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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翁之意不在酒,越发明目张胆了,小暖鼓起腮帮子,握紧了拳头。 专心致志种豆的三爷捡起从小暖指头缝里掉的小种子,均匀放进最后一个坑里,满是趣味地欣赏小暖的小模样。 这便是吃醋么?随这醋不值得吃,但小暖在乎他,三爷还是很开心的。他决定再种一行,欣赏小暖的脸。 小暖连忙道,“我渴了,咱们去地头上歇会儿吧?” 三爷摇头,“你先去,待种完这一行我再喝。” 小暖回到地头净手喝了几口水,又倒了一碗给三爷端过去。三爷的两手都是土,干脆就着小暖的手喝了。 等他喝完,小暖掏出帕子帮他擦拭脸上的汗珠。三爷也抬手背帮她正了正斗笠,“去地头上歇着,一会儿便好。” 小暖摇头,“能这样痛快出出汗,也挺好的。” 在院墙内弹琴的周琼华,隔着墙洞见到晟王与陈小暖的互动,琴声微乱。 三爷皱眉,“待天凉快些,再给院墙加两层竹杆。” 小暖笑了,低声问,“她的琴弹得如何?” 三爷哼了一声,“聒噪。” 正这时,一直在书房里忙活的小草跑了出来。与树荫下雕木头的华安歌和歇凉的娘亲打了声招呼,小草跑到了jiejie姐夫身边,大黄也在后边跟着。小草高声问,“姐夫,你觉得这琴好听吗?” 三爷点头,“尚可。” “与珠绿jiejie比呢?” 三爷微微翘起嘴角,也将声音提高了些,“不及。” 陈小草居然将她与青楼出身的妓子相比!院内的琴声戛然而止,周琼华紧双掌压住琴弦,目中喷火。 听到那边安生了,小草又高声吩咐,“这里种好了,田叔,挑几桶大粪来浇上!” 墙那边的周琼华,脸都扭曲了。 第1179章 她们一直这样吗? 听了二姑娘的吩咐,田归农犹豫着该不该去,转头看东家。本以为东家会反对,没想到却听东家道,“挑两担熟粪,放在地块南边的空地儿上,等出苗后再看用不用上肥。” “诶!”田归农响亮应了,带着人去挑粪。 连小草都能看明白的事儿,秦氏怎么会看不明白。院墙那边弹琴的人在勾引她家女婿,这也太不拿着她这个丈母娘当回事了! 那边弹琴的肯定不是已经订了亲的李秋阳,也不是端庄的李秋彤,一定是周琼华,这丫头看着挺懂事儿,却干出这么没皮没脸的事儿,小草拿粪泼她也应该。 待女儿女婿走过来,秦氏从女婿脸上看不出什么,便假意教训小闺女,“你这丫头,想起来一出是一出!” 小草理直气壮地道,“平日里也听不到她弹曲儿,我姐和我姐夫到地里种菜,她就跑到墙根底下弹,这不是明摆着恶心人嘛。凭啥她能恶心咱们,咱们就不能恶心她?” 是啥曲子秦氏不晓得,但一听名字就不是啥正经的。她又道,“咱们又不常到这头来,你咋知道人家别的时候不弹呢?” 小草叉着小粗腰,“就算她每天在这儿弹,今天我姐夫在这儿呢,她一个没嫁人的姑娘也该避着,等我姐夫走了再弹。是吧,大黄?” “汪!”大黄汪完,转脑袋找了一圈,狗眼盯着华安歌。 华安歌很是配合,“小草meimei说得很有道理。” 小草满意了,又转头看姐夫,“是吧,姐夫?” 大黄也转头看着三爷,“汪?” 秦氏看着女婿,心提了起来,小暖却一点也不担心。 三爷道,“小草此举不算错,却也不能说好。此举当中下了那人的脸面,她必怀恨在心,伺机报复。不管她有没有这个能力,总归是树了一个敌人。” 小草歪着小脑袋,“那咱们该忍着么?” 三爷摇头,“只要我等不理,此子便与路边的鸟雀无异。若是实在觉得碍眼,便要直接斩草除根永绝后患,而不是一脚踢开了事。” 要这样么?秦氏觉得做得太绝了,转头看小暖。小暖微微摇头,娘亲若是知道,三爷已将这些在他放出消息后,还在打他主意的女人当做死物,一定受到更大的惊吓。 小草很认真地将姐夫的话记在心里,“小草明白了,多谢姐夫教诲。” 秦氏连忙问,“你明白了啥?” 小草握起小拳头,“在能斩草除根之前先忍着,不给自己惹麻烦,等能斩草除根了,直接拔掉!” 秦氏觉得小闺女说得不对,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有些着急。还不等小暖说话,华安歌就耐心地给小草解释,“表哥说的‘斩草除根’不是要将它拔掉。你可以将它移到别的地方去,只要不碍你的事就可。譬如……” 虽说身旁只有庄里几个心腹丫鬟,但华安歌还是觉得此事不宜大声,他弯腰小声道,“像方才那位姑娘,可以尽快让她家人给她找户人家嫁了。” 小草虽觉得华安歌的办法不够彻底,可jiejie和娘亲都不太喜欢她喊打喊杀的,所以小草弯了眼睛,“嗯,小草明白了。娘,那咱们的粪还挑到菜地边上不?” 秦氏冲着华安歌感激地笑笑,开始纠正小草,“那是粮食不是菜,展聪说这是跟高粱差不多的东西。” 小草受教地点头,“哦,那哪个是菜呢,那个绿疙瘩是吗?” “应该是吧,不过那疙瘩要咋种?守静和展聪都没见着,也没问明白。”两人遇到不懂的问题,一致转头看小暖。 小暖琢磨着,“当萝卜一样种土里吧。如果开花结籽,咱们就留着籽明年种,如果像姜一样长出好多块,咱们就尝尝味儿怎么样,明年切开种块。” “姐,姜是掰开种不是切开种。”小草像娘亲纠正她一样,纠正jiejie。 “那疙瘩圆鼓轮墩的,一看就跟姜的不是一样的长相,兴许真像萝卜一样打籽。”秦氏觉得小暖说得有道理。 “那是整个种还是分块种?”小草问。 小暖建议道,“咱们整块种一个,切开种一个,看哪个能发芽吧?” “不如先整个种下去,万一切开再不发芽就糟蹋了。”这是稀罕玩意儿,糟蹋一个少一个,秦氏可宝贝着呢,“咋样?” “好。” “我也觉得这样好。” “汪!” 见她们母女仨有商有量地走了,华安歌握着他雕了一半的木头,转头问表哥,“所以,那粪是放还是不放?” 三爷翘起嘴角,“放与不放有何关系?” 也是。华安歌望着前边戴斗笠的母女仨,又问,“表哥,她们一直这样么?” 三爷点头,轻松惬意地根上。 “真好。”秦氏不摆长辈的架子压人,遇事有商有量的。这样一家人,能同甘共苦,而不是要哪个都扛着,华安歌很是羡慕,“表哥莫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