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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去图书馆,特用功,背单词练听力提高能力,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哪来的高材生呢。 每天忙忙碌碌,时间就这么一天天地翻过,不知不觉中,大街上已充满了深秋的气氛,再过不久,就是圣诞节了。 圣诞节啊,这可是顾娅在德国的第一个圣诞节,不知道该怎么过,得和几个基友好好一起商量一下。 一星期的辛勤学习,终于熬到了周六,顾娅赖在床上睡了个懒觉,索性就不去图书馆了。下午整理屋子的时候,看见家里竖着的几块木板,一拍脑袋突然觉醒了。我擦,宜家的柜子! 上次买来的时候拿错了组件,后来不是她没空就是尤里安没空,再后来又去了慕尼黑啤酒节,再再后来被乱七八糟的事情一搅和,终于给彻底忘了。要不是今天心血来潮扫灰,估计还会就这么一直堆下去。 不行啊,花钱买来的,不能就这么算了。而且,在德国扔个生活垃圾都麻烦,得先打电话给垃圾回收站,约好时间他们来收,才能扔出去,要不然被城管(治安局)抓到的话,就是一顿好罚。 顾娅的强迫症又犯了,眼不见也就算了,既然看见了就绝不能让它就杵在这里。于是,她披上外套,准备去对门找尤里安,问他什么时候有空再陪她去一趟宜家。虽然早已超过了两个星期的期限,但她相信凭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肯定能说服他们,给她调换的。 套了件毛衣,拉门出去,敲了敲他家的门,可没人应答。这家伙,最近有点忙啊,神龙见首不见尾。 顾娅只好悻悻地回家,继续收拾屋子。弄了一下午的卫生,饿了就随便弄点面包塞嘴里,等洗完衣服晾好,累得快趴下了。迷迷糊糊地打了个瞌睡,走廊上隐隐传来交谈声,好像是尤里安。她没立即起床,主要是太困了啊喂,昨晚都没睡好。于是扯着被子翻了个身,埋头继续睡,不知过了多久,一下子从梦中惊醒了,在床上蹦得半天高。 哎呦,尤里安! 揉了揉眼睛,甩掉睡意,她穿好衣服去开门。 可是,走廊上连个鬼影子也没有,他家的大门还是紧闭着。不对,刚才明明有听到他在和邻居打招呼,总不会是梦吧? 不死心,便将耳朵贴在门缝上,可惜门板太厚了,隐隐约约就听见一些咯吱的声音。她心中一喜,好像里头有人! 有人就好。 她没多想,又敲了敲门。 隔着门板,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带着一点不耐。 什么呀,小样儿,吃炸药啦?态度居然这么恶劣! 不过,有事要求人家,顾娅只得耐下性子,好声好气地道,“尤里安,是我顾娅,我有事找你,能不能出来一下啊。” 事实上,人家说的是Nein。可这门隔音功能实在是太好点,声音就像是从外太空传来的,朦朦又胧胧,害得她把nein(不)给听成了rein(进来)了。既然叫她进去,顾娅自然就不客气地推门走了进去,同时嘴里还在抱怨:死小孩,干嘛这么傲娇,就不能自己出来么? 屋子里发出很不正常的声音,床架就像是快散架了似的,在干哈呢?她下意识地抬头瞧了眼,然后duang的一声,就彻底傻逼了。 眼前的画面岂是黄暴两个字能形容啊! 在干嘛?人家正在床上做激烈的翻滚运动。卧了个槽,还是难度最高的老汉推车式,这姿势好邪恶! 顾娅觉得自己一定还在梦游,狐疑地眨了下眼睛,然后眼前就出现两个浑身打马赛克的人,在那头嘿咻嘿咻,忙得跟妖精打架似的。 碎了,碎了,三观节cao碎一地啊! 顾娅脸红得快要烧起来了,下意识地伸手挡在眼前,尼玛长那么大,还是第一次看到现场版的的爱情动作片,就两个字形容:震撼。再加两个,超级震撼! 打死也想不到,自己会撞上这种事情,再淡定的女人也要发疯了。顾娅要天生一副恐龙皮,机遇难分,一定抱着学术交流的观点仔细观赏。可惜,她的脸皮也就一般厚,撑死了在家看个小黄片,现场版的哪敢细看啊,赶紧转身退了出来,边走边道,“抱歉抱歉,你们继续。” 逃一样地跑到外面,背靠着墙壁大喘气,暗地里把自己骂得死去活来。哎,她真是逗比到家了,居然会nein、rein不分!所以说,论练好外语听力的重要性,不然随时随地都会发生这种囧事,真是血一样的教训。 完了完了,她那颗纯洁的心,被玷污了。现在她只要一闭起眼睛,脑中就自动浮现出两坨白花花的rou,在那里做运动。啊啊啊啊,这让她以后还怎么做人啊?连吃饭睡觉喝水,都会带阴影的好么!看什么都像是老汉在推车…… 懊恼地扯了下头发,她深吸一口气,对自己说了一万遍的淡定。 淡定个鸟! 不比不知道,一比气死人。那个女人的胸敢再大一点么?估计一手都把握不住了,尤里安他确定能hold住吗?还有刚才他们俩说的为毛是英语啊?这货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文化素质了,居然连叫她滚都说get out。难道是大脑中枢太亢奋了,导致语言神经超常发挥? 哎呦,总之蠢到家了,居然给她看到现场live版的动感滚床。不管是故意还是无心,总之她窥视到了别人的隐私,就是她不对。再说,大家都是同住一个屋檐下的,这要是不说清楚,以后很难见面的。 这么一想,顾娅整个人都不好了,赶紧回到自己的房间。写了一张便条,长篇大论地把刚才的误会解释了一下,然后跑去贴在尤里安的房门上。但是只要眼睛一闭上,就联想起老汉推车……她忍不住哀叫一声,把额头贴在他的房门上,用力地敲了几下。 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狗血事,老天啊,让我死了算。 正在内心撕心裂肺地呐喊着,突然,背后有人敲了敲她的肩膀。 她莫名其妙地回头,随后,就瞧见尤里安站在她背后。他双手插在裤袋里,动作特潇洒,一脸狐疑地看着她,问,“你在我门口干嘛?” 顾娅当时就震惊了,膛目结舌地说不出半个字。 抬头看看他,又转头看看房门,站在她面前的人是尤里安,那里头愉快地滚着床单这货又是谁啊啊啊啊? 她觉得自己快被折腾疯了,指着他、张着嘴,脸上只剩下诧异。 尤里安刚从地下储藏室晃了一圈回来,谁知,一上楼,就看到顾娅在撞自家大门。他目光一转,从她的脸上转移到了门板上,于是,就瞧见了贴在那里的纸条。 他长臂一撩,轻轻松松地揭了下来,“什么东西?” 卧槽,不准看! 顾娅反应过来后,顿时急了,忙伸手去抢,“啊,没什么,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