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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君皱着眉,慢慢撑着身旁的桌子站起来,然后抬手就揉乱了他的头发,一脸恨铁不成钢:“蠢死你算了,给了这么多提示,结果还花了这么多天。再拖几天就真没机会了知不知道!差点被你害死了,可恶,我怎么喜欢上你这么个……” 没等他抱怨完,安歌已经冲了上去,将他用力抱紧。 安歌觉得咽喉堵得厉害,说话困难无比,“我以为……我以为你……” “喂,别仗着做了点贡献就……啧,算了。”明显是里人格的越子墨一脸嫌弃,却还是伸手将青年抱在怀里。 明明是一模一样的身躯,然而安歌却有一种失而复得的充实感,手臂死死勒着越子墨的脖子,仿佛就差一点就能勒断了。 男孩却仿佛理解他的心情,心甘情愿地让他勒,只是安抚地拍了拍后脑,来来回回地温柔顺背,“好了好了,听我说,Cy哥。我没多少时间,具体情况就不解释了,总之我们打了一场,他赢了我们输了。现在,唯一要赢他就靠你了,Cy哥,你一定要照我说的做。” 安歌努力压抑着自己懦弱而感性的情绪,揉揉鼻子问:“要我怎么做?你说就是了。” 越子墨·里说道:“米娜给过你一支针剂,对吧?” 安歌怔住:“你怎么……” 男孩嗤笑了一下:“那女人鸡贼得很,怕瞒着我你又狠不下心,最后派不上用场,特意来告诉我的。” “她、她怎么能这样……”安歌一瞬间气得头脑里焦热沸腾,却重新被男孩抱进怀里,他手臂用力,仿佛要将安歌嵌进怀里一样,连呼吸都被压迫,安歌不由怀疑这是对刚刚勒脖子的报复。 “Cy哥,帮帮我们。” 安歌拼命摇头,“太危险了,绝对不行!” “你以为我不知道危险?没有别的办法……我们不可能一直控制他……”越子墨·里的脸色已经有些苍白,呼吸也急促起来,“快点!Cy哥,没时间了。” 安歌嗓音发颤,仍然用力摇头:“会死的,我不要你死。” 男孩汗湿而惨白着笑了,他松开环绕安歌的手臂,仔细看着他,又抬手摸了摸他的脸,“嗯,虽然我认为,与其被吸收成为他人的人格一部分,不如死了好……但既然你不同意,那我尽量不死。你也……能保护我们的,对不对?你做得到的,来吧。” 安歌觉得他疯了。 但是疯得有理有据——要么被恶魔吸收吞噬,成为它的一部分,丧失独立为人的理智。被夺走身体不说,连重要的恋人搞不好也要被夺走。 要么拼死一搏,运气好能驱散恶魔,恢复正常。运气不好也能同归于尽,总算出了口恶气。 似乎怎么看都是双赢。 但是安歌怎么轻易接受得了? 他一边摇头一边后退,“用不着这么冒险,你、你跟我走,我们先离开深渊,然后,我们驱魔……” 越子墨·里轻轻笑了一声,挺拔高挑的身躯竟有些摇摇欲坠,他强忍着再次陷入昏迷前的眩晕,低声说:“Cy哥,没时间了。” 太危险了,百分之七八十的死亡几率,开什么玩笑? 那跟叫他动手杀人有什么区别? 安歌慌乱不已,还没想要怎么办,突然男孩低着头,又低低地笑了起来。 那样温和、执拗、嘲讽而残忍的笑法,简直像是恶魔的标配似的响了起来。 “Cy哥,你折腾了这么久,原来只是为了见他们死前最后一面吗?” 大君缓缓抬起头来,冷淡的视线落在安歌脸上,“早知道是这样,我就不用那么难过了。” 安歌一颗心仿佛沉到了冰水混合的北冰洋底,全身都没了力气,往后退了几步,踢到障碍物后,跌坐进单人沙发里。 大君活动了一下手指,似乎在品味着重新掌控身体的愉悦感,“那么,我应该怎么处罚你?” 第170章 真相 在大君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安歌就飞快地往后跳开, 一边召出了暗影护盾。 护盾仿佛暗沉沉的乌云在凌乱的房子里如同墙壁般铺展开来, 然而一团火焰轻而易举突破护盾, 两只包裹在火焰里的手如同撕碎一层绸缎般,稍稍用力就将它从中间撕开。 大君从黑暗的缝隙中走过来,另外一边已经没了人影。 他的视线越过国际象棋桌,看向靠墙的一个置物用橡木柜子,手上的火焰化作一条熊熊燃烧的长鞭, 唰地朝着柜子横向扫过去。 橡木柜发出咔擦的悲鸣, 拦腰断成两截,断口处呼啦啦地烧起来。 隐形状态的安歌被热浪扫到了手臂, 狼狈地现出身形,为了躲避火鞭而摔倒在地上, 地面铺着厚厚的毯子, 虽然这能保护摔下去不痛不痒,却也因为长长的绒毛而阻碍了行动。 他明明已经切换到了刺客职业,敏捷高得惊人, 却还是比大君慢了一步,男孩就着他摔倒的姿势,单膝跪在他身边,伸手按住后颈, 轻易将他按回了地毯上。 同时将他的双手反剪身后,用一根柔软而结实的织物捆了起来。 安歌两手失去自由,无论法术还是技能都用不了, 不得不使劲挣了挣,终于慌张起来。他脸被摁得贴在绒毯上,这个姿势屈辱而无力,让他同时升起愤怒和恐惧两种情绪,他沙哑着声音问:“你要做什么?” 不自觉拔高的嗓音惊恐得像是走投无路的兔子的悲鸣,听在恶魔的耳中,则动听得让心情也好了起来。 大君低下头,露出阴沉的笑容,“我忍了这么久,得到了什么回报?你说我有没有必要再忍?” 手掌下的身躯在竭尽全力反抗,却一次次又被深渊统治者的力量压制回去,徒劳无功的挣扎同时带着惊慌失措与倔强不甘,让恶魔切实地体会到,手底下这个人类彻底在他的掌控之中。性命也好,身体也好。 只要他愿意,连yu||望也是。 他不等安歌回答,就低头在青年脆弱无助的后颈上舔了舔,狠狠咬了下去。 安歌发出了惨叫声。 咬得太狠了,牙齿嵌入rou中,像是发狂的野兽袭击,要从他的颈骨上撕下一条血rou般。他向来怕疼怕痒,这一点越子墨清楚,大君自然也是清楚的。 冷汗跟眼泪一起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