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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是真的,也很容易验证,齐瞻得知之后,会对李裳的自作主张产生不满,但还不至于到完全翻脸的程度。 等到第二个消息则完全是曲长负编的,可是搭配第一条,便显得合情合理,自然会引起齐瞻的怀疑。 这样一来,他就算不冲李裳动手,也必然要防范于他,不敢再用他的人。 至于李裳会对这件事有什么反应,那就正是曲长负想观察的了。 靖千江将目光落到棋盘上,微笑着点了点:“那么接下来,还是如此了。” 目前要做的事,曲长负在谈话的最初就已经说过——“在布局方成的时候,静观其变,是个好的选择。” 曲长负道:“是啊,至于要等多久,那就要看,某个暗中帮忙放跑了宋家的人,这次会不会再恰好地配合我咯。” 他这句话说的深意无限,靖千江摇了摇头,叹气道:“我怎么感觉,又要有什么我不大喜欢的人冒出来了。” 曲长负微笑道:“靖千江,你不喜欢的人怎么那么多?做人要敦厚随和,宽宏大度,太尖刻是不符合道德的行为。” “曲长负……”靖千江差点被气笑了,“你可真会说。” 曲长负一手撑着头,侧眸在他脸上掠过,懒懒道:“真的吗?” “真的啊!” 靖千江抓住他的手,将曲长负的下颌托起来:“所以每次见到你,我心里都不由感叹一件事。” 曲长负:“嗯?” 两人几乎近在咫尺,睫毛都碰在了一起,靖千江心猿意马,不由得一低头亲了上去:“感叹我怎么这么喜欢你,不被你挤兑几遍,心里当真难受。” 广袖交叠着拂过桌面,两个人却是谁也没再理会那盘已经彻底被拂乱了的棋局。 …… 只是棋盘上终究只是小小一方天地,只要稍加垂眼俯瞰,便可将所有局势尽览于眼中。 平洲眼下的情况,却要比棋局复杂万分。 从曲长负带着“玉玺”来到城墙下面进行了那一番喊话之后,平洲之内便发生了一阵sao乱。 心里觉得齐瞻的行为不对劲是一回事,但将造反这件事放在明面上说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 当晚便有不少人试图从城中逃出去,再加上校场旁边的熊熊大火,场面混乱无比,齐瞻迅速下令增派守卫,严密封城,这才使用强硬的手段将sao乱镇压了下去。 好在虽然逃了宋家,其他大臣的家眷们依然在他手心里捏着,这些人并没有在此刻妄动。 “殿下,目前已经暂时无人再试图闯出城门了,几个带头闹事的都被抓了起来。只是生怕引起更加激烈的反抗,未敢当场诛杀。” 不能杀,就只能先关着,他关了一帮官员,关了官员们的家眷,现在又多了一帮在这闹事的老百姓,真是让人头疼。 齐瞻道:“曲长负真是个祸害!早知道我当初就应该干脆点除去他,根本就不应该对他留情!” 齐瞻的手下没有说话,他倒是知道自家主子那个风流好色的老毛病,曲长负的相貌绝佳,的确招人喜欢。 但是以这位曲大人的手段……王爷就算不留情,还能真的弄死人家吗? 未必罢。 他心里这么想,就是不敢吱声,又禀报道:“除此之外,这里还有两份新送过来的情报,请殿下过目。” 齐瞻经营多年,自己的消息网自然也是十分完备的。 西羌这样进逼,他一方面担心靖千江等人挡不住,难免要将半壁江山拱手相让,但同时又盼着靖千江最好死在敌手,这样就不会再给自己添麻烦了。 因而得知战报之后,齐瞻就对那边的情况十分关切,派出去不少人调查。 他将信纸接过去,展开草草一扫,面上却显怒容,重重冷哼一声道:“李裳!本王果然没有怀疑错他!” 上次李裳提议给西羌提供郢国的作战图,借他们之手来对付靖千江谢九泉等人,本已被齐瞻严词拒绝,他没想到对方竟然这样不肯罢休,竟然还是私下里把情报传出去了。 怪不得西羌能横扫凌州,直逼京城,他到底找了一个什么样的合作对象?李裳还真是唯恐天下不乱! 齐瞻心情不好,盘算着一会要好好跟李裳分说分说,又翻开了另一张纸。 这次一看之下,却是不由大惊。 李裳是梁国专门派来搞垮郢国的jian细? 若是数日之前,有人同他这样说,齐瞻必定斥为荒谬。 哪里有jian细是让堂堂皇子亲自过来做人质这种方式的?谁都知道李裳是外人,又能告诉他什么情报? 况且,对方才只有十一岁的时候便已经被送过来了,那个岁数的孩子又懂得什么。 但这回结合李裳的所作所为,却让他不得不怀疑。 ——李裳一再出卖郢国,当真是为了让自己能及早成事吗? 不管此事真假,怀疑的种子都已经种下,他无法完全去信任李裳,但依旧需要借助对方手中的势力,也不好翻脸。 该如何是好? 齐瞻左思右想,心中慢慢浮现出一个主意。 他缓缓将两份情报折起来,放到烛火上烧掉,说道:“既然目前城中局势已经稳定下来,便不用太过挂怀,你传令下去,就说大伙这些日子都辛苦了,今晚在军中设宴,除了轮值的将士,其余人都可放开了好好大吃一顿,以作犒赏。” 很快,李裳就接到了齐瞻邀请他赴宴的帖子。 他有些不屑,将请帖递给苏玄:“魏王真是无论何时都改不了这个喜好奢靡享受的习惯,不成大器。” 苏玄将请帖看了一遍,却是神情严肃,说道:“殿下以为,魏王如此是为了享乐吗?” 李裳看见他的脸色,顿了顿问道:“莫非有阴谋?” 苏玄道:“是不是有阴谋,那也说不大准,但我想询问殿下,你最近可有做了什么?” 李裳道:“你指哪方面?” 苏玄沉吟道:“比如,给西羌提供郢国的情报?最近西羌不是已经取道凌州,直逼京城了吗?” “是。” 短暂地停顿之后,李裳笑着说:“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目前太子伤势不明,靖千江乃是我们的心头大患。我瞧着齐瞻优柔寡断的,若不是由我出手,他这辈子都弄不死靖千江……你会为了郢国如今的战火蔓延而惋惜吗?” 苏玄平静道:“那些跟我没什么关系,但我认为跟这份请柬大有关系。” 李裳道:“你觉得,齐瞻已经知道我的作为,宴无好宴?可是他还要仰仗我手中势力……” 苏玄微微一笑:“话我只说到这里,殿下,拭目以待罢。” 当晚,满城欢宴,军中更是发下美酒佳肴,犒劳将士,人人吃的兴高采烈,酣畅之余也放松了之前的紧张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