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娅伸出手,道,“把钱给我,我永远不嫌沉。” 尤里安拍了下她的手,道,“不给。那是我的血汗钱,我要种在院子里等它发芽。” 呸,神经病。 见他不给,顾娅就自己伸手去掏。被她的手拂在腰间,就和挠痒痒似的,尤里安哈哈哈哈地笑了起来,一口气不带喘,而且笑得花枝乱颤,叫人蛋疼。 “别,别挠我。”他终于抓住了她淘气的手,合在掌心中间,放在嘴边亲了一下。他用拇指摩挲她细致的肌肤,感叹,“你的手真小啊,能抓住什么?” 顾娅傲娇地哼了声,“我这是娇小玲珑,比你们粗枝大叶的德国人可爱多了。” 哈哈,他又笑了起来,低头吻了下她的鼻子,将她搂入怀,“是的,所以我特别喜欢你。” 顾娅双手抱住他的腰,在他背上掐了把,道,“我抓不住什么,但只要能抓你就行了。” 这本是赌气说的,随口一句,没多少意思在里头。可是,等话说出来后,突然又觉得有些伤感。事实上,她谁也抓不住。 尤里安没感受到她一闪而逝的悲伤,顺着她的话,附和道,“没错,你能抓住我。So我是你的。” 他心一动,突然拉住她的手,道,“我知道我想买什么了。” “什么?” “走,我们去溜一圈看看。看看我运气好不好,能不能找到我想要的。” 她莫名其妙,但还是跟在他后面。 两人在主街上逛了一圈,找到一家首饰店,尤里安想进去,却被她一把抓住。 “你到底要买什么?” “你马上就知道了。” 两人走了进去,这里的东西都不贵,给年轻人买的。 尤里安目光四周瞥了一眼,然后将她拉到柜台,用德语问营业员,“有没有对戒?” “对戒?”顾娅皱着眉头转头望向他,用力掐了一把他,道,“你该不会是想向我求婚吧。” 那营业员小姐听了,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这么没节cao的一个人,难得脸红了,尤里安嘘了声,道,“别插嘴。” 营业员带两人去柜台前,向他们介绍了几款,然后就被其他客人叫去忙其他的了。 顾娅晃了晃他的手,问,“你的脑袋里都装了些什么啊?”完全摸不到方向。 尤里安道,“我只是想送你一样东西。” “拿别人的钱?”跪了。 “谁的钱不重要,关键是我的心意。” “可是我不习惯带戒指。” “习惯可以培养。”他一边看戒指,一边道,“以前我也没习惯吃中餐,后来吃着吃着,就觉得上瘾了。一个星期非要吃一顿。” 囧。 他指着其中一对,道,“这个怎么样?” 顾娅转眼过去,看了一眼,银色的戒指正面的地方有一个弯口,各朝一边,两只戒指合在一起,就是一颗心,很别致。 “还行。” “那就这个。” 等营业员小姐过来,按照两人的尺寸,拿出戒指。 他喜滋滋地带上,大小正好,便将目光投向她,问,“怎么样?” 顾娅也试了试,套在手上,看上去还挺好看的。主要是她皮肤白,手指纤细,所以啥都好看,哈哈。 尤里安很满意,便取下交给营业员买单去了。 店里提供服务,可以在戒指的内壁上刻字,营业员问他们要不要?如果要的话,就加5欧,等半个小时。 “不用了吧。” 都想不出写什么字。 尤里安想了想,对小姐道,“要的。就写Julian Gu Ya 28.12.20xx。” “那是我们在一起的日子。” “是啊,这样就不会担心忘记了。”尤里安。 一共付了39.99欧元,尤里安自己掏腰包花了5欧,刻字的钱。 真心酸啊,第一次带对戒,居然是这样买来的。不过,礼轻情意重,顾娅爱不释手。 两人出去逛一圈回来,戒指早就完工了,营业员小姐将包装好的盒子递给他们,笑着说了句,“Viel Spass。” 在街心公园里找了个位置坐下,尤里安三两下将包装拆了,取出戒指看了眼,先替自己带好,然后道,“把手给我。” 她依言伸过去,眼睁睁地看着他,把那枚刻着两人的戒指戴在了自己的手上,神圣得像一个仪式。 尤里安很满意,低头吻了下她的手,“好看,我喜欢。答应我不要脱下来。” “洗澡也不能拿下来?” 他笑了,一双蓝眼熠熠生辉,斩钉截铁地道,“对,洗澡也不能!” ☆、5.26晋|江独家发表 斯特拉斯堡是他们的终点站,一日繁华成追忆。 为了省一晚的旅馆费,两人连夜赶回了法兰克福。 回到这里,沉甸甸的心事又压在了心口,所幸是周末,还有时间。两人夜里奔波,回到家都累成狗,睡了个大懒觉,一觉到中午。 醒来的时候,顾娅发现自己还钻在尤里安的怀里,和入眠时的姿势一模一样,甜得能掉蜜。 抬头看见他近在咫尺的睡颜,被阳光一照,像天使。顾娅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发,很柔很软的触感,一路向下,顺着他凹凸有致的眼鼻,勾勒出明朗清晰的轮廓。 明天他就走了,真是离别未至,相思已起啊。 她这一动,尤里安也醒了,双手环住她的肩膀,低头亲了下她的额头,道,“早。” “不早了。都12点了。” 尤里安叹息,“已经12点了。还剩下不到20个小时了 。” 离别在即,心里本来就难受,被他这么一说,更是难过。鼻子一酸,眼睛就湿润了。 如果可以不说再见就好了。 现在她人还在欧洲,两地分居就这么难以接受,那要是以后回了中国,时差加距离……完全不敢细想。 感觉到她在颤抖,尤里安伸手去摸她的脸,不想却摸到了一手的湿润,不由一惊,“嗨,怎么了?” 顾娅咬着嘴唇没说话,怕自己一张口,就是不可压抑地嚎啕。 尤里安抱住她翻了个身,看着她发红的眼,问,“为什么哭?” 她咬了下嘴唇,将脸转向另一边,倔强地否认,“没有哭。是过敏。” 他莫名其妙,“春天都没来,花草也没发芽,哪门子的过敏。” 顾娅死鸭子嘴硬,“是尤里安过敏,和你时间呆太长了。” 闻言,他爽朗地笑了起来,“等我明天走了,你自动就会好的。”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看他依然没心没肺地笑着,顾娅忍不住问,“明天就要离别了,难道你一点不伤心。” “还好。因为离别代表着下一次的团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