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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其实不大信。 “什么时候, 你也会如此轻信于人了?”江夜书半垂下眼冷笑。 “教主,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此事宁可信其有, 不可信其无!那陶云云手段奇诡,咱们怎么肯定苗堂主就不是也有了奇缘呢?” 江夜书:“周辛安不可能继续开武林大会,下个月, 就会cao办她与周衍的婚事。” 夺人.妻子这种事,他想想就觉得厌恶。陶云云看似被他迷得神魂颠倒,但他后来那几番暗示,她全都看出来了, 却又都拒绝了。 江夜书冷笑道:“等她嫁给周衍,你们所预想的一切就都不会发生。” 她既不愿意入他的圈套,他又何必强人所难呢? “教主能如此想再好不过。”陆傲天道,“但那陶云云毕竟是陶家之女,她与武林盟干系太大,怕她身上的奇异之处,还是武林盟特意想法子伪造的。” “她不会为武林盟办事。”江夜书却道。 陆傲天一怔。 “她是个好人。”江夜书目光晦暗不明,“一个过于纯粹的好人,是接受不了武林盟华美袍服下的虱子的。” ※ 四月,扬州城仍是满城的柳飞如絮。 陶云云百无聊赖地吃着点心,咸甜可口,勉强能安慰她纷乱的思绪。 金家被灭门一事,经过十多天的冷静时间,已让大部分人的怒火都隐藏到了血液中。他们不会长期为金家愤愤不平,但一有苗头,先前还未熄灭的怒火就都像稻草堆落入颗火星一样熊熊燃烧起来。 那晚后,江夜书再也没来找她。 武林盟众人加强了扬州城内外的巡防,但云升教就那样销声匿迹了,连点儿痕迹都找不到。 “怕不是有什么更大的阴谋。”陶云云唏嘘道。 但她现在实在已经自身难保了。 金家被灭门,周辛安找她长谈了一次。 如果说先前她与周衍的婚事,还处在可办可不办的情况下,现在他们就是不得不办! “周伯父。”陶云云那时问,“不论是办婚事还是办武林大会,天下好汉皆聚集在此,我实在不懂,办婚事还是办武林大会,到底有什么区别?” 周辛安低声道:“现在办武林大会,大家群情激愤,是必要与云升教开战不可的。” 陶云云若有所思:“所以周伯父是不想与云升教开战?” “现在不是好时机。”周辛安苦笑道,“焚寂心经被盗,多少人心浮动……” 别说和云升教开战了,他们自己人不打起来就不错了。 只是箭在弦上,又还能有什么办法拖延? 周辛安后来又道:“我周家是那魔头盯上的主要目标,若是我周家之事,他们必会来掺和一脚。如此反而好做准备。” 也就是说,她和周衍的婚事,把云升教的搞事的范围缩小了。他们只需要防范婚礼上可能出现的问题就够了。 陶云云很唏嘘,这江湖大义一通砸下来,她想去和周衍谈退婚,都特别地“不懂事”。 武林盟的确人心涣散,就算金家灭门惨案也未必将他们的心聚齐了。此时退婚,真把所有人都推回了风口浪尖。 但她难道就要这么嫁给周衍吗? 系统:【宿主宫斗世界不是留下了很多卡吗?可以再和周衍做表面夫妻。】 陶云云道:“可那个世界里是不得不,这个世界里却不是。” 系统:【也许宿主可以再和周衍谈谈,他是个好说话的人。】 陶云云被说动了,她真去找了周衍,在他正和一群年轻的武林人士谈到扬州城外的血案时。 “那一男一女,与我武林盟也无甚关系,不过就说了几句魔教,就被魔教给灭口了。” “两人私奔,也不算好人,但魔教如此凶残成性……哼!” 陶云云脚步一顿,倒是周衍耳聪目明,听见了她的脚步声:“陶姑娘?”他耳朵根微红,小声和那几个年轻人说了几句,就跨过椅子走过来了。 周衍:“陶姑娘是来找我的吗?陶伯父陶伯母马上就要到扬州了,你们很快就能见面了。” 陶云云为他的体贴叹了口气:“你现在还有事吧?” 周衍回头,就见自己的好友们正在朝他们挤眉弄眼,时不时还偷笑一阵。 “也没什么事。”他咳嗽一声道,“你不用管他们。” 陶云云道:“我有事和你说。” 陶云云直接点了一个包厢,邀周衍上楼。 周衍不自在地道:“陶姑娘,咱们虽有婚约,只是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我知道。”陶云云认真道,“但此事不好被旁人知晓,开阔地更易被人偷听到。咱们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周大哥以为呢?” 周衍还有些踌躇,但他们即将成婚,他也没那么迂腐。 陶云云等他上楼后,关了包厢的门。 周衍忍不住去把窗子开了,看起来比她还要紧张。 “周大哥。”陶云云请周衍坐下,然后敬了他一杯酒。 周衍推拒道:“不不,不喝酒!你也不能喝——我们喝茶吧!”他耳朵根都红透了,急忙给自己倒了杯茶,刚入口就被烫狠了。 若是平时,陶云云一定会向系统吐槽,周衍指不定想到什么乱七八糟的地方去了,但这时她满腹心事,便也没心情打趣。 “周大哥真的愿意与我成亲吗?我的意思是,我们之前只见过一次,而如今成亲又多是因为云升教……” 周衍讶异道:“你不想与我成亲?” 陶云云尴尬道:“我,我除了家世一无是处,为何周大哥对此婚事全无排斥,还……”还对她这么温柔。 周衍脸又有些红了,他垂下眼,年轻的面庞更加如玉般生辉:“你为我潜入云升教,为我不顾性命,我都知道。” 陶云云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我是为了你?” 周衍张开手,手腕靠近拇指处竟有三个艳丽红点,乍一看很像是被蚊虫叮咬后的包。 “当年卢小姐欲保那魔头,在我身上种了毒。”他低声道,“若父亲不答应和谈,父亲拿不到焚寂心经,我就活不过二十五岁。” “啊!”陶云云吃惊道,“可卢小姐不是为了伯父才去偷焚寂心经的吗?” “她是为了我父亲去偷焚寂心经。”周衍道,“但并不是我父亲让她去帮他偷焚寂心经!” “……那天晚上你问我,卢小姐是怎么死的,其实她不是愧疚难安地自尽,而是甘愿替那魔头死了。” 周衍悲怆地道:“那魔头勾引了卢小姐,强求我父亲与武林盟和谈。我父亲说,若魔教真有诚意和谈,为什么要先派她来给我下毒?从我曾祖父起,我周家时代便出武林盟主,若真受那魔头制约,中原武林哪还有翻身的余地?鸿门宴上父亲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