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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如此客气。” 闻棠踌躇须臾,眼眸清亮,面含期待之色,“......以后我可以,叫你轻舟师兄吗?” 浮玉山上要喊师兄的太多,喊林轻舟师兄的也太多。 林轻舟跟别的师兄不一样。 林轻舟对此并不在意,左右不过一个称呼罢。 喊四个字,如果闻棠不嫌拗口,那就随他去罢。 林轻舟神色淡淡,应声说可以。 闻棠眉开眼笑:“轻舟师兄!” 林轻舟淡笑颔首。 两个人静静地吃着饭,间或三言两语交谈。 闻棠问起秘境之事,林轻舟避重就轻地简要说了几句,只道其间不慎中了黑螣的毒,但已经解了。 没提及背上的还没好全的伤。 在林轻舟看来,此事既已过去,便没必要到处卖惨。 可即便如此,闻棠听完他云淡风轻的叙述,依旧是一脸心疼不已,不停追问师兄是否还有不适,是否还有其他伤。 连林轻舟说要继续帮他疗伤,他也坚决不答应。 最后还是在林轻舟连哄带骗下,声称若不让他疗伤,便是与他客气生分,闻棠这才勉勉强强答应。 闻棠伤势较之林轻舟更为深重,林轻舟只是伤及血rou,而闻棠是内府出现裂痕。 林轻舟经过几日运功休养调理,后背伤口愈合得七七八八。闻棠的伤势,经他多日灵力滋养,也大胜之前。 自此次闻棠受伤后,林轻舟与他的关系变得更为亲厚。 原书中,闻棠是无足轻重的角色,原主的目光从不在他身上过多停留,即使同住一个院子,也鲜少相会,交情颇浅。 原主为宗主之徒,不至于受到同门集体欺凌,但是与寒祁不和的传闻被传出后,被孤立排斥,同样让原主在宗门中的日子不好过。 时常独来独往,形单影只。 原主是被爱情折磨的可怜虫,满心满眼只有一个寒祁。 拜作者狗血之笔所赐,他无甚至交好友,更无甚远大抱负。 但,眼前的一切与原书中情节都渐渐不同。 人活一世,怎么能只顾虚无的情爱呢? 穿书之前,林轻舟母胎单身23年。 读高中时学的理科,上大学时选的工科专业,工作时做的工程设计,周围的雌性生物结屈指可数。 没有喜欢过谁,也没有被谁喜欢过。 林轻舟想破脑袋,也不能理解原主。 “爱慕一个人是何种感觉呢?” 林轻舟两指捏着白子,想起原书情节,望着厮杀至半的棋盘,漫不经心地问对面的闻棠。 啪嗒! 闻棠指尖的黑子掉落到墨白错落的棋子间,发出一声脆响。 林轻舟诧异抬眼望向他,容色疑惑。 此时恰好有一阵风拂过,吹起他额角处垂下的两缕青丝,发丝拂动间,更衬得他面白如瓷,眼瞳如墨。 闻棠呆愣愣地望着他,口齿变得不大利索,说得磕磕绊绊:“......想每日都与他待在一处,想...与他亲近。” 说完,闻棠伸手想捡起掉落的棋子。 林轻舟立时唇边浮起浅笑,以捏着黑子的两指,轻推他欲动作的手至一旁。 “落子无悔,师弟。” 林轻舟不过随口一问,也没在意他说了什么。 此局两相对峙,林轻舟正有所踟蹰,不知如何落子。 但闻棠误落一字,恰扭转局势,生机尽显。 他略一思索,便轻轻松松落下一子。 尔后,他凝眉专心研究棋局,根本将方才风月话题抛至脑后。 闻棠藏在广袖中的手,偷偷摩挲着林轻舟方才触过的地方。 他心跳极快地开口: “......轻舟师兄,你是有爱慕的人了吗?” 林轻舟盯着棋盘头也不抬,不假思索,“没有。” 闻棠仍是不放心,张了张嘴,欲言又止,还是开了口:“那,轻舟师兄对寒...”,他想直呼其名,话至嘴边强行改了口,“寒师兄......” 林轻舟听提及寒祁,瞬时从风云厮杀的棋盘中抬起头来,面有疑惑,“我对他如何?” “轻舟师兄为何对他这么......特别?” 闻棠梗着脑袋,凝视着林轻舟,一副要刨根究底的样子。 “特别?有吗?” 林轻舟眨了眨眼,反问。 然后自问自答,“没有。” 不就是为他挡一剑,差点一命呜呼吗? 不就是三更半夜偷偷跑去看他洗澡吗? 不就是去秘境帮他心上人摘灵药,身涉险境吗? 这有什么? 什么都没有! ...... 好吧,好像也有点什么。 但这一桩桩,一件件,有的是原主做的,有的是辣鸡系统逼他干的,都不是出自他的本意。 所以,他并没有说谎。 他心道。 “轻舟师兄,你觉得寒祁如何?”闻棠皱着眉,誓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林轻舟眼皮重重一跳,233那个小辣鸡此刻定是竖起耳朵听着。 那种脑仁如被生锈钝刀慢吞吞削砍的滋味,他不想再回味,但昧着良心说寒祁的好话,更是让他鸡皮疙瘩掉一地。 他的心微微悬起,面上却不显露,“不如何。” 烦人警报声没有响起,脑仁处也无任何痛感。 难道是系统又出现bug,闹罢工? “自以为是。”林轻舟试探性又吐出几个字。 脑海中依旧一片寂静。 “心狠手辣,薄情寡义,眼瘸审美,品位低下,欲念过盛,器大活差......” 林轻舟不吐不快,紧紧捏着棋子,一口气不带停顿地说了十数个词语。 直到他实在想不出,才住口。 闻棠的嘴巴微张,惊讶得半晌说不出话来。 “.....轻舟师兄,你说的是寒祁吗?” 林轻舟颔首,“自然。” 闻棠面上的疑色没有任何作假,呆怔着问林轻舟,“器大活差是什么?” 林轻舟掩唇轻咳一声,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就是说他的剑很宽,但其实剑术很一般。” 闻棠愣着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师兄的剑术才是惊绝不凡,虽然剑没他的宽。” 林轻舟不知想到了什么,面染绯色,出言争辩,“我的,不一定没他的宽。” 有目共睹,众所周知。 寒祁的佩剑栖霜剑身宽约一寸,而林轻舟的佩剑吟雪窄如柳叶,纤细非常。 但闻棠怕惹师兄不高兴,决定当个睁眼瞎,“嗯,那就师兄的更宽。” 林轻舟:“那就?” 闻棠忙不迭改口:“必须师兄的更宽。” 林轻舟这才露出满意神色,眉眼俱是喜色。 师兄才像个小孩子呢,这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