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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么是骑马走在颠簸不停的土路上,几天下来,上马下马的,大腿内侧都磨得发红起泡。 姜吹雨算是大开眼界了,让仰雪风给他抹药的时候,咬牙切齿地说:“我以后再也不接古装剧了!” 话说到一半,姜吹雨想起什么来:“我还发誓了呢,和你在一起我就接不到戏拍了,哎呀,怎么办啊,以后就得靠你养我了。” 仰雪风低头拿棉签沾药膏,闻言笑道:“行啊,养你。没戏拍我可以捧你,让你当男一号,快叫我金主爸爸。” “金主爸爸。”姜吹雨喊道,“你说的让我当男一号的,等我从一线掉成二线,三线,十八线,我也要当男一号,演最多的戏份,拿最多的片酬。” “片酬随你拿,但你要是演得不好,我可要抽你。” “怎么抽?”姜吹雨挑逗地问,“小皮鞭吗?” 仰雪风似笑非笑地抬眼看他,去解裤子:“拿皮带抽你。” 两人在床上滚了两圈,仰雪风急忙叫停。 姜吹雨不满地问:“怎么了?” 仰雪风好笑地举起手:“糊了一手药,我去洗洗。再给你重新抹一遍,今天就算了。” “啊!”姜吹雨泄气地仰面朝天,“再也不接古装戏了!” 他能和仰雪风腻在一起的时间本来就不多,剧组人多眼杂,可能还有在玩无间道,钟嘉文耳提面命地让他尽可能小心、收敛。 姜吹雨绝大部分时间都是在自己房间待着。 柏冬大清早把久叫不醒的姜吹雨从被窝里拎出来的时候说道:“吹雨,我看你好宝贝的那块手表刚才好像突然闪了一下,是不是哪里坏了?” 姜吹雨一个激灵,立马清醒,把搁在床头柜的手表拿过来检查:“现在几点了?” 柏冬看手机,顺便催一下:“五点二十八,再不起来就要迟到了。” “时间还是准的。”姜吹雨翻来覆去看不出问题来,有些纳闷地从床上爬起来换衣服,瞥见柏冬憨厚老实的脸,忽然皱眉:“你是不是故意吓我呢?我告诉你,你要是再拿这块表吓我,我就让你去跟!” 柏冬高举双手表示无辜! 拍戏的时候姜吹雨没法戴着手表,柏冬就帮他小心保管着,丢了提头来见。 收工后,柏冬又说:“吹雨,刚刚你的宝贝表又亮了!” 姜吹雨一听急了,心疼地把手表摸来摸去,仰雪风该不是买了块赝品吧,怎么老出问题。这要真的有毛病,他是瞒着仰雪风还是跟他说呢?说了会不会打击他自尊心? 姜吹雨正胡思乱想着,猛地感觉不对劲,一块指针石英表发什么光?又不是电子液晶的。 他盯着表盘正常行走的指针,此刻时间是五点二十三。 早上是什么时候来着?起床时五点二十八,出问题的时间很接近啊,巧合? 姜吹雨心里突然有了个猜测,回去后立即定下明早五点十五的闹钟。 平时爱睡懒觉的姜吹雨,第二天有股强大的动力驱使着他一听闹钟响就立刻苏醒,把表拿过来再钻进被窝里。 一片狭小的黑暗里,姜吹雨屏气凝神,静静地等待着。 就像他曾和仰雪风一起等待十点钟的到来,他此刻也怀着同样的心情等着他猜测中的时间如期降临。 哒、哒、哒、哒、哒,姜吹雨什么也看不到,只能听得见这似乎亘古不变的时间流逝的声音,呼吸被那缓慢平均的指针跳动四两拨千斤地带上高峰,急促、紧张。 黑暗中,光芒忽然绽放,映亮了表盘,如他所料,五点二十分准。 光是从表盘镶嵌的碎钻底部开始亮起来的,一颗,两颗,三颗……瞬间亮了几十颗。 微弱的幽蓝色的光,被成簇的钻石散射、折射,在小小的表盘里肆意张扬,流光熠熠,像极了星空的模样。 三根细长的指针浮在神秘浪漫的微光中,宠辱不惊地走动,好像时间具现在宇宙中。 星辰在亮,时间在走,我在爱你。 第43章 状态 秒针在指向第十三个小格子的时候,幽蓝的光消失, 黑暗重新占据领地。 姜吹雨从被窝里钻出来, 似乎是憋得有点难受, 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他此刻眼前好像还萦绕着散不去的微光, 一块小小的手表, 也如瞳孔般,可以容纳下一片无尽星穹。 姜吹雨从床上跳起来,随便套了身T恤、中裤,就往外面跑。 柏冬举着粥和蟹黄汤包跟在后面喊:“吹雨,你去哪儿?早餐我给你拿上来了!” 快成一阵风的姜吹雨敲响了仰雪风的门。 小墨开门看到他,脸色早已经被锻炼得平静无波,问都没问一声就微笑着侧过身子让他进来。 姜吹雨直扑进仰雪风的卧室,把自己砸在床上。 动静相当大。 仰雪风坐在床边不知道和谁在发消息, 吓了一跳,手机跌在地毯上, 好半晌没能说出话来。 姜吹雨说:“快帮我舔舔!” 仰雪风捡起手机放在床头柜:“什么?” “有只超级无比世界第一巨大的蚊子咬了我一口, 好痒啊!”姜吹雨真的是心痒得难忍,好像是所有的细胞都呼啦一下张开翅膀,迫切地想把仰雪风抱在怀里,亲他吻他爱他。 仰雪风顺手去关好卧室门, 掀开姜吹雨的衣服检查:“没看到蚊子咬的。”又往胸口瞥了两眼, “只看到两处红红的点。” 姜吹雨乐得咯咯直笑:“就是那里!” 仰雪风无奈地偏头低笑,一会儿后,还是俯身, 舌尖在微红的点上一转,牙尖轻轻地咬了几下。 姜吹雨啊了一声,抱住仰雪风。 但仰雪风只是意思一下就起身,拍了拍姜吹雨匀称修长的小腿,往门口走:“别闹了,快起来。” 姜吹雨懒懒地应几声,却也不动,静静地望着仰雪风。 等仰雪风嘴里叼着吐司回卧室,见姜吹雨还失神般地躺在床上,眼神露出询问意味。 姜吹雨问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嗯?” 姜吹雨晃晃手腕:“我刚查了,他们家的手表没有会发光的款。” 仰雪风笑了笑:“发现了?其实也没什么,我代言这款手表的时候,和他们那个中华区域经理挺熟,去他家拜访他的时候,结识了他的父亲,是早些年很有名气的制表匠人,我们聊得挺来。后来就请他父亲帮忙在这块手表里加了一个微型发光装置,光源很小,主要还是靠钻石之间相互折射反射。” 也正是因为如此,光芒在白天下午的五点二十分时看来十分微弱,有人一瞥之下可能会以为眼花,或者以为只是表盘反射了什么光源,并不是特别显眼。 只有在黑暗之中,那些朦胧淡薄的蓝色光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