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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说,是腔室症候群。” 什么鬼? “说人话。” “就是比较严重的肌rou拉伤。” 顾娅一听,忍不住又紧张了,“严重?有多严重?多久会好?” “几个月吧。” “那就踢不成比赛了。” 尤里安声音也跟着落寞下去,“昨天米兰输了。1比0。” 顾娅随即跟着腹诽,小样儿,你的kamikaze精神也没起到起死回生的作用啊。 不过,心里这么想,嘴上却安慰道,“你尽力了。” 他叹了口气,打起精神,“所以,对我来说,上半年的赛季结束了。感觉还不够我发挥,就结束了。” 不过,顾娅可不这么想,既然受了伤,就好好潜心养伤。 两人闲扯了几句,她突然想起一件事,便问,“你现在受伤了,还继续留在意大利吗?” “不。等伤势稳定下来,我就回德国了。” 一方面意甲告一段落,另一方面,他本来就是Eintracht Frankfurt的球员,借期也差不多满了。再说他又受了伤,所以继续留在意大利也没多大意义。 对顾娅来说,这是唯一一点心理安慰了。要不是他受伤,风华正茂,米兰队绝不会这么快放他回来,他俩两地分居的时间肯定会更长。说起来,也算是因祸得福。 听她不说话,尤里安在那头卖萌讨好道,“我还以为你听到这消息会很高兴呢。” 她没好气,“要是你不受伤,我会更高兴。” “哪有十全十美的事啊。” 也是,人生一环扣一环,因为获得了这个,而不得不放弃那个。 顾娅打起精神,问,“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去机场接你。” “现在还不知道。明天我去骨科医院做个详细检查,如果确定没有骨折现象,最迟下个星期就能回来了吧。” 顾娅撒了个娇,不满地道,“我们一直在聊足球的事,你怎么不问问我的现状?” 于是,尤里安忙道,“抱歉,你最近如何?” “已经开学了。” “学什么?” “金融管理。”中国人出国在外一般都学这个。 “难吗?” “还行。我有基础。”顾娅大言不惭。 “等我哪天不踢球了,我也去念这个专业。” “为什么?” “感觉学金融的头脑都很牛逼。” 顾娅脱口反驳,“学数学的才牛逼。” “我不承认。” “不承认也没用,铁一样的事实。” “你为什么老为那家伙说话,我才是你男友。” 顾娅辩解,“哪有。人家都能解码挡黑客,这智商还不高啊?” 他郁闷地哼了声。 “你吃醋了?” “没有。”死鸭子还嘴硬。 顾娅笑,“还赖皮,明明就吃醋了。知道你不好受,我就好受了。” 尤里安问,“为什么?” “因为你受伤让我提心吊胆了一整天,现在报了一箭之仇,我不恨你了。” “……” *** 眼睛一眨,又是周末。 滕洲三十一岁的生日来临。对有心者来说,这是一次表现的机会。 异国他乡娱乐少,平时粗茶淡饭,有小钱玩格调的去酒吧泡个吧,这就是全部了。乘此机会,想弄得隆重些,于是学生们一人出50欧,郭曼出100,凑出了六七百的,大家凑一起闹一闹。 请客地点在邢宇的学生宿舍,他们有一个很大的饭厅,可以放一张大圆桌。加上滕洲,一共十几个人,这么多张嘴等着吃,菜式肯定不能少。于是,一大早郭曼就带着兄弟们出去扫货,一直到中午时分了才回来。 其实,会做饭的并不只有顾娅。留学生嘛,在外漂泊,就算没顾娅老爸那种大厨师的后防力量,也至少有一两个拿手好菜。 顾娅挑大梁,做几道精致的,剩下的,who who up。 既然在邢宇他们的住所开派对,他的堂妹肯定不会不在,她看见顾娅,就热络地跑过来和她搭话。顾娅并不讨厌她,只不过两人也就在拉特诺的一面之缘而已,并没多大交情,还不如每天一起上学的郑璇和婷婷。 邢卉一边自告奋勇地切菜打下手,一边对顾娅挤眉弄眼,道,“你不介意吧,我也来露一手,帮你一起炒几个菜。” 她不解,“当然不,为什么要介意?” 邢卉吐舌,半真半假地说笑,“怕抢了你的绝代风华。” 这话说得可真别扭,怎么就像是两人争宠似的?顾娅皱了皱眉,只当她是无心的,吞下了冒出心尖的不爽,道,“哪有什么绝代风华,不过就是炒个菜做个饭的事,你要愿意,全权接手也可以啊!” 邢卉忙道,“不行不行,要这样我就是喧宾夺主了。” “不是啊,我也是客人,没有喧宾夺主的说法。而且,这还是你哥的地盘。” 她笑了笑,“算了,我还是在一边给你切菜刷碗打下手吧。” 顾娅看了她一眼,觉得自己跟不上这姑娘的脑回路,刚才说的想炒菜,现在又说不想,那她到底是想还是不想? 不过,管她怎么想,反正只要她完成自己的任务就行。 两人各忙各的,沉默一会儿后,邢卉主动打开了话匣子,问,“听说,滕先生帮你搞定一纸居留,让你挂名在他的工厂,这是不是真的啊?” “谁告诉你的?”顾娅有些纳闷,不是说办成之后,缄口不提的么?怎么现在,谁都知道? “他们都在传。” “谁们?” “我哥啊,还有郭曼。”邢卉一脸疑惑,“怎么?是不能说的秘密?” “还真是不能说。至少滕洲不让我说!”她难掩眼底的愤愤之色。 “为什么啊?这是件好事,我们都很羡慕你的好运气呢。” 就是因为会被你们羡慕,所以才不能说,不是她心眼小,而是这世界上的红眼病患者太多,谁也不知道哪个缺德会在背后踩一脚。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念头,她对这个圈子里的人闭口不提居留。可郁闷的是,就她一个人傻逼似的三缄其口,而人家呢,早把这事当传奇扬名万里了。她一直以为滕洲这把年龄、站在这个地位,会比一般人沉稳一些,没想到,他也有这到处炫耀的弊病。 生气归生气,却也无可奈何,签证是他搞定的,都是他的能耐,他想怎么样都是他的自由,哪怕最后他想收回作为大贵人的恩赐。 邢卉见她脸色阴晴不定,便用胳膊捅了她一下,问,“怎么了?我说错啥让你生气了?” “没。” 顾娅话是这么说,但心里的疙瘩肯定是在的,突然觉得滕洲这人好像也靠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