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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扭着小身板挣扎着,频频回头看。 “叔父,你快放我下来,那光头和尚就要出来了!听说他要被定罪游街,刚才有个大叔还说要借我些石子和烂菜叶子,砸坏人呢!” 贺林轩哪会听他的。 李文斌看了看脸蛋红通通的大殿下和二殿下,两人看见他都很是不好意思。 长渊赧然道:“让阿叔担心了,是我的不是。” “不碍事,只是人多眼杂容易生事端,往后可不能这样了。” 李文斌摇了摇头,又拍了拍长灏的背,说:“好了,好了,诺儿一直等你过去一起吃鸡蛋糕呢。上面撒了葡萄干的,你去晚了,可没有了哦。” 长灏这才消停了,想了想还是有些不甘心道:“阿叔,让诺儿一起来嘛。他上回就说喜欢看游街丢花的,这回还能丢石头哩,肯定一砸一个准,更好玩。” 几个大人听了都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和孩子解释其中区别,看他兴致勃勃的样子,都有些无奈。 长渊干脆虎了一张脸,严厉地说:“再闹,我们这就回宫去。” 长灏吓了一跳,往贺林轩怀里躲了躲,奇怪道:“阿兄,你怎么生气啦?大不了、大不了我等会少吃一口鸡蛋糕,多分你一点好了。” 他一脸rou痛的模样,像是做了什么不得了的牺牲。 长渊:“……” 他叹了一口气,牵着长泓,说:“阿叔,叔父,我们走吧,不用管他。” 长灏不高兴地哼了一声,但惧于兄长的威严,到底没再说要玩的话了。 一行人折回薄府不久,李文武和张河就从万佛寺回来了。 一进门,张河就火急火燎地拉住了李文斌,表情古怪地和他说:“勉之,你猜我在寺里遇见谁了?” 章节目录 第一百三十九章 第一百三十九章 张河才问了这一句, 另一边李文武挥退了端上茶水的下人, 不等坐下就开口道:“林轩, 安平侯把虞五送进万佛寺,落发为僧了。” “什么?” 饶是贺林轩听说,也被吓了一跳。 随即他反应过来,不由赞道:“壮士断腕,以进为退,安平侯爷果断如斯。” 李文斌叹道:“没想到, 那安平侯也有两分人情味。” 贺林轩笑了笑,给满面慨然的李文武倒了一杯茶,说道:“这件事说到底和我们没什么关系,既然安平侯爷为了保全他儿子的性命,做到了这一步,我们也没必要步步紧逼。” 李文武点了点头, 他也是这样打算的。 “要我说,这佛门真是清净不了, 遇着事, 什么脏的臭的都往里头送。” 张河这一路上已经说过很多安平侯府不厚道的话了, 这时候抱怨了一句, 也没有再说其他。 他喝了一大口茶,吐着气说起另一件新鲜事来。 “今天万佛寺可真热闹。我上香那么一会儿工夫,除了虞五,还有一个人也受了住持的点化,做了清修僧人呢。” 张河转头对李文斌说:“勉之, 武家的六郎,丧夫归家的那个你记得吧?当时海峰去游说过他,他为了照顾病重的兄长,才没有过来,却也掏了许多家私,说是尽一份心意。哎,他也有心了……我听说他是为了给兄长祈福,这才出了家。哎,要不是已经落了发,我真要说说他,再如何,也不能这样自苦啊。” 说起那位仅有两面之缘的武家六郎君,他连连叹惋,很是可惜。 李文斌的脸色却有些奇怪,难掩惊愕道:“竟然是他……” “勉之?” 贺林轩察觉到他的异样,朝他看过来。 李文斌对他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只是有些同情地看了眼张河,说道:“阿嫂,你可知道林家次孙夫郎把明镜僧人告上公堂的事?” 张河点头,他也正想说这事呢。 “我回来那会儿,路上就听人说,案子已经审结了,那和尚也认罪了。要不是你阿兄死活拦着我,我定要转道去瞧瞧他的囚车,吐他一脸唾沫星子。” “……” 李文武有些头疼道:“你可消停点吧。” 张河瞪了他一眼,显然还想着亲身上阵,好好出一口恶气。 李文斌张了张口,有些不忍心告诉他了。 贺林轩忍着笑,替他开口道:“阿嫂,林二夫郎在公堂上数了那个秃驴三宗罪名。其一,他和安郡王夫郎设计,先下毒使他神智错乱,再解毒成了他的恩人。其二,软禁他反复下毒,使他邪魔附体,借此向林家和武家索要银子。其三……” 贺林轩换了一个相对直白的口吻,“那和尚收了人的银子,和林家人说他次孙夫郎八字有问题,要让他出家做和尚,把他的名字从林家的族谱上抹了,这样才不会祸害林家的后世子孙。” “啊?” 张河愕然,“竟然恶毒恶到这个地步?!” 让一个夫郎下堂,还要背负这样不光彩的罪名,这不是逼人去死吗! 贺林轩的话却还没说完。 “不仅如此,这位高僧还说了,要林阁老次孙另娶一个八字好的,回去镇宅。我刚才打听了一下,林家半个月前就开始物色人选了。” 这还了得! 张河拍案而起,“林家人脑子被屎糊了不成?这种狗屁话也会听信!那林家次孙怎么回事啊?他自己的夫郎什么样,他不知道吗?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夫郎都要被折磨死了,他竟然还要休妻另娶,简直欺人太甚!” 张河越想越气,“这种男人,嫁给他还不如嫁给一条狗!” 这么说着,他看李文武一下子顺眼起来。 李文武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咳了一声,说道:“林阁老次孙的事就不必你来cao心了,你还没听出来,林轩跟你说的话,重点在哪里吗?” 张河愣了一下,他想了想,有些咋舌道:“有人收买了那个秃驴?谁啊,不会是林二郎自己吧?他在外头看上了别人,所以才这么害武家哥儿?” 李文武也是服了他,无奈道:“你可长点心吧,以后出门去别看谁都是好人,对谁都掏心掏肺的。” 张河哼了一声,停下了来回走动的不稳重,边往回走边道:“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