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区别。 昨晚缚住的邪佞 寒祁剑眉一挑,望向林轻舟,看他如何应答。 林轻舟咋听闻棠这般言语,第一个念头是,寒某邪听了会怒不可遏。 未曾想,他只露出一脸兴味的表情,令林轻舟猝不及防。 “非也。” 林轻舟有点心虚,潦草答完,连忙拿起茶盏,饮了一口茶,垂下眼眸。 纤长的羽睫,在眼底投下一片扇形的阴影,透着脆弱的美。 寒祁见此,心澜微动,这般情态的林轻舟,也很好看。 闻棠并未察觉有何异常,对于轻舟师兄被邪祟咬伤一事,他耿耿于怀。 因而,他继续分析道 “那便是了,我曾在道籍上见过关于伏雪妖的记载,伏雪妖善用惑术与幻术,并非牙尖嘴利的恶兽,定然不会用撕咬这种低级手段进行攻击。” 只是,这话听在寒某人耳中,便不是一个味道。 林轻舟会将今早的事情,看成被恶兽撕咬一般么 寒祁的目光沉沉,如有实质。 恶兽寒祁 一股难以言明的尴尬,又从林轻舟脚底生起,一路直蹿到脊梁骨,令他一阵头皮发麻: “左右不过小事一桩,暂且不提。” 如此云淡风轻的口吻。 令寒祁面色又是一变。 茶楼的说书先生,惊堂木又是一响。尔后,台下便是一整稀拉的叫好与抚掌声。 故事已经完全讲完。 听书人开始作鸟兽散,纷纷起身,离座而去。 林轻舟一行人,虽根本没听说书人讲了些什么。 但天色已晚,也不在此地久留,起身离去。 踏着木质楼梯,下至一楼。 林轻舟走在前头,闻棠在其后,寒祁缀在最后。 那店小二一边收拾桌案,一边不由微微抬头,偷偷望向林轻舟的背影。 眼中,林轻舟一身素衣,衣袂翩然,比外头的冷雪,还要白上三分。 然而,蓦地,店小二眼皮上一凉。 他便眼前倏忽变得漆黑一片,恍若天地之间,再也无一丝光亮。 那白衣胜雪美仙君,转眼之间,也再也不能瞧见丝毫。 他瞬时心中惊惧万分,道门中的仙君果然不可亵渎,不能多看一眼。他不过多看了几眼,便受到了天道惩罚。 难道以后眼睛便要瞎了么 他疯狂擦拭着双眼,也不敢指天骂地,只能呜呜着,几欲落泪。 “十二个时辰。” 一个低沉微冷的声音,在他脑海深处响起。 传音入密。 尔后,脑海中又是恢复寂然无声。 店小二登时吓得一屁股坐到地上 天道真的显灵了 ☆、第25章第 25 章 冬日, 天黑的早。 林轻舟一行人走出茶楼,街道上已然灯火初上。 白日岑寂,人影无几的街道,此刻却变得人声渐多起来。 往来行人, 无论男女老少, 都各自手提一盏花灯, 欢声笑语地穿行而过。 白日清冷无甚人气的街道,多了不少小摊贩,卖花灯的, 卖糖人的, 卖字画古董的,等等,吆喝声渐渐多起来。 其中, 以卖花灯的小摊贩,最为多。 从沿途经过的路人口中得知,原来今日是此地的花灯节。 数不尽的灯火昏黄,照在积雪上, 为冷冷的素白,平添了一分暖意。 nongnong的俗世烟火气息,是林轻舟穿书后,第一次这般深切感受到的。 沿着长长的街道而行, 纵使他不是很喜好喧闹熙攘的氛围, 也没忍住多看了几眼。 林轻舟与闻棠二人走出茶楼一段距离后, 突然回头一望, 一直跟在后头的寒祁,竟然不见了身影。 本来也不是一路,林轻舟也未放在心上,继续前行。 闻棠见此,自是高兴,上前几步,笑着与林轻舟并肩而行。 看尽人间灯火,林轻舟与闻棠便寻了一间客栈,以停宿休息。 凡俗人眼里,他们是清虚剑宗的仙君,外表光鲜,高人一等。 然而,其实林轻舟与闻棠都囊中羞涩,身上没多少银两,穷酸得很。 多数时候,修士都在各自宗门中修行,除了负责杂务采办的管事,鲜少到凡市交易。 因而,修真界修士对于黄白之物的积累,并不上心。 为了节省开支,两人只找了一间看起来尚过得去,不至于风雪不避的客栈。 林轻舟打算只向掌柜要一间房,跟闻棠两人同一间。 左右不过一晚,他也不打算睡觉,床榻可以给闻棠睡。 他只是找个地方打坐修炼而已。 还要留意追灵符的动静,酣睡是不可能的。 这般,与闻棠同一间房,并无有何不妥。 浪费银两实在是不值当。 只是当他刚张口跟客栈掌柜说,他要与闻棠二人同一间房。 中途消失的寒祁,不知怎么跟上了,突然出现,面露不悦之色地扔了一袋银两到柜台上,硬是要了三间房。 林轻舟见此,得出一个结论。 抛去心底芥蒂不谈,他终于发现跟寒祁同行,除了提高整个队伍的战斗值外,还有另外一个好处,那就是形同带了一个自动提款机。 三人在店里小伙计的带领下,各自去了自己的房间。 三间房,并排而立。 林轻舟所住的房间,位于中间。 左为寒祁,右为闻棠。 房间的隔音似乎也不是很好。 林轻舟推门而入,转身关门,掐诀点燃房内的烛火。 随后,耳边竟然无比清晰地听见,隔壁寒祁开窗户的声音。 这意味着,纵使细微的动静,相邻之间都能听见。 自己要是有点什么放屁打嗝的事,隔壁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orz 这也太尴尬了。 无别事可做,林轻舟放好佩剑,坐上床榻,从纳戒里取出一本讲述符箓咒诀的道门书籍,专注认真地看了起来。 他没翻几页,房门便被人敲响。 不用问,林轻舟也知道门外是谁。 他翻动书页时,闻棠那边传来的开门、关门声,一个尾音都不落下地传入他的耳中。 闻棠问他是否腹中饥饿,想叫他一起去楼下大堂吃晚饭。 林轻舟言明自己在辟谷,婉拒了他的好意。 闻棠听见他在辟谷时,神色微讶,门中修士,鲜少有人刻意去辟谷的。 辟谷需要时间过长,且需要极强的意志力与忍耐力。 闻棠心中瞬时对林轻舟生出一丝钦佩。 不知何时起,林轻舟就渐渐与往日不同。 他不再似以前那般,总是将眼神放在寒祁身上,不再总是一个人阴阴郁郁,茕茕独行。 他变得风神疏朗,锐意进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