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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里有毒,而且曲相?根本就一?清二楚,却放任你足足喝了两年。我小时?候随着祖父来?相?府看你的时?候,曾经无意中听见他同人提到过,你若不信,可?以想办法?找到当年的药方来?确认。” 宋彦清楚地记得,那个时?候他本来?是在曲府的后院当中玩耍,蹲在草丛里抓蛐蛐的时?候,却听见旁边的凉亭中传出曲萧和另一?个下?人的声音。 那下?人说的是,“……这种药本来?就是慢性的,刚开始服用的时?候可?能会觉得精神好转,身体强健,但久而久之,却会愈发衰弱,最后身体衰败而亡。前后用的时?间,至少也得五年。但现?在大少爷只用了两年,您就吩咐停了,难道是害怕被人发现?吗?” 曲萧道:“这几种药分开服用,哪一?种都没有毒性,只不过是合在一?起会造成药理相?冲而已。更何况是夫人带回来?的方子,就算被人发现?,也想不到我的身上……不是这个原因。” 下?人道:“那……您心软了?” 曲萧道:“今年我的寿宴,难为?他病中还惦记着……算了。” 当时?两人的对话只有寥寥数语,宋彦年纪还小,也只是听的似懂非懂,没有深思。 但当时?他的第六感却觉得自己好像遇上了什么十分可?怕的事情,因此印象格外清晰,一?直牢记到了后来?,才渐渐明白发生了什么。 这件事除了黎秋河之外,他并未对他人说过,当时?黎秋河便告诫宋彦,只当做什么都没听到就好,以免惹祸上身。 他隐瞒这么多年,原本也没打?算再跟曲长负提了,如今却是被对方气的急怒攻心,一?心想要报复,便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宋彦不无恶意地看着曲长负:“现?在你明白了,原本你虽然先?天体弱,但也不过是比其他同龄人容易生病而已,并不至于沉疴不起,是从五六岁之后才逐渐病重的,这不是天意,而是人为?。” 他放慢了语速:“你的父亲,可?并不希望你能健康地活在这个世上。” 宋彦盯着曲长负的脸,试图捕捉他面上的每一?分表情,一?如对方方才高高在上地盯着那个狼狈的自己。 可?惜让他失望了,曲长负只是在初始微露动容,而后表情便平淡了下?去,说道:“哦,是嘛。” 他如此表现?,宋彦反倒一?怔:“你,你早就知道了?” 曲长负道:“知道与不知道,这件事对我毫无意义?。他不希望我活着,但我现?在比谁活得都要好,也不需要依靠任何人。” 他低下?头,俯视着宋彦笑?了笑?,看起来?这样的高贵、傲慢:“让你失望了,咱们不一?样。” * 曲长负面带微笑?地离开关?押宋彦的院子,外面的守卫对他行?礼,他抬手示意那些人起身,动作?潇洒从容,而后又翩翩绕过回廊。 可?是他自己没有察觉,他的脚步其实越来?越快,仿佛身后有鬼在追一?样。 小端尚未察觉异状,见曲长负出门,迎上来?说道:“少爷,您出来?了。外边冷,把这件披风穿上吧……” 曲长负根本就没看他,依旧大步地向前走去。 小端一?怔,连忙从他身后追上。 起初他还能听见小端在说什么,可?是到后来?便越来?越觉得他声音小,反倒是自己心跳的声音和耳朵里的一?些杂声分外明显,嘈杂不休。 他只知道对方在说冷,确实是冷,就像那一?年叛军趁夜突袭,所有的人都仓惶撤离。 夜里的寒风在旷野上呼啸回荡,他夹在人群中使尽全?身力气往前跑着,却因为?体力不支难以加快速度,只能听见自己的喘息声越来?越重,一?股血腥味从喉咙间反到嘴里。 不过没关?系,前面不远就是同样在这队人中转移的父亲,只要跑到父亲身边,他就一?定能带着自己离开。 眼看跟曲萧的距离越来?越近,曲长负伸出手,去抓他翻飞的袍摆。 指尖即将触碰到那料子上面冰冷的花纹了,这时?,迎面的追兵与护卫也一?同赶到。 “六皇子在这里!” 曲萧仿佛根本就不认识他一?样,一?把将曲长负推开,转身从旁边抱起了六皇子,送上马背。 他高声地说:“不要恋战,快走!” 曲长负不相?信父亲会推开自己,他以为?对方还会回头,于是本能地跟在后面跑,但越跑,前面那些人与他的距离,越远了。 曲长负忽然停下?脚步,扶住身边回廊上朱红色的柱子,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他跑不动了。 眼前的鲜血、厮杀与呐喊声全?部消失了,这里不是危险动乱的沙场,而是一?座精致富贵的庭院。 他没有再依靠任何人,所以不会有人能够放弃他。 他不需要别人的爱,也不需要去爱别人。 可?是为?什么明知如此,心中的愤懑却仍旧几欲冲破胸膛而出,化成将要把人吞噬的野兽? 他厌恨这种不能控制情绪的感觉,甚至厌恨会产生情绪波动的自己。 软弱是可?耻的。 69、春韵入浅襟 曲长负忽地一拳, 朝向身边的石柱砸去。 他的神情大异于以往,其他人自然也都是有目共睹,不明所以之下均觉慌乱。 小端和小伍两个人几乎是小跑着跟在曲长负的身边, 满腹心焦担忧, 又不知道该如何阻拦和相劝。 他们跟在曲长负身边多年,从来没有见过他这幅样子,几乎全都慌了神。 就在曲长负的拳头眼看要砸到柱子上面的时候, 斜刺里伸出一只手, 及时垫住, 然后将曲长负的手包在掌心中。 曲长负用的力气不小, 靖千江生挨了一下,哼都没哼一声。 他刚刚进门,在不远处便看见曲长负这边围着人,匆匆便跑过来了,说话的声音犹带着微微的气喘,担忧情急显而易见。 靖千江问:“怎么了?” 没有人能回答他, 曲长负也?没说话。 靖千江试探着摸了摸曲长负的头发,握着他的手慢慢抬起来,放到唇边亲了一下。 他又柔声问道:“我很担心。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和我说一说,好不好?” 看?见靖千江的动作,小端和小伍同时瞪大了眼睛, 几乎以为自己是见了鬼。 小端的手都已经按在了自己的剑柄上, 但看?曲长负毫无反应, 他的手指攥紧了剑,终于没有拔出。 曲长负闭了闭眼睛,过了片刻, 他把手从靖千江手中抽出来,淡淡道?:“不过些微旧事,陡然听闻,一时失态。” 他的神态似乎又恢复了以往的模样,但似乎又比以往更加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