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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肯定是有事。她目光不掩担忧,猜测着是不是因为梅家的事连累他。 他轻轻摇头,示意自己无事。 太子将他们之间的情意看在眼里,顿生羡慕之感。“梅姑娘不用担心,父皇只是在对孤不满,谁让孤烧了道经撤了东宫的香火。” 梅青晓心惊,梁帝难道是嫌梁朝太过安定,要挑起自己膝下仅有的二子斗起来不成?这是什么样的帝王,存心是找死。 “上回虞国公府曾提议要为孤冲喜,孤伤重未好,实在不宜大过劳累。既是冲喜,由兄弟代劳也使得。” 梅青晓惊讶,太子殿下这是在向他们示好? 叶訇行礼,“臣弟愿为皇兄分忧。” “你我兄弟,不必多礼。孤早前也没有想到,只因昨夜父皇歇在金美人宫中,金美人提了一句。孤茅塞顿开,觉得此议甚好。” 他看着叶訇,叶訇恭敬垂首。 良久,摆了一下衣袖,“你们回去吧。还有别把人弄死了,到底是孤的未婚妻。来日方长,不必急在一时。” 梅青晓心惊,面上不显。 两人一起出宫,梅青晓斟酌一二,道:“阿慎,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你曾经做过一个梦,梦到了我们的前世。太子殿下似乎也做了一个梦,梦到了和我一样的梦境。” “梦?” “是啊,梦。很真实的梦,好像就是我们的前世一般。” 叶訇垂着眸,道:“梦而已。” “若是我一人的梦,确实只是梦而已。太子殿下同做一梦,这事太过离奇。阿慎,太子似乎不再是从前那个太子,或者说他已经彻底变了。”她看着他,认真说道。 “他确实变了。” 之前那番话,太子是说给他听的。太子不仅知道金美人是他的人,且是在告诉他,宫中已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他才面见父皇,太子必是已知他和父皇说的话。 如此手眼通天,才是一个真正的东宫太子。看来太子不仅彻底醒悟过来,且变得十分强,手段过人。 一个人的改变,会一夕之间如此之大吗? 那个人,真的是以前的太子吗? 梅青晓道:“阿慎,你有没有听过世上有一种人,他们有双面,一面恶一面善。恶占了上风即为恶,善占了上风即为善?” 天下竟有这样的人,叶訇没有听过。 然而阿瑾说的话,他信。那个人就是太子吧,从前是恶,如今是善。善压住了恶,太子变成另外一个人。 “阿慎,他说他不忍见万民受苦,他还说他想力挽狂澜。我觉得他是在说真的,他真的想做一个好储君好君王。” 如果太子立起来,要扛起这乌烟瘴气的江山,那么燕家就出师无名,也不会像前世那般顺利改朝换代。 或许,根本注定失败。 那么阿慎… “他真是这么说的?” “是,这是他的原话。” 叶訇明白了,太子是借阿瑾的嘴告诉自己。恩威并施,让自己断了不该有的想法。“如果他说的是真的…” 梅青晓明白他的想法,道:“阿慎,他已向我们示好,我们静观其变。” 两人相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些许喜悦。若是所料不差,他们就要成为真正的夫妻了。这世间就算再多风雨飘摇,他们也已找到依偎的那个人。 太子的示好,应该只是一个开始。 从此刻起,终将走向和上一世完全不一样的结果。 宫门外,虞国公府的马车停在一边,柳氏和国公府的下人就站在马车边,皆是一脸惧怕不敢上前。她看到另一边候着的兄长,顿时明白那马车里的人是谁。 她慢慢走过去,马车里传来虞紫薇的怒吼声,“梅青晓那个贱人呢?出来没有?” 梅青晔过来低声道:“你走之后,母亲放了她们。” 不难猜到,虞氏终究是心软。 “虞家那对父子,还真是缩头乌龟,至始至终都没露过面。”梅青晔嘲讽着,关切问道:“阿瑾,没人为难你吧?” “没有。” 梅青晓记得前世虞家败落,虞紫薇向阿慎自荐枕席的主意,就是虞仁凤出的。虞紫薇被阿慎拒绝后,虞仁凤转眼就找好下一家。 接边被拒后,虞仁凤的眼光从高到低,最后把虞紫薇送给一个千户做妾,得了一百两银子。 虞家的男人,为了自己的野心从不会在意家中女人的死活。在他们眼中唯有权势,meimei女儿都是他们谋权谋利的工具。 可惜,母亲到现在还没有完全死心。 虞紫薇的双手已上药包扎,手腕上传来的痛都抵不过她心里的恨。她相信大姑姑一定会替自己出头,她要亲眼看到梅青晓得到应有的惩罚。 柳氏怒视着梅青晓,“你…你居然没事?皇后娘娘信了你的话?” 叶訇和梅青晔走过来,柳氏被他们的眼神吓到,狠狠着退到一边。 梅青晓浅笑,“恐怕要让你们失望了,皇后娘娘压根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又怎么会召见我?召见我的人是太子殿下,你们想不想知道太子殿下说了什么?” 马车内,虞紫薇的呼吸急促起来,“贱人,你…跟太子殿下说了什么?我不会放过你的!” “虞紫薇,你不放过谁?”梅青晓走近,站在马车旁边,“你就不想知道殿下和我说了什么?” “他…他说了什么?”虞紫薇的声音在抖。 对于恨之入骨的人,死真是太过便宜。她要让虞紫薇眼睁睁看着自己想要的一切都被人摧毁,尊贵的身份想要的地位,一一成空。 那才是对一个人最彻底的报复。 梅青晓低低一笑,声音极为愉悦,“太子殿下说像虞姑娘这样的恶毒女子,死了反倒便宜。” “什么?” “不可能!” 柳氏母女齐齐惊呼。 梅青晓往后退一步,笑得更是优雅,“虞紫薇,咱们来日方长。” ☆、索求 离宫的时候,叶訇与梅青晓同乘一辆马车。 梅青晔身为兄长, 总觉得自家meimei以前的规矩都白学了。从前人人都说阿瑾知书达理, 姿仪出众礼数周全。 而今阿瑾似乎忘记以前的恪守古板,像是变了一个人。 他觉得有些不太好, 倒不是他嫌meimei不守规矩。而是觉得阿瑾对叶訇那小子好像有点上赶着,他怕叶訇因此轻视阿瑾。 想了想, 又觉得至始至终,阿瑾也不是一厢情愿。叶訇那小子对于阿瑾说的话做的事, 件件上心事事依着, 明明也是爱极阿瑾。 咧了咧嘴, 有些牙酸。 翻身上马之际,瞥见柳氏那恨恨的目光, 他挑衅一笑。 去他的规矩。 什么尊敬长辈,统统都滚一边去。 他尚且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