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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好再度祭出自己的杀手锏:双手托举**。 两手捧着贺衍之的脸把他推开一点,柏栩川含混不清道:“他们应该走了。” 一出声他恨不得把声音咽下去。 这声音是什么鬼啊啊啊!一定不是他发出来的! 怎么可以又沙哑又渴望,听上去跟恨不得继续似的。 显然贺衍之也有同感,因为他愣愣看着他,根本没有要动弹的意思。 柏栩川一把把那件外套扯了下来,深呼吸,深呼吸:“前辈,你不要这么突然好不好,下次要演麻烦开始前跟我打个招呼好吗?我得做点心理准备,不然我承受不住,您的演技您又不是不知道?” 一般人受得住吗。 他喋喋不休地说,跟毫不在意似的,可是借着微光看他白皙的脖子,已经绯红一片,就跟过敏了似的。 与其说是不在意,不如说是刻意掩饰不自在。 贺衍之眼眸更深了。 柏栩川好不容易缓过来,站直了低低呼出一口气,胸膛微微起伏着。 他挠了挠头,看了看手里还捏着的贺衍之的外套,灵感乍现。 “要不我……借你衣服当头巾遮一遮?” 贺衍之点点头,扫过他眼睫上残留的一点水珠,移开眼。 柏栩川顶着外套做成的头巾,稍后一步跟在贺衍之后头,两人相对顺利地穿过这条路,朝他们停车的位置走去。 路灯从高处洒下暖黄的光,把他们的影子交织在一起。 柏栩川低着头走着,心里还是特别不自在。 他忽略了贺衍之过分的安静,满心都在想着刚刚那个虚假的亲吻。 尽管是虚假的,可那仍然是他二十三年的人生中,最接近于“真正的亲吻”的一次。 在他那几次失败的悲惨的恋爱经历中,因为他自己的心理障碍问题,没有办法接吻也就算了。连在剧组拍戏,也因为导演要求并不严格,而粉丝对偶像演吻戏不能真亲的要求却很严格,所以他的吻戏全都是借位,借十万八千里的那种。 毕竟,粉丝都觉得他还是个宝宝。 尽管他都二十三岁了。 都到法定婚龄了。 打住打住,像现在这种情况下去,他到三十三岁都不一定结得成婚呢。 ……只是这样一想,他的演员人生真的好单薄啊。 演吻戏,借位。 演恋爱戏,面瘫。 演床戏,抱的是摄像机…… 不过,真是万幸遇到了要求严格的非秦导演,才有了今天这样层次丰富的体验。 这么胡思乱想了一路,他们也终于到了停车场。 只是低头一看,车窗上已经夹了好几张罚单。 贺衍之的背影高大又沉默,柏栩川一路沉浸于自己复杂的心情之中,也没有心思去跟他说话——他绝不承认自己是不好意思。 只是贺衍之从车头绕过去开车门的时候,柏栩川扫了一眼,惊奇地发现他居然同手同脚了。 然后两个人坐上车,贺衍之让沉浸于思绪中的柏栩川系上安全带,柏栩川眉头一皱,发现他声音也哑了。 难道。 不好意思的,不只是我一个人吗? 噫…… 事情就是这样的,如果只有一个人害羞,那就会更加害羞。 要是两个人都有点,反而心里舒坦一点。 一路无话。 等回到剧组下榻的酒店,又在门口撞到正出来买夜宵的曹媛女士。 编剧小姐惊奇地看着他俩:“你们……”这么晚从哪里回来? 柏栩川有点心虚,看了眼贺衍之,心知他们这一趟最好还是不要透露出去比较好,因此虽然面对着一向友好的曹媛女士有点愧疚,还是毫不犹豫地撒了谎:“我们去……吃了夜宵。” 曹媛女士“唔”了一声,没有深究:“那你们早点回去休息,明天还有重头戏呢。” 说罢有点深意地看了眼柏栩川:“尤其是你,小川,明天大戏加油哦!” 柏栩川忙应了。 两人坐着电梯上去,到了三楼,电梯门开。 柏栩川转向贺衍之道了声明天见,就准备往外走,不想一侧眼却对上贺衍之的眼睛,他就愣了一下。 这双眼睛幽深清透,却带着些不知名的情绪。 他有些疑惑:“衍之?” 这么一错,电梯门又合上了。 柏栩川:…… 四楼。 “我,我回去了啊。” 他站进重新下行的电梯里,跟贺衍之说再见。 电梯门慢慢合上。 他回到自己的房间,洗完了澡,又复习了一边床戏部分的剧本,心里忐忑不安地关了灯。 在黑暗中,晚上那些经历不断浮现在眼前。酒吧,暗室,小巷,每一个部分都是他人生中第一次经历。 他大概是没有办法忘记今天晚上了,柏栩川认真地想。 睡意终于沉沉找上他。 * 醒来,机械地起床洗漱。 两天假期,他一直在琢磨着床戏该怎么演,琢磨沈河的心境,甚至没少看片,那天在暗室里围观的经历更是在脑海中反复播放。 不过,他心里还是没底。 尤其是,演戏这种事,即便你是新人,也不能要求别人一遍遍配合。第一次演演不好情有可原,可是特地给了两天的时间缓冲,要是还演不好床戏,人家是会不耐烦的。 怎么别的戏都演得好好的,偏偏就床戏不能演呢? 到底是不会演,还是不想演,这里头可少不了怀疑。 毕竟,他是个偶像。前些年偶像主演电影恶评如潮,近几年电影圈好容易有了新气象,对他们这种流量爱豆参演大制作更是带着有色眼镜,巴不得看他出丑。 更何况这部戏是贺衍之担主,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就不用说了,很多人不服气他这些年出尽风头,就等他有一天跌下神坛,好狠狠嘲笑。 其实柏栩川自己也一样,他在流量的领域里一骑绝尘,也挡了不少人的路。只是他一向谨慎,从不标榜演技,老老实实呆在舒适区里,别人顶多嘲笑他面瘫,却嘲不了收视率。实绩在手,他们动摇不了他的根基。 越是这样,就越不能给人留下话柄。 踏进摄影棚的时候,柏栩川暗暗又对自己说了那句话: 我的尺度就是没有尺度。 重复了三遍,宛如催眠。 非秦看到他,和蔼地问他吃早饭了没有。 “今天你要做好准备,不拍好我不放你回去的。”非秦半开玩笑半恐吓似的说,“怎么样,心态调整好了吧?” 柏栩川点头挺胸:“调整得很不错了!” 不不不,他还是超级紧张的。 非秦满意道:“那就好,衍之教了你没有?” 这两天柏栩川压根没好意思再去找贺衍之,连他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