,採取簡約的風格,其實和他把大部分的資金投注在公司有關。

    她注意到餐桌上有很多資料,從旅館搬來這邊以來她難過得沒想到要打掃,連自己的行李都沒有整理。

    走過去打開其中一份資料夾,內容立刻引起她繼續閱讀的興趣。她拉椅子坐下開始一份一份看起來。

    她讀了幾天,大概知道史賓賽的調查方向,不過她還必須找出幾位退休人員的去處,史賓賽還來不及找出來。

    把資料放回到大盒子裡,她抬頭注意到餐桌桌面堆滿她這幾天累積的外送餐盒、飲料罐。

    在廚房找出垃圾袋,她開始整理家裡。

    數年後

    「展覽大成功!」一位盤髮、戴著貓眼型黑色粗框眼鏡、穿著紅色套裝,長相豔麗看起很俐落的亞裔女人向正在拆卸展出完畢照片的夏洛特走去。

    夏洛特放下手中的工作微笑。

    她離開美國,也沒有再去澳洲。

    離開會令她想起史賓賽的地方,也不去他們一起去過的地方,也不去會令她想起父母的亞洲。

    把自己放逐在天涯海角,在歐洲各國流浪許久才在英國倫敦安定下來。

    雖然有些好男人出沒在身旁,但她不感興趣,過去傷得太重,感情已經麻痺   。

    「聽說西明斯特公爵的母親今天又來看展。」

    「是啊。我早上見過她。」

    「她想邀請妳去莊園替家人拍寫真。」

    女人是她的新朋友兼經紀人。

    「有何不可。」

    公爵夫人是透過之前的客戶介紹來的。

    「太好了,我這就去跟夫人打電話。」

    某次在倫敦流浪者之家擔任義工認識的經紀人是獨立藝術策展人,無意間發現她隨手拍替流浪者之家住客拍的照片,說服她展出。

    初次展覽就大成功,她搖身一變成為炙手可熱攝影師。

    或許是過去生活經驗使然,也或是她內心深處想趁雙眼還可以看的時候努力看過這個世界,她總是能以冷靜的第三者眼光拍攝出合適的照片。

    史賓賽的特助繼續在公司不同職位工作,也盡責定期和她聯絡,確定她生活過得去。

    他在邁阿密的公寓被她交代要維持可以住的狀態,雇人定期打掃。

    董事會不得不雇用新的總裁,史賓賽董事席位遺囑裡指定由她取代,但她從來沒去開過會。

    她很清楚董事會裡史賓賽的遠親怕她把過去父親過世的事怪在公司頭上,在史賓賽??她的情人過世之後更有理由光明正大告上法院,讓她接任一席董事是權宜之計。

    她沒有反對是因為想留下他那個席位,不想承認他死了。

    「西明斯特公爵是個好看的男人,妳要小心。」

    「妳多心了,而我沒有心。」夏洛特嘻皮笑臉地回答。

    她的心已經隨著那場洪水流走,遺失在美國鄉下某個角落,眼前的女人並不知道她的過去。

    夏洛特拿著相機在種滿當季花朵的廣大花園中遊走。

    這家人是英國前三大富有家族,祖先當過國王,傳聞比皇室還要有錢。

    位於藍開郡的莊園有個大得走不完的花園,聽說看過去所有看得見的土地都是這家人的。

    她受邀為西明斯特公爵一家紀錄生活,主要是因為她以能為客戶保守秘密,守口如瓶之外也不和客戶家人亂搞著稱。

    她在英國上流社會婆婆媽媽之間有不少客戶,客戶多半是互相介紹,所以生意一樁接一樁。

    其實和她對英國名人不熟悉又沒興趣認識也有關,一大堆她聽過就忘的爵位和稱號。

    在講求自由的美國長大又出身自普通白領亞洲家庭,對英國上流社會規矩更是敬謝不敏,更別說與這些含金湯匙、銀湯匙出生的公子哥交往。

    一個富家少爺史賓賽就夠她受。

    而她一開始來到英國是為了調查父親的事,她收集到的資料中指向這個國家。

    再熟悉不過的人影經過花園讓她忍不住追過去。

    「史賓賽。」夏洛特脫口而出喊住男人。

    「對不起,請問妳叫我什麼?」男人轉身,愣住幾秒,開口是純粹英國上流社會口音,臉上純粹是漠然。

    「史賓賽?」她不敢置信的看著他。

    「妳認錯人。」他堅定語氣充滿著驕傲氣息。

    她很確定眼前男人是誰,除非這世上有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人或是有平行時空存在。

    「不要跟我開玩笑!」

    「小姐,妳大概誤會什麼。」男人有些不耐煩,認錯人這招太多女人用過。

    「公爵閣下。」管家力持鎮定,看著主人拉著母親請來的攝影師闖進廚房通往花園的門。

    「她為什麼在這裡?前院那部車是她的?」這個莊園邊界裝設圍牆,外面的人要翻牆才能進來。

    「小姐,這是我家主人,西明斯特公爵。閣下,這是夫人請來的攝影師。」管家對夏洛特使眼色。他家主人脾氣不太好。

    夏洛特目瞪口呆,他真的要這樣對待她?

    「老主人幾年前過世,主人繼承所有東西。我看著主人長大,他不可能是妳說的人。」在廚房裡,管家遞給她一杯熱茶。

    夏洛特很遺憾現在身旁沒有史賓賽的照片可以證明她所言不虛。

    兩人唯一合照在史賓賽某一支手機裡,是他強迫她一起拍的,不過已經和他一起失蹤。

    「你家主人有過奇怪的轉變嗎?像是生活習慣或個性改變。」

    「完全沒有。而且老主人只有這個兒子。」管家強調。

    「他離過家吧。」夏洛特不放棄。

    「主人繼承財產之前從學校畢業就一直在外面的企業工作。」

    「他念書的時候住在外面吧?」

    「是啊。」

    「家人也不認為他有過任何轉變?」

    「他只有姐妹,成年後他的朋友圈和她們沒有太多交集。」管家不好對夫人請來的人發脾氣,保守回答。

    夏洛特停止發問,管家看起來有點不耐煩了。

    她以為英國前三富有也是全球百大富豪以內的第七代西明斯特公爵修.格斯汎納年紀要大上許多。

    他是未來英國國王的教父之一,不光有錢還權傾一世。大姊嫁入另一個勢力也頗大的英國貴族家庭,讓他家族更添尊貴。

    「主人不喜歡拍照,大概是因為如此,所以不太喜歡攝影師。外面的人大概都因此不太清楚他的長相。況且這世上有長相雷同的人並不稀奇,妳認錯人吧。」見她失落樣子,管家試圖安慰她說。

    夏洛特拍照前並不會特別去找雇用她的貴族家裡的歷史或是資料,目的是以最單純的眼光來拍照。

    如果她知道是他就不會來了!

    他化成灰她都認得,過去的愛恨,不可能一筆勾消。

    現在他竟然還裝不認識。

    管家說還要忙別的事,或許也是怕她多問,匆匆告退。

    把茶喝完,回到房間稍事整理儀容,強打起精神回到花園再度開始拍照工作。

    此次工作包括莊園風景照、莊園屋子內外照片、收藏品照片,所以她在西明斯特家人還沒到的時候就開始工作。

    「媽媽不知道要多喜歡這裡。」她低聲對自己說。

    以前還沒有部落客這個名稱的時候母親就是網路的常客,常會拍照片分享美國的生活點滴放在網路上,結識許多居住在各國說家鄉語言的網友。

    可惜,她沒有遺傳到母親的好人緣,史賓賽更是千方百計斷絕她與其他男性往來的可能,小時候學過家鄉話現在也生疏了。

    夏珞玓身邊人們都叫她英文名夏洛特。父母早年從亞洲移民到美國,在英文身份證件替她取的英文名,大概是要她別忘記姓夏。

    西明斯特公爵的母親,現任西明斯特公爵夫人希望有些事先挑好照片能在需要時給平面媒體,既能挑選拍得好的照片送出,也可以拒絕媒體到莊園拜訪的要求。

    她咬咬牙強迫自己忍耐。

    看在收入頗豐的份上,她要把工作放在優先,助她有今日名氣的藝術經紀人只擔任獨立策展人收入並不多,經紀人還是一個單親媽媽,她不缺錢但必須賺錢好讓對她有恩的經紀人一家能生活。

    她和史賓賽其實早就沒關係,他要扮公爵就去扮吧。

    每次接拍攝工作她給的分紅都是經紀人很重要的收入,這樣的好機會不是天天有。

    西明斯特公爵躲在二樓書房窗簾後面看著夏洛特:「唉。」

    老西明斯特公爵夫人真是個麻煩人物,他想。

    與魔鬼交易的後遺症。

    她不想待在房子裡和那男人對看,謝絕午餐同時詢問莊園工作人員方向,就開著自己的小車出門到附近的小城鎮市區購買生活用品兼用餐。

    雖然中間很多次她拿起手機想打給經紀人放棄這次工作機會,不過她手指總是撥不出電話。

    傍晚她有點不情願的回到莊園,她不能把到手的錢推掉,經紀人需要錢養小孩。

    她忽略自己心裡也有些好奇史賓賽到底在做什麼。

    僕人才打開門,管家就從僕人身後迎上前來。

    「主人想見您。」

    「為什麼?」

    「他沒說。請您立刻過去。他等您回來等了一段時間。」管家恭敬的回答。

    「他在哪?」面對突如其來的過分有禮,她意識到就算管家知道緣由也不會告訴她,是她廢話了。

    「書房。我請女僕到您房間帶您。」管家看一眼她手上拿著的生活用品。

    她回到房間放下手提袋,脫下外套、洗過手才慢條斯理請管家派出要幫她帶路也已經等在門外的女僕帶她到書房。

    不想洩露太多她想親自問他的事,她在門前打發女僕走開。

    「我自己進去就好。」

    「您想喝些什麼嗎?」女僕禮貌性地問。

    「晚餐不是快開始。」

    「是。」

    「那不需要,謝謝。」

    女僕微蹲對她行個禮才離開。

    她疑惑的看著女僕背影。

    早上剛來的時候,明明沒人對她行禮啊,態度也都很冷淡,現在管家突然過度禮貌也很奇怪。

    敲幾下門然後停止又敲,好幾分鐘都沒有要讓人進門的回應聲,她轉動古典式的長型手把不請自入。

    「有人在嗎?」

    這是她第一次進到書房,房子內部拍攝明天開始,所以管家到時才會正式為她導覽室內。

    眼光掃過幾把椅子上都沒人,書桌後方也沒人,然後發現自稱是公爵的史賓賽倒在書房地板。

    「你怎麼啦?」她衝到他旁邊。

    「我的頭??好痛??。」

    史賓賽雙手抱著頭。

    「來人,快來人啊!」夏洛特大喊。

    史賓賽平躺在掛著金色紗質簾子那張主臥室四柱床上,醫生剛走。

    夏洛特坐在旁邊椅子上回想醫生說的話。

    「公爵閣下他這是老毛病,醒來就好。」老醫生看她擔心忍不住安慰她。

    「老毛病?」難怪管家和其他僕佣都不太緊張的樣子。

    「他出過意外。」

    「什麼樣的意外?」她忍不住追問。

    「好像是山難,登山意外。」老醫生好像不介意她問題一大堆,也沒問為何她在主人房裡管家卻不在。

    「您不確定?」

    「我接手的時候他已經復原回國來到這裡靜養。病歷上寫的是山難。」

    「所以他和過去看起來不太一樣?」

    「妳是指整形?他沒有很大差異,擦傷沒有長期影響到臉,還是跟以前一樣帥。」醫生呵呵笑開。

    夏洛特沒有再追問,她多問會令人起疑有什麼企圖。

    醫生撩開他髮際和衣服檢查時,他身上有過去受傷留下的疤痕,看得出他之前應該傷得很重,醫生也檢查他的手腳。

    『史賓賽。』她無聲的說,伸出手蓋著他的。

    她不知道他發生什麼事,但他的確是史賓賽,不是什麼公爵,不管他怎麼演戲或是否認,身上因為小時候頑皮造成的傷痕騙不了人。

    她曾經是他的枕邊人,他全身上下她早都看光光,騙得了別人騙不了她,醫生翻開他的衣服她就注意到新傷痕裡面有幾個熟悉舊傷。

    可是,為什麼有權有勢的貴族家庭上下讓他說謊扮演這個位高權重的角色?她記得報紙上寫過西明斯特公爵在上議院有席位。

    「您請回房吧。」管家出現在房門口。

    夏洛特像被電到,立刻把手收回。

    她沒有理由也沒有資格在夜裡留在公爵房裡。

    以前她起碼是史賓賽的情婦,現在什麼都不是。

    「夏洛特?」乾枯聲音輕喚著。

    他記得夏洛特顫抖著聲音喚他的名字。

    「閣下。」正在床邊打瞌睡的管家醒來,幫助他在床上坐起身。

    「那個女攝影師呢?」他接過管家遞給他的水杯喝下,憶起自己現在身份。

    「她在房間休息。」管家站在床邊畢恭畢敬地說。

    「你也回去睡吧,我沒事。」

    「是。」

    老毛病向來是發作之後就好,沒有引起疲憊的管家懷疑他似乎過於急著獨處。

    西明斯特公爵穿著睡袍走到夏洛特房門外耳朵輕輕貼在門板,裡面傳出的細微哭聲讓他眉頭皺緊。

    回到自己房間把房門鎖好,悄悄按下床頭木製家族紋飾,床邊櫃子自動移位,他鑽進大開的洞裡找到掛在通道牆上手電筒,找到附近牆上一條繩子往下拉,櫃子回到原位。

    這種古典英國莊園都有些機關,以前的人為躲避戰亂或是仇家用。他早把這建築裡通道摸個透徹。

    走到夏洛特房前,他關掉手電筒,拉開一個長條木板透過變成縷空的牆上裝飾品看著房內動靜。

    她拿起床頭一個橘黃色呈些許透明的小藥瓶,有點像美國處方簽藥瓶,他緊張起來,幸好她只取出兩顆藥吃下,從床頭的透明玻璃水瓶拿起倒扣在開口的玻璃杯,倒些水進杯子裡喝下。

    她隨後脫掉睡袍,身上穿著細肩帶洋裝式睡衣。拿起稍早在鎮裡買的雜誌,坐到床上看,不久她就睏得睡著。

    他拉動旁邊一條繩索,面前的牆往旁邊打開。

    著急的走到床邊,伸手拿起藥罐,讀過標籤確定是美國醫生開的處方籤安眠藥,一次吃兩顆。

    他嘆口氣,把她手中雜誌和背後的枕頭抽走,讓她好好躺下。

    「好奇怪,晚上睡覺的時候旁邊好像有人。」

    夏洛特剛醒,坐在床上看床的另一邊,掀開棉被用手碰觸那邊的床單雖然有點皺折但傳來冷冷的感覺。

    她檢查過門鎖也沒問題。

    可她早上醒來發現棉被底下身上唯一布料輕薄睡裙捲到腰際,兩邊細肩帶也都垂到肩頭,露出乳暈,沒穿底褲的私密部位有些濕潤。

    她承認昨夜做春夢,但是有點太過真實。

    她比公爵家人提早到莊園完成風景和建築的拍攝,等到到齊就是專心拍人的部分就完成這次工作。

    每個成員有不同行程表,所以要等到全體到齊需要時間也有點麻煩,可能只有幾個小時可以拍到全部的人在同一個畫面。

    卻沒料到史賓賽自稱公爵在此出現也不想走。

    「他不承認自己的身分就算了,待在這不走妨礙工作真的很煩人。」

    管家明明說公爵很忙,大忙人待在鄉下不知道在做什麼,一天到晚出現在她面前,吃飯她礙於禮貌不好時常推託就躲不掉,結果一天三餐他都準時出現。

    隔夜夏洛特沒吃安眠藥,她刻意不昏睡想知道自己猜測他跑到她房間是否為真,今晚從罐子裡掏出來吃的是維他命。

    史賓賽不滿的脫掉睡袍丟在地上,用力拉開被子,大搖大擺地躺上床,將她一把拉到自己懷中。

    他的手不客氣地在她背對的身上遊走,把她的一條腿往後扳,放到自己大腿上,他的腿微微頂開她的大腿,手指來到他朝思暮想的地方,緩緩逗弄。

    夏洛特幾乎要呻吟出聲。

    他變本加厲,另一隻手從她背後往前握住她的rufang揉捏。

    他親吻她的肩膀,發現她敏感的縮了一下。

    她還醒著,那他就不必客氣。

    將她翻過身,讓她躺在床上。

    拉開她的雙腿,曲起讓腳踝碰觸到臀部。

    他低下頭讓靈活的唇舌取代手指逗弄她。

    像電流通過全身,她忍不住睜大雙眼:「史賓賽。」

    「妳覺得我是誰,今晚我就是誰。」他伏在她身上,在她耳邊細語。

    她沒有推開他,他的起死回生讓她沈溺於失而復得的不真實感,而他毫不客氣的用唇舌攻擊為他變硬的小山丘頂端。

    扯開她身上單薄睡衣,他的腰往前一挺,把自己推進她溫暖蜜xue,用唇吻去她吟哦聲。

    夏洛特迷失在感官之中,所有的事都被她拋在腦後。

    床是空的,他已經離開,腿間的粘膩和rufang的腫脹說明昨夜不是做夢,她光著身體縮捲在床單裡。

    他知道她每一個敏感部位,知道她在他身下的反應。

    在銷魂天堂最後一晚,他對她非常溫柔。

    昨晚的他很急躁,在她身上留下瘀青和吻痕。

    從以前開始,他會失去自制就是有事情煩著他,所以他現在不想解釋她不會多問,他或許有好理由必須假扮另一個人。

    等拍攝工作結束,作品交件完成,她會親自找上他問個清楚。

    接下來一整天兩人沒有再碰到面。

    夏洛特在電腦裡把拍好照片整理出來,挑出一些用電子郵件傳給公爵夫人和經紀人參考,如果沒有收到重拍建築和風景要求,接下來她的工作剩下人物照。

    「畫家來過電話,他就快到了。夫人說過妳會和他一起工作,我們去大廳等他,互相認識。」管家在夏洛特房門前對她說。

    畫師抵達莊園,原來是夏洛特認識,以前也合作過的。

    以前沒有照相機的時代英國貴族繼承人和夫人都會留下畫像給家族後代,現在延續下來貴族也都會存有畫像。

    「夏洛特!」畫師下車後親吻夏洛特兩頰,給她一個擁抱。

    聽見外面汽車聲音,走到書房窗前查看的公爵,不巧看見這一幕。他緊皺眉頭,手中紙張瞬間被揉成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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