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腻歪。 万万没想到龙丘渊突然抬起了头,表情极为的严肃而正经。 “我今天去了青楼。”她突然开口说道。 楚烈鸿愣了半天,好半天没有反应过来她说得是什么意思。 “我什么也没做。”龙丘渊抓着他的手,表情紧张兮兮的看着他。 楚烈鸿是第一次看她露出这么紧张的表情,她的脸上大多时候都是嘴角下撇,没有表情。 她在紧张,怕自己误会。这个认知让楚烈鸿的心里像是一个气球,鼓满了温柔和怜惜,还有一丝丝的得意。 能让龙丘渊露出紧张的表情,真的是够他得意一辈子了。 “我信你。”楚烈鸿低头在她的脸颊上轻咬一口,恨不得留下牙印在明显的地方表明这个人的所有权,又怕咬痛她。 龙丘渊松了一口气,像是雪洗过一般的眼眸直直的看进了他的眸中:“我心悦你,只心悦你一人。” 作者有话要说: 漂亮姑娘真的是姑娘,没有写男扮女装的打算。 ~\(≧▽≦)/~通宵睡不着,干脆码字了。 ☆、第 16 章 龙丘渊静静的坐在位置上看着账本,窗外的花瓣突然便飘入了屋中,落在了摊开的账本之上。 这场景按理说是极为浪漫,窗外繁花似锦,屋内静谧怡然。但她只是在想,这花瓣幸好没有落入砚台之中,不然可是麻烦。 这季节按理说是不会有花的,偏生窗口的那一树桃花反了季节开的艳盛,让人纳罕。 ‘叮当’,铃铛清脆的‘铃铛’了一声,听着那声响,龙丘渊便慢慢的放下了手中的账簿。 铃铛的声音她自小就听惯了,她幼时眼睛盲弱,昆吾便养成了在手上绑铃铛的习惯,方便让她知道他的位置。 “主子,那位沈公子来了。” 昆吾脸上的表情写着非常明显的嫌弃,没有往常那懦弱谦恭的表情,一抄手就杵在了一旁,眼神非常的冷酷。 沈苍澜的身上没有擦香粉,轻纱飘动之间,却带来了屋外的桃花香气,让这清冷的屋子瞬间溢出了春花的芳香。 龙丘渊是极厌恶男人身上的香粉气味的,但她并不嫌恶这桃花香气。 她是个难相处的人,但并不是个处处挑剔的人。 “渊小姐。”沈苍澜从来都是优雅而从容,双手交叠置于腰间,向人行礼的模样无可挑剔。 “嗯。”龙丘渊点了点头,用眼神询问他有何贵干。 “我有事想要对渊小姐说,可否屏退旁人,容我与您独处。” 这一番话他说的没有任何不妥之处,就那般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那语气之中却有几分急迫。 “孤男寡女独处,怕是对沈公子的名誉有损。”脸上总是带着笑的昆吾脸上难得的出现了讽刺的笑,而后便不等龙丘渊开口就走向了屋外:“昆吾就候在屋外,主子有事,尽可吩咐。” 龙丘渊其实和沈苍澜并不熟络,她不是喜欢和人装熟的人,也不会什么假意寒暄。 “渊小姐当真...要与那人成亲?” 沈苍澜没等龙丘渊开口问他有何贵干,便急迫的开口,不顾礼仪与矜持就那么走到了她的桌前。 “嗯。”龙丘渊点了点头。 自她公布婚讯,沈白霜就是第一个杀到府上,问她是否受人威胁。 还有表哥那一大叠的信件,她根本就没拆过。 算起来,对她要与那人成亲,抱持祝福之态的竟是只有昆吾和胞姐两人。 而后那些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亲戚却也发来信件反对,她也看都不看,只是命人拿去烧火了。分明和她不熟,却要装熟来干涉她的婚姻?何其可笑。 “你可知......”沈苍澜深吸了一口气,脸上那面具似得笑容也崩坏了一个角。 什么?龙丘渊不解的抬头看着他,盈透的蓝色眼眸中就那么认真的映出了他的模样。 “愿姑娘与心上人意笃情深,鸾凤和鸣。”沈苍澜低下了头,过了一会儿,抬起头来,脸上便是那与往常无二的温柔笑容,心口却好像在滴血。 故作潇洒的祝福心中所爱,说起来挺容易,但说起来就像是咽下了一块鱼骨头,刺破了喉咙,血直直的顺着喉管流进了心里。 想的再通透明白,说辞再洒脱而完美,也抵不过心中酸涩入骨。 “多谢。”龙丘渊认真的道谢,看着他的表情十分的专注。 “若我心上人能多看我一眼,我真是死了都甘愿。” 他的语气有几分的轻松。那藏在那绣着繁花的锦缎衣袖中的拳紧握住,指甲陷入手心之中,几乎掐出了血,他脸上的笑容还是那般算计完美的美丽与精致。 “......”龙丘渊并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而沈苍澜也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说话之间便道了声告辞,便拂袖离开。 刚出门便看见那昆吾就倚在门外看着人,一双杏仁眼眨也不眨的盯着人看。 “我若是你,今天便不会来这一遭。”他的语气依然不怎么好,说话的声音显得有些凉薄。 沈苍澜攥紧了衣袖,苦笑道:“你又如何知道求而不得之苦...” 昆吾没有说话,默默的看着他离开,一低头瞥见那穿着铃铛的红绳,有一瞬的恍惚。 求而不得之苦,他又如何不知。 只怕他要是在那人面前哭出来,她也只会苦恼的摸摸鼻子,说,昆吾啊,你还真是个水做的人儿啊。 “.......” 龙丘渊一推门出来便看见昆吾脸上豆大的泪珠不停的掉,浅蓝色的眼眸明透如水玉,而她只是默不作声。 没等昆吾开口说话,龙丘渊就抬起了那雪白的袖子,为他擦去了脸上的眼泪,她的动作小心,就像是擦拭一件瓷器。 “主子莫要弄脏你的衣袖...”昆吾连忙装出了不在意的笑容,揪着袖子就往后退了一步。 龙丘渊从未给他擦过眼泪,他若是哭,她也就将他放到一边,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就像是没有他这个人一样。 “进去。” 龙丘渊甩下这么一句话,便径直走了进去抱了一大卷的书卷。昆吾想要帮她收拾,但她却摇头拒绝。 她将书卷收拾好,便吩咐昆吾留在原地,转身就走了。昆吾有些弄不懂她想干什么,但也是顺从的待在了原地。 昆吾看着房间角落里放着的火盆有一些的愣神,思绪不自觉有一些的混沌不清。 龙丘渊的房间的坐落从来是避开了阳光,屋里从不燃什么火盆,在寒冬季节便总会偏冷一些。 她是不会特地为谁去添置火盆的,只是除了吩咐必要的事情,从来不会让人在她的房间久留。只是他总是放心不下她,便最多多添置几件衣裳,无论如何都会在旁守着她。 所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