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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室里不让养宠物的,叶景铄怎么办? 越舒犯愁地抿起嘴角,之前他已经破坏了叶景铄的直播,既然现在知情了,他不能再熟视无睹,总得为叶景铄做些什么,弥补以前的错误。 翌日。 食堂吃饭的时候,越舒特意买了两只大鸡腿。 他特意坐在叶景铄边上,非常有同学爱地夹了一只,送到叶景铄的碗里。 “……”对面两人停了筷子,动作凝固一般。 当事人也愣了一下,随即两眼发亮地看着他,仿佛闪着星星。 苏杭蹙起眉,说:“你抽的什么风。” 越舒对叶景铄的偏见已经化成满满的同情,面对诧异的目光也不甚为意,他找理由说:“我吃不了,不然浪费了。” 苏杭说:“怕浪费你还买两个,吃饱了撑的啊。” “……”越舒被怼得无言以对,瞬间秒杀。 “看来你们和好了?”陈浩然拿牙签剔着牙,没心没肺地笑,豪爽地说:“这才对嘛,咱们都是好哥们儿,床前吵完床尾和嘛哈哈哈……” 陈浩然说着说着就嘘声了,因为苏杭抬眼看向他,眼神里掺着刀子似的。 叶景铄没说话,嘴角却掩抑不住地上扬,低头迅速吃了起来。 吃个鸡腿都能这么开心…… 越舒看他吃的这么香,心里更难受了,平时不见叶景铄吃大鱼大rou或油腻汤饭,原以为是那人喜好清淡,没想到真相竟然是他没钱吃。 越舒心软了,想想自己过往那些嫌弃和故意疏远的行径,现在想来都幼稚又恶毒,叶景铄为了谋生迫不得已,竟还得默默忍受自己的偏见和非议。 越舒想帮帮他。 有了这个想法之后,叶景铄的举止行踪也被放大了一般,牵动着越舒的神经。 根据以往的视频,他发现叶景铄习惯每周五直播,时间不定,任务成败与否大概与观看人数相关。 任务截止时间就在下周一前,这代表着,叶景铄就会在这两天直播。 可他上哪儿去弄宠物? 越舒都替他着急。 越舒这两天没闲着,特意找了地图和宠物店,连远离市区的猫市狗市都留意了位置,就是不知道叶景铄作何打算,若是他冒然领回来一只,苏杭那个深度洁癖会不会把宠物连带他一起顺着窗户扔下去? 转眼到了星期四。 越舒给系里的学委打了个电话,说下午请假。 “你也请假?”学委极不情愿,埋怨说:“下午那个解剖老师可严了,上次人少了就拿我兴师问罪来着,就连叶景铄都不来,你们说实话,是不是计划好了一起偷溜去网吧?” 越舒愣了,问:“叶景铄也请假了?” “对啊,说是买点东西。”学委直叹气,“下次再请假,你们还是自己找导员批假条吧,我可再不管了,这是帮你们最后一次了。” 越舒答应,跟她道了谢,匆匆挂了电话。 …… 叶景铄请假?要买东西? 他终于要行动了?? 越舒忧心忡忡,叶景铄没那么多钱吧?眼看就要月末了,大家伙食费都用的差不多,就算是价格相对较低的品种买下来都要几百上千,叶景铄哪里拿的出钱? ……连鸡腿都吃不起的孩子。 越舒掏出钱包,兜里一千多块现金,卡里应该还有不少,买个常见品种的小猫小狗应该没问题。 越舒愁地坐立不安,眼下主要问题不是钱够不够,而是怎么拿出这个钱,直接给肯定不行,像叶景铄这么独立自强的人,莫名的捐助只会挫伤他敏感的自尊心。 他必须在弥补那人的同时,还不让叶景铄脆弱的心灵受到伤害。 可到底怎么才能隐晦地、不露声色地资助叶景铄? 时间一点点被耗光,百思不得其解后,叶景铄已经收拾完毕,穿好大衣,即将出门。 越舒腾得坐起身,慌张地问:“你去哪儿?” 叶景铄一怔,随即面露悦色,暗自为越舒开始关心自己的行踪而窃喜,说:“有点事要办,下午的课我不去了。” 越舒忍住没问“有点事”是指什么,毕竟他都已经知道了。 叶景铄说:“快上课了,你不下来吗?” 越舒磕磕巴巴地撒谎:“嗯…你先走吧,我再躺会儿。” 叶景铄没看出异样,不疑有他,开门出去了。 越舒飞身一跃,翻身下床,胡乱把裤子和大衣往身上招呼,速度堪比当兵的听见集合哨。 越舒生平没干过跟踪这种事,这是头一回,献给了室友叶景铄。 他戴了顶黑色的鸭舌帽,面颊也被口罩遮住,除非熟到家的亲人,就连他姐来也得辨认半晌。 叶景铄才和他认识多久?肯定不会被认出来。 饶是这样,越舒也谨慎万分,牢牢跟在叶景铄身后,那人虽然一直没回头,可一路上却遇到不少熟人、同学和他打招呼,越舒心惊胆战,压低帽檐,眼睛都不敢露了。 他一路跟着叶景铄,来到了公交车站点。 越舒躲在广告牌后,看着叶景铄的背影,默默心酸,心想这孩子可能一辈子也没打过几次出租车吧。 越舒低着头,趁叶景铄上车后紧跟其上,他停在司机身后的栏杆站定,叶景铄颀长的身影站在过道,眼睛望着窗外,并没看到他。 越舒全副武装又四处张望,司机大叔皱眉看着他,怀疑越舒是个专窥钱包的小偷。 一点多的太阳光线最足,但正值深秋,透着橘色的阳光映进车窗,把叶景铄的侧脸勾勒深邃,他睫毛很长,头发乌黑如墨,鼻梁高挺,剑眉星眼,如映入河湾的一抹山水,不加修饰的漂亮。 越舒看呆了,有些移不开视线。 从小到大所有人都夸他好看,可越舒自己却不这么认为,原来他有偏见,可现在他却不得不承认,在自己理想之中,男人就该长成叶景铄这个样子,那才叫帅气呢。 仿佛是察觉到自己专注的视线,叶景铄微微转过头,朝他的方向看过来。 越舒心跳一滞,立马转过身面向司机,手心攥紧栏杆,心脏跟打鼓似的,砰砰敲击着胸膛。 不会认出来吧,叶景铄在看他吗? 越舒自我安慰,他就留下个背影,叶景铄跟他又不熟,哪那么容易轻易就认出来。 不知道站了多久,越舒腿肚有些酸,眼看车厢里人越下越少,他怕站着更引人视线,便找了个就近的位子坐下。 公车越开越偏远,最后竟驶进了山间小路,四周空旷,俨然一股乡村林荫的气息。 “……”越舒跟着叶景铄下车,彻底蒙了,他这是被带到哪儿了? 随行下车的还有一群老头老太太,手里大兜小兜,仿佛要去赶集。 越舒跟在他们身后。 走出四五百米,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