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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詹亦杨真的停下动作,睨她一眼,说出口的却是:“逗我笑。” “哈?”胡一下被他的要求镇住了,请人帮忙怎么还能顶着这副傲慢嘴脸?有点不情愿,“我又不是郭德纲。” “那你就别碰我的头。” 胡一下那个怒啊,到底是求谁??可她转念一想,大度的自己是不会和个伤患斤斤计较的。 “那我讲个笑话,”胡一下清清嗓,“一只小狗跳上了主人的餐桌,向一只烧鸡爬去,主人大怒:你敢对这只烧鸡怎样,我就敢对你怎样!结果小狗——舔了一下鸡屁股。好笑吧好笑吧哈哈哈哈……” 詹亦杨嘴角动了动。 胡一下瞬间从沙发上蹦起,指着他的嘴角:“嗷嗷嗷你笑了!” 十分得意地坐回沙发上,姿态都比刚才要傲慢些,一边扯过小药箱一边说:“你看,我又帮你气走了她,又帮你上药,还逗你笑,你说你该怎么报答我?” 詹亦杨稍稍低下头,方便她擦药水,漫不经心地答:“我不介意以身相许。” 胡一下做个作呕的表情,仔仔细细看他。他眼睛里的醉意和真挚慢慢交汇成旋窝,差点吸去她的目光,赶紧再干咳两声:“如果你真想报答我,等许方舟回来,你就跟他说……” 他眼睛微微眯起,却没了之前那种危险气息,胡一下顿了顿便直接继续:“你就跟他说,上次我喝醉你带走我,是故意让他误会的,因为你——” 最后这句话说出来实在太耗勇气,请允许胡同志再顿一顿:“——暗恋我。” 客官不可以32 胡一下的假想情侣生涯就这么悄然拉开帷幕。 起初还真不习惯,某人上班时脸叫一个臭,下了班载她去和方舟两口子吃饭,当着这两人的面却是无微不至地照顾,夹个菜那么寻常的举动,搁别人身上胡一下一点不觉稀奇,搁詹某人身上,却让胡一下足足愣三秒。 被人宠着感觉真不赖,即使只是虚情假意——胡一下被自己这想法吓着了,赶紧让脑子想想其他的,比如:詹某人这皮相,这演技,不做演员都可惜。 吃完饭拎她回公司加班,又是一堆工作交待她做,和晚饭时他的绅士形象一对比,整一个触目惊心。胡一下确定一定以及肯定,他这绝对是在趁机报复她上次提出的“暗恋言论”。 敢怒不敢言的滋味真难受,就这么熬到许方舟回国前一天。还有一天就能解放了,胡一下却仍旧一点也不敢松懈,果然,中午她都已经身处员工餐厅,和许久不见的QQ女边聊边吃,正欢时,某人一个电话过来,又要差使她。 “你等等我,我马上吃完了。” “来停车场,立刻。”某人的字典里没有“等”这个字,说完就挂机。胡一下看着餐盘里的牛rou,生生咽下一口唾沫,咬牙起身向QQ女告别。 QQ女纳闷:“谁这么牛逼轰轰啊,饭都不让你吃完?” “我祖宗……” 忍气吞声到这份上,胡一下自己都鄙视自己,等詹某人向许方舟解释一切之后,看她不来个过河拆桥! 见到詹亦杨,她皮笑rou不笑,千娇百媚地唤:“大爷,小的有什么能为您效劳的?” “……”他沉默示意她上车。 该死的沉默!该死的詹亦杨!该死的沉默着的詹亦杨带她去和方舟两口子吃了顿该死的午饭,又一行四人来到了该死的珠宝店。 胡一下一吃饱勇气就泛滥,当即质疑起英明果决的詹大人:“有没有搞错?他俩挑结婚戒指,你拉我来凑什么热闹?” 詹亦杨不言语,视线越过她肩头,看向她后方,胡一下下意识回头,就看到假洋妞正盯着他们,胡一下虽然怒不可遏,但还是很有职业cao守的,立马变怒为笑,当着假洋妞的面,亲昵地挽起詹亦杨:“来,咱俩也去挑戒指!” 本来只是作势在展示柜前踱来踱去,哪料到这一闲逛竟逛进了店员的法眼,殷勤地拿出好几款以供试戴。 在店员翘首期盼的目光下,胡一下顿时有种骑虎难下的感觉,连方舟也建议:“狐狸小姐,这款不错哦。” 胡一下还真不知道詹某人原来这么听话,真的把方舟所指的那一枚套上她手指,一边还振振有词:“戒指都戴了,你被套牢了。” 即使把这一切都归咎于要让假洋妞死心这一目标上,可他未免说的太真挚,吓得胡一下赶紧缩手,却被他捏住指尖,躲避不得。 幸好很快方舟二人进VIP室选更好的去了,下一刻詹亦杨就松开了她,甚至把戒指也拿走。胡一下这才恍悟原来方才的真挚也是假的,好歹松了口气,转而看向推着轮椅的假洋妞:“方舟这人吧,和这种艳丽妞不太搭,他应该找个像我一样的、小家碧玉型的温婉女子。” “温婉?” 詹亦杨笑了,而且很明显,是嘲笑。胡一下恶形恶状地瞪他一眼,头发一甩,昂首挺胸地朝休息区走去。 等了半天也没等到詹某人跟过来,胡一下这才不情愿地往展示柜那边望去,只见詹某人正和店员说话。 或许在店员眼里詹亦杨就是个好诓好骗的暴发户,不,不是或许,是肯定!——胡一下正暗自腹诽着,店员突然朝她走来,詹亦杨也朝她看过来。胡一下慌忙低头,做一副心无城府状。 “请问胡小姐的英文名是?” “你问这干嘛?” 店员却只是微笑。胡一下一向受不了别人这么楚楚可人地对自己微笑,之前的戒备都没了:“Hu。” “是问您英文名,不是姓氏哦!”店员又是那样阳光明媚地笑。 懒惰成性的胡同志从不为自己取劳什子的英文名,现在也不愿劳什子的解释,依稀记得许方舟曾为她取了个名字,但她嫌长,一直弃置没用,“Shmily。” “Shmily?好的,我们会将它刻在戒圈内侧……” “等,等等,”胡一下噌地站起来,“你说什么?” 店员笑得更加好看,隐隐还透着羡慕:“是您先生帮您订的。” 胡一下的“先生”很快来到她面前,分明顶着张詹亦杨的脸!“英文名很奇怪。” 她倒不觉得生气,而是有些……恐慌?胡一下趴在沙发扶手上:“许方舟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