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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了。”

    孔雀难以置信,“怎么可能?父亲才四十多岁,是不是海上遇到风浪?父亲水性极好,你找一找,说不定还飘在海上。”

    孔缺用怀里掏出一块烧了一半的灵位,正是老祖宗张士诚的灵位,“你这个乌鸦嘴,总是说父亲和倭寇海盗合作,总有一天会遭遇反噬,要父亲早日金盆洗手,洗脚上岸。如今你的话灵验了,我们的岛被这群贼攻破。”

    孔雀更加不信,“不可能,我们的岛屿易守难攻,到处都是岗哨,四处设炮台,连大明水师都攻不进去,被我们打退,这群乌合之众怎么可能轻易攻克?”

    孔缺一拳打在松树上,树上的雪簌簌落下,“是里应外合,父亲被跟了我们张家八十年的部下们背叛,被杀身亡,还一把火点了我们张家的祠堂,我们张家苦心经营八十年的财富和船只,都被这群叛徒和倭寇海盗瓜分了,双屿岛也是他们的天下……忠于我们张家的人全部死了,只有我一个人逃出来,张家剩下的东西,只是祖宗的半块灵位。”

    作者:大家晚安,明天双更,今天舟喝了一杯红茶拿铁,手抖心脏狂跳,影响了码字,所以只有一更。

    另外,舟把那部电影的名字打错了,其实叫做前目的地,不是前往目的地,十分抱歉,是我自己记错了片名。b战有个阿婆主叫做小片片说大片,他的解说很详细,大家一看就懂。不过还是推荐大家最好看原片哦感谢在2020-05-19 01:27:37~2020-05-20 00:26:3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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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驾亲征

    辛辛苦苦八十年,一觉醒来啥都没有了。

    当年大明水师也尝试攻打双屿岛, 但是双屿岛实力太强悍了, 各个国家的走私商队在这里交易,船坚炮利, 打不过。

    双屿岛位于云间县(上海)舟山群岛,大明水师决定先不要硬碰硬, 找个软柿子捏一捏,选了看似防守薄弱的张家岛。

    孔缺就是在这次防御战中为了救孔雀而伤了根。

    孔雀在张家岛长大的, 闻言一时晃了晃神, 脚下一滑, 扶着松树才站稳了,“那张家岛……都被烧了?”

    孔缺:“大火烧了三天三夜才灭, 连根草都没留下。”

    孔雀一把拉住弟弟的手,“你一定要帮我, 给父亲和死去的岛民报仇, 打到双屿岛, 毁掉海盗的老巢。”

    言罢, 孔缺身形一歪,倒在雪地里。

    “大哥!”孔雀连忙蹲下, 摸了摸孔缺的额头,烫的厉害,粗麻孝服隐隐渗出血来,孔雀拨开衣襟一看,哥哥的胸膛裹着厚厚的纱布, 一股药味和血腥味扑面而来,居然早就受伤了。

    孔雀用白缎面的里子裹住了哥哥,专门走小路,闪避巡逻的卫兵,好在天气寒冷,没有闲人到处乱逛,都猫在室内生火盆取暖,孔雀一路顺利,摸到了自己的卧房,关上门。

    用剪刀剪开渗血的纱布,胸膛有火灼烧的血泡痕迹,还有一个个黑色的小洞,一看就是中了□□,子弹穿透了软甲,嵌在肌肤上,哥哥一个个的把子弹抠出来上药包扎。

    幸亏是冬天寒冷,若是夏天,这样一路奔波,胸膛估摸就烂了。

    孔雀从宋院判那里要了退烧的药丸和外敷的伤药,回去给哥哥疗伤,孔缺中途退烧,醒来过一次,孔雀给他喂了点食物,他吃完就再次昏睡过去。

    到了半夜,孔缺蓦地烧的厉害,全身都是红的,而且手脚蜷缩,腰身弯曲,就像一只煮熟的虾。

    这是人类在zigong里的形状,孔缺烧糊涂了,小声□□着,孔雀给他喂药,大部分都漏了,喝不进去。

    孔雀隐隐约约听到哥哥叫娘。

    “娘啊娘,不要走,不要抛弃我们。”

    孔雀没得办法,搁下空碗,半夜去敲母亲的房门。

    曹静惊醒,听到儿子的声音,打开房门,“纪云怎么了?”

    “是大哥。”孔雀低声道:“大哥病了……”

    曹静披衣跟着孔雀走,看到烧成一只虾的孔缺。

    孔缺囚禁曹静五年,执迷不悟,至今都不认为自己做错了。

    到底是亲生的,总不能看长子去死,曹静花开了药丸,效仿小的时候照顾儿子们,坐在床榻边,将孔缺的头搁在自己的大腿上,先喂给一勺子蜂蜜香一香嘴巴,然后端起药碗,“大郎,该喝药了。”

    或许是母子之间的心理感应,孔缺这一次喝了半碗,漏了一碗,孔雀连忙又化开一丸。

    到了天快亮时,永兴帝赶去早朝,一阵喧闹,孔缺终于烧褪了。

    高烧过后,孔缺的眼睛发亮,身上没有力气,四周都是暖暖的,身下的褥子柔软似云朵,将他团团包裹,很舒服,就像小时候母亲的怀抱……等等!这是谁!

    孔缺看到了歪在熏笼上补眠的弟弟孔雀,以及睡在临窗大炕上的曹静。

    曹静年纪渐长,睡觉轻,听到动静立刻醒来了,她和衣而眠,穿上鞋子走过来,“觉得怎么样?伤口还疼吗?”

    孔缺别过脸去,“你丈夫没了,亏得他领死前还嘱咐我好好照顾你,给你养老。他惦记你,你连问都不问,难道他和你没有关系吗?”

    见惯了长子别扭性格,曹静不和病重的他计较,说道:“看样子你捡回一条命,应该没事,我走了。”

    曹静扭头就走。

    “你丈夫死了。”孔缺在床上说道:“你不难过吗?一滴眼泪都没有?你没有心!”

    曹静说道:“我和他十年前就断了,走不到一路去。”

    难过吗?有一些,但……一切早就过去了。

    孔缺冷哼一声,“不要以为你昨晚给我喂药,我就原谅你——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的。”

    曹静说道:“随便你。”

    说完就走,任凭孔缺在床上大呼小叫。

    孔雀关门,说道:“大哥若是想引起外人怀疑,只管大声嚷嚷。”

    孔缺终于住嘴了,他烧了一夜,口干舌燥,抱着茶壶灌了大半壶,低声道:“我不会给你添乱,这就易容跟你出宫去。”

    孔雀说道:“外头天寒地冻,你这个样子出宫,说不定又要烧,到时候谁管你死活——休养几天再找机会出宫。你在这里休息,没有人敢进我的房间,一日三餐我来送,你不要出房门半步。”

    孔缺粗声粗气说道:“你现在是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