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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的问题复杂化。”萧云笑眯眯地道,“这次的事儿看上去像是希尔保特忽然石乐志……但也像是有人栽赃陷害。真要去追究、去深入调查,那太麻烦了,没有个十天半月的理不清楚头绪,谁有那么多的时间去打这个累死人的口水仗呢。” 顿了顿,萧云慢条斯理地:“既然如此,倒不如依殿下所想,让希尔保特亲王自辩。谁最有可能陷害亲王,或是亲王仇恨着谁,亲王自然心中有数。殿下亦无须浪费精力分辨对错,凡卷入者……不削爵,不施加任何惩罚,举家迁往海岸边境投入御敌前线,以捍卫圣布里奇的实际行动来证明自身清白即可。” 能被亲王记恨的身份绝壁低不了,收拾一个大贵族就等于收拾一大票大小贵族;成年人的世界管个鸡儿的对错,“真凶”网进去了咱就赚,没网进去,那特嘛也不算亏。 卡莱尔:“……” 宫廷法师们:“……” 你这不是各打五十大板,你这是要拉一票人下水还全部打残啊! 巴泽尔眼睛发亮,目光炯炯看向卡莱尔,急促地:“殿下,我认为贤者阿云所言可行。” 另两位积极跟进,一个道:“确实有理。” 另一个更狠:“大战在即,此时的确需要一批有名望的大家族坐镇边境稳定人心。” 王城一堆大小贵族胡搅蛮缠阻碍改革,要不是自己那一关过不去,宫廷法师们简直恨不得挽袖子搞刺杀;眼下这么好的机会能把看不顺眼的家伙踢走一票,爽翻了呀老铁! 而且这也不怕“误伤忠良”,审问亲王这种事必然是关起门来进行,踹谁下水还不是卡莱尔一句话的事~! 卡莱尔……卡莱尔也心动了。 他又不是抖M,天天看着一堆拿各种看似光明正大的借口掣肘他、私底下男盗女娼无恶不作的家伙们在眼前晃还能有好心情…… 顺从本心点头,卡莱尔忍着澎湃激荡的心情、镇定地招来侍卫总管:“通知城防队将受袭的访问团与袭击者带进王宫正殿,召希尔保特亲王进宫自辩。” 克劳迪一听就知道要发生大事了,忙不迭跑出去安排人手。 卡莱尔握着拳起身,向萧云微微鞠躬:“老师,你也一起来吗?” “王室的家事按理说我这个异族不该插手,但既然与我族族人有关,我也不得不厚着脸皮登场了。”萧云笑着起身,“为确保公平,殿下,你看是不是容我邀请几位宫廷法师同行?” 施法者的身份含金量十足,穿着那身法袍啥场合都去得……有他们在,萧云这个外族人也能不那么突兀。 巴泽尔还能保持淡定,另两位已是眉开眼笑,能亲眼看着希尔保特倒霉、还能欣赏一番精彩大戏,这么难得的机会哪里找去:“这是我们的荣幸。” 卡莱尔一头黑线:“……”我知道施法者不拘小节,但你们也别幸灾乐祸这么明显啊…… 正殿最大的议事厅,王子殿下与宫廷法师、贤者阿云入场后侍卫们便封闭了大门,只留下一侧的小门供后来者出入;希尔保特亲王应召而来,一听让他走小门,脸当时就黑了。 还没等亲王阁下发怒,便见另一侧的走廊上押解进来好几个人,其中一个还有点脸熟…… “你……罗恩管家?!”希尔保特先是一愣,随即大怒,朝列队一旁的侍卫吼道,“克劳迪在哪,让他滚来见我!谁给你们的权力擅动我的管家?!” 鼻青脸肿还被堵着嘴的罗恩管家呜呜嗯嗯想说什么,给押解的侍卫强行推进门内。 侍卫长似笑非笑,做了个请的手势:“请吧亲王,王子殿下等待已久。” 希尔保特深吸口气,给自己的亲卫打了个眼色。亲卫立即上前,一巴掌朝侍卫长抽去。 侍卫长可不吃这亏,倒退两步避让开,冷笑着道:“亲王还请先行入内。” 居然敢躲,希尔保特就不能忍了……冷冷地看了侍卫长一眼,一言不发迈进门内。 侍卫长见人终于进去,呸了一声——他们这些侍卫消息之灵通堪称王宫之最,王子殿下都不打算忍这个大爷了,他们还忍个屁。 希尔保特怒气冲冲绕过影壁,肚子里酝酿着这次无论如何要给克劳迪那个小人好看……卡莱尔再如何不能忍他最多不过继位后将他降成伯爵(退位亲王最多可封候),只要他没死,卡莱尔就得给他这位堂兄一定的颜面,还收拾不了个近幸小人? 等到步入大厅、看清厅内状况,希尔保特才发觉不对。 王子殿下坐在上首,下方本该是给大臣的位置上坐着三位宫廷法师和一位白发异族青年,一位绿发青年。 厅中东侧上坐着十来个异族,城防队主官全副装甲站在首位;西侧,亲王府的管家罗恩及几个没见过的壮汉被侍卫押着跪在地上,地上还丢着几块上好的橡木板,木板上的花纹看上去极其眼熟…… 没有大臣,只有两位王室中人上下对峙,这样的情形让希尔保特本能地感觉不妙。 这边希尔保特眼珠子乱转,那边,卡莱尔开口了,神色平静地:“亲王,你认识这个管家吧。” 用的是肯定语气,也就是不容否认了,希尔保特咽了口唾沫,点头道:“是我府中的二等执事。” 卡莱尔看向城防队主官,这位他一手从王国骑士中选拔出来的主官立即站了出来,先像希尔保特躬身行礼,挺直了腰,将罗恩管家动用亲王府上带费迪南德家纹章的马车、及四十二名雇佣兵当街污蔑草原访问团为逃奴、并实施暴力抓捕等行为一一道来。 希尔保特听到一半便暴走了,大步走向被摁在地上的罗恩管家、抬脚朝人头部狠狠踢去:“找死的蠢货,谁给你的权力自行其是?!” 摁着管家的恰好是跟栗族长、大河一块的侍卫队长,见状猥琐地卡着这个倒霉管家的脖子、让亲王踢得更稳更结实。 几脚把管家踢昏过去,希尔保特喘着气高声道:“殿下,这可不是什么高明的诬陷,我可不是会做这种蠢事的人!” 卡莱尔不置可否,平静地:“亲王,你认为会有谁作出如此无耻行径,又目标明确地栽赃到你头上呢?” 希尔保特神色一动,怎么说也是费迪南德家的血脉,他虽然不够精明但也不是什么蠢货,卡莱尔没有让大臣到场,似乎是不想将此事扩大……那么他必须给出有足够地位的人让卡莱尔泄愤才行。 毫无疑问,这个是打击政敌的好机会,希尔保特亲王脑子里立马跳出来几个名字……装作沉吟一番,亲王阁下铿锵有力地道:“哈瑞斯,弗雷德,对了,还有维德特遗孀、那个恶毒的寡妇!” 哈瑞斯伯爵是希尔保特的老仇家,弗雷德仇恨度一般、能一块收拾掉也是好事,维德特大公妃那个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