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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日本之行。” 阮五一向是楚子狂的得力助手,做事极为妥当。他带着还在昏睡中的主人回到了国内,没有人知道他们曾去过日本,甚至连他们出境的记录都没有。他希望,当主人醒来的时候,一切真的都能从头开始。 因为他从心里深处也希望主人能摆脱心魔——他是多么的不愿意看到语城伤痕累累的样子。 那个在夕阳下映着金色光辉的女人,她钻石一样闪烁的明亮的眼睛,就像钉子一样钉到了他的心里。 日本的手术室里。 阮五带走了做手术的患者,留下一大笔钱。助手欣喜若狂的巴拉巴拉翻着钞票,一边流着口水说道: “天哪,这么多钱。我们真是发达了,如果再多几个这样的患者就好了。” “混蛋!你这头蠢猪,怎么死了都不知道!这种手术说穿了,不过就是靠手术达到强力催眠的目的,靠催眠永久封存病人的记忆。一般人是永远都不会再想起被封存的记忆,但是这个患者非同寻常,自我意识极为强烈,这个手术可以说是失败了。我们根本没有把握这段记忆会被永久封存起来。如果患者哪天想起来了…….” “想起来了又怎么样?我们的手术技术是世界上最为先进的,我不相信会有人的自我意识强烈到可以冲破我们的催眠封锁。即使能,也不知道是十年,还是二十年以后…….” “混蛋!你根本不知道这个患者的脑部结构!他的脑部Z形沟回比普通人复杂十倍都不止!我们甚至不知道在记忆封存的过程中有没有对患者其他的记忆带来干扰!这些钱你拿着吧,我只求保命就好,你没发现吗?他和这里的山口组…….” 可是,不等这个只求保命的医生说完,两个人就无声的倒了下去。心脏处只有一个极小的创口,连血都不曾渗出来。没有火药,没有响声,甚至连扣动扳机时都寂静无声。杀手潇洒的擦擦枪口,心里感慨这两个人能死在这最新式最先进的武器下,也是他们的福气了。 山口组?山口组算什么。日本的山口组,意大利的黑手党,东亚的雅库扎,哥伦比亚的麦德林,华人的大圈帮………只有主人,才是世界上最嚣张的统治者。 38 不知道谁说过,永远不会回头的,只有时间。可是这一瞬间,语城竟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她静静的坐在梳妆台前,慢慢的慢慢的梳理自己的头发。以前的语城,喜欢清汤挂面一样的长直发,乌黑油亮的,微微侧分,如瀑布一样落下来,益发显得一张巴掌小脸楚楚可人。头发还是一样的黑,一样的直,可是梳头的人却已经没有了从前单纯的心境。语城想了又想,还是把一头直发盘了上去。语城以前最喜欢东京爱情故事里的莉香,也喜欢她那头标志性的直发,可是如今,你还有什么脸去装纯洁呢? 你不过,不过是个靠处女膜再造的、委曲求全的女人。你连自己的初夜都不能选择,可怜而可笑的反抗之后,却被魔鬼的双手翻云覆雨,被迫回到过去的女人。 语城对着镜子里的女人无奈的笑笑,淡扫峨眉之后,换上了一身裁剪极为贴身的黑色丝质礼服。深深的V领,令她浑圆的双峰呼之欲出,半个凝脂一样泛着牛奶光泽的玉乳露出来,令人忍不住浮想联翩。她有着精致细巧的锁骨,精致到男人看了就升起一种想疼爱呵护她的念头。日子久了,楚子狂在她身上留下的淤青也渐渐淡了,薄薄的施上脂粉,竟也看不出来。优雅的、天鹅般修长高贵的脖子,回首蹙眉之间,那种隐约的无奈的哀伤,竟把门外等候的阮五看的呆住了。 “语城小姐,你知道主人的脾气 ,请你今晚千万要配合些,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我想你比我更清楚。” 阮五还是面无表情,他的脸简直就是石膏模子里倒出来的,恐怕这辈子都不会有第二个表情了。语城低下头,弯起嘴角微微一笑: “是的,我知道。我知道我该配合些………”笑着笑着,一颗泪珠就猝不及防的落了下来。再抬起头的时候,语城烟雾迷蒙的眼睛里就像是藏了无数闪亮的星星,波光粼粼的,是她怎么忍也忍不住的泪水。 阮五是个狠心的男人,此刻竟也看不得语城这样无助的样子。他咳嗽一声,扭头就往外走,剩下语城一个人惊醒过来,如梦初醒的擦干眼泪,心里只恨自己怎么这么受不得委屈:你算什么呢,在那个疯子的心腹面前这样不顾体面的哭哭啼啼,难道是想他同情你不成? 黑色的轿车把她再次载到了那个豪华的别墅里。语城已经在这个别墅里过了好一段日子了,再回到这里的时候,心里还是忍不住觉得绝望。 难道,难道我真的注定无法逃脱,只能在这里等着魔鬼失去兴趣吗? 楚子狂的房间还是通体黑色的装饰,灯光偏又是刺眼的白炽光,黑白映照,对比十分强烈。阮五把她送到主人的房间里,回手轻轻带上门。门在身后咔哒一声锁上,语城身子一颤。她环视房间,发现那个魔鬼并不在。不在也好,装处女也是件难事,总要酝酿一下感情。语城自嘲的笑笑,心里抱着豁出去的想法,大大方方的给自己到了一杯红酒。酒可是个好东西呢,喝醉了,就什么都不用想了。她一口喝下一杯红酒,两团红晕渐渐袭上了她的脸颊。房间顿时变得燥热起来,语城哗啦一声拉开窗帘,抱着膝盖坐到窗台上,远眺山下的夜景。这所豪宅在山顶,穿过苍翠的树林,山下就是灯红酒绿的摩天高楼。夜风阵阵吹过,风钻到眼睛里,眼泪就再次落了下来。 迎风流泪,老人常见的毛病。我才不到二十岁,竟也这般老了?语城脑子混沌的厉害,酒性被冷风吹的发作,让她的思想也断断续续起来。盘起的头发不知道什么时候散了开,丝丝缕缕落在肩头,在风里轻轻的柔柔的飘着。 楚子狂一进门,看到的就是窗台上那抹楚楚可怜的身影。牛奶般的皮肤,纤巧的骨架,绸缎一般顺滑的头发。 “你怎么在这里?”楚子狂压抑着心头的狂喜,沉声问道。 语城缓缓的转过头来,眼含秋水,唇点丹朱,绯红的小脸写着局促和紧张。她不知道楚子狂的记忆从哪里开始断掉,所以听到楚子狂的问话后一时间也不敢贸然回答。思忖间楚子狂就已经走到了面前,他大手一伸,一用力就把语城拉到了自己怀里。 “你想通了?” 语城点点头。原本就没停过的泪水点头间就落到了楚子狂的手上。楚子狂的大手伸到语城脸上使劲一抹: “女人,你为什么哭起来都这么漂亮?” 说着,他旺盛的精力就开始支配他早就不安分的大手了。他的手搭在语城的腰间,隔着丝绸抚摸语城不盈一握的纤腰;他的脸贴到语城的脸颊边,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着语城粉嫩的小脸,在她耳边呼出暧昧的热气。他的呼吸频率开始变得越来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