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15
他家嫡出的那个,不知何故跌了一跤,似乎划伤了脸。” 贺林轩二人闻言,都是一震。 镇南王的嫡出双儿,不就是来年三月里定了要入宫的那一位吗? 虽然皇帝不肯给他贵君的尊荣,但以他的身份再怎么也当是一宫之主。可如今……这人竟是伤了脸? 听莫安北的口吻,多半是毁容了。 贺林轩没有过问这事情是否与天顺帝有关,只是问道:“他家的双儿,只有这一位是嫡出吧?” “不错。” 莫安北知道贺林轩素来通透,这一问可不正问在点子上了。 他朝嘴里丢了几粒下酒的花生,边吃边闲聊一般道:“安平侯府里未出嫁的双子,倒是有三个嫡出,但镇南王只这一个。若换一个庶出的双儿进宫去,凭他父亲是谁,也捞不着什么高位。” 贺林轩听明白了。 安平侯府可以替换的人选不少,一一下手,太过露痕迹,镇南王府则不然。 这话听起来,似乎是天顺帝不好对安平侯府下手,就先料理了镇南王府。但莫安北真正的怀疑对象,却是安平侯府。 仔细想来,镇南王府和安平侯府都有身份相当的双儿入宫,对皇帝来说更容易制衡双方。 一旦这个天平被打破,让他们连成一气对付高皇后,对天顺帝来说更加麻烦。 真正能从中得利的,反而是安平侯府。 不过,是谁对镇南王嫡子下手,贺林轩并不关心。 他想了想,问道:“阿兄,听你的意思,安平侯府里也出了新鲜事么?” “是有那么一件新鲜事儿。” 莫安北笑了下,这笑容带着比屋外的风更冷冽的寒意。 他道:“前日,安平侯府里接了从几位北方来的客人。我瞧着,有些像你家乡的人。” 贺林轩闻言,神色蓦地一凛。 李文武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贺林轩冷笑一声:“看来,他们是不愿意让我和勉之过一个好年了。” 莫安北拍了拍贺林轩的肩膀,“你心里有数才好。这件事,迟早都要摊开来,你多劝劝勉之,别让他气坏了身体。” 李文武终于会意过来,怒声道:“清之兄长,你是说,他们要拿勉之从前——诺儿的身世打压林轩吗?混账!朝堂上办不了正事,就会使这些阴损的手段,真是该死!” 诺儿并非贺林轩亲生,这原本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但一旦被有心人拿来做文章,且不说会编排出什么不堪入耳的闲话,就是将往事撕将开来,已足够伤人,足够让李文斌难堪了。 安平侯府还趁着寒冬把人送进京来,分明是要趁着年节,各家走动之际把这事捅出来,弄得人尽皆知。 想到李文斌在王家的那些不幸,会成为某些人口中茶余饭后说笑的话题,李文武就觉得心痛难当,恨不得打上安平侯府去。 “卑鄙!好个卑鄙小人!” 李文武脸色铁青,又气又急,坐立难安。 贺林轩的脸色也不好看。 这件事他其实早就想过了,可事到临头,他还是控制不住心里腾生的怒意。 他沉默不语,只是眼神变幻莫测,不知道在想什么。 莫安北看了看贺林轩,也不知该怎么安慰他,只好拉住暴跳如雷的李文武,说道:“恒之,我说这事,就是怕你一怒之下做出什么事来。你且冷静下来,他们既然敢做初一,我们就能做十五,千倍百倍地奉还都不是问题。” 安平侯府这一手笔,就像一记软刀子直戳在他们心窝里。 他们可以反击,但即使事先知道他们的打算,也没办法阻止事情的发生。 莫安北虽然气愤,但还算看得开。 李文斌这事说到底并不是什么不光彩的事,有心人再怎么作弄,也不过是让贺林轩、让乐安侯府丢些颜面罢了。 相比起来,安平侯府上见不得人的事,多了去了。 只要他们稳住了阵脚,这场子总能找回来! 贺林轩捏了捏眉心,说道:“阿兄,多谢你告知我。” 莫安北见他还算冷静,叹了一声,摆手道:“这是我应该做的。” 贺林轩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凉薄的笑容,道:“我也不跟阿兄客气,还要借阿兄手底下的暗桩一用。” 莫安北怔了一下,随即喜道:“林轩,你是已经想到怎么回敬他们了?” 气急败坏的李文武也强按下沸腾的怒火,朝贺林轩看过来。 贺林轩冷冷道:“他们想做初一,也要看我给不给他们机会。” 他将自己的计划细细说来,如此这般,一直到梆子敲过了二更才罢。 李文斌听到房门吱呀一声响,从打盹里醒过神来,笑道:“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喝了不少吧?” 他才迎上前两步,就见贺林轩大步走来,将自己抱了个满怀。 “勉之……” 李文斌怔了一下。 他抬手抚了抚男人的脊背,柔声问道:“林轩,你怎么了?” 贺林轩摇了摇头,脑袋赖在他肩窝里,并不掩饰自己的疲惫,还有只有在这个人面前才会暴露的脆弱。 李文斌的心揪了揪,没有表现出心里的着急,带着笑道:“莫不是喝醉了,找我撒娇么?” 贺林轩笑了笑,在他身上赖了一会儿,才直起身来,将他带到床边坐下。 他摸了摸李文斌的脸颊,眼神温柔也饱含疼惜,开口道:“勉之,你还记得,我们刚回京的时候,我和你说过的,那些人会怎样对我们吗?” 李文斌不意他突然说起这些,愣了好一会儿,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他脸上的浅笑沉了下去,静默片刻,才叹了一口气,说了一句和贺林轩初闻时差不多的话:“看来,有人是不想我们过好这个年了。” 贺林轩最担心的就是那些人不折手段,用夫郎的过往攻歼自己,早早就给李文斌打过预防针,做过最坏的预测了。 看李文斌情绪还稳得住,便将莫安北带来的消息和他说了说。 李文斌笑了笑,道:“原来你在外面那么久,不是在陪清之兄长喝酒。也说给我听听吧,我得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