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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文比的时候,万关奎已经被曲长负压了一头,蒋昆这次是铆足了劲要给梁国将面子挣回来,球杖挥舞的分外凶狠。 只见郢国这边,宋绎将球抢到了手,凌空击出,传给靖千江。 靖千江刚刚要去接,蒋昆便一杖挥出,竟是不管不顾,冲着靖千江的面门就抡过去了。 双方的马都在疾冲,眼看避无可避。 一片惊呼声中,靖千江却忽地双腿一勾,他骑术精湛,竟然在这一瞬间翻身藏到了马背之下,那一杖就落空了。 蒋昆一怔,却见靖千江瞬间翻身坐直,同时拨马回头,甩手挥杖。 这一连串的动作潇洒流畅之极,众人尚未反应过来,球已经被打进了梁国的球门。 少顷,喝彩声才轰天一般地响了起来。 正在这时,靖千江却忽然断喝一声:“噤声!” 他性子素来冷诮,但也没有这般连旁人替他喝彩都要发怒的道理,众人诧异地安静下来,却听见一声隐隐的野兽低吼。 ——竟有一只不知从何而来的老虎,冲破猎场四下所设围网,向着球场这边猛扑而来! 这老虎身形庞大不说,关键是动作十分灵敏快捷,场上众人手里拿的都是球杖,根本无力与它当面抗衡。 一时错愕之间,便只见老虎竟直冲着齐徽冲了过去。 “快,保护太子!” “殿下,殿下小心!” 众人远远在高台上也看到了这一幕,皇上猛然站起身来,随驾在侧的骊妃则惊的差点晕去,嘶声道:“徽儿!” 侍卫们不敢放箭,电光石火之间,老虎的前爪已经朝着齐徽挠下,齐徽抬臂一挡,他的胳膊上顿时皮开rou绽。 但他也借着这样的一下格挡,就地一滚后跃起,迅速闪到老虎身后,呵斥道:“还不放箭?” 霎时数箭齐发,射向老虎,侍卫们也已经冲到齐徽面前,将他团团保护起来。 马嘶、人语、虎啸,乱作一团,这些人当中,其实靖千江完全有能力与那老虎周旋,但他冷眼看着齐徽,并未动手。 片刻之后,又将目光向后一扫。 在或躲避或救援的混乱人群中,靖千江准确地捕捉到了卢延的身影,也看到了对方脸上的错愕和惊慌之色。 果然。 早在骊妃单独召见曲长负的时候,他便预想到卢家还会有进一步行动,毕竟曲长负心高气傲,从不肯低头,那么他与整个昌定王府,便是完全站在了你死我活的对立面上。 因此靖千江也一直时时提防,未曾放松警惕,他想到了会发生意外,但没想到这意外竟然不是冲曲长负来的,而是找上了齐徽。 虽然不知道具体过程是怎么一回事,卢延知情,这已经毋庸置疑了。 靖千江眼见侍卫们追击老虎,卢延他们那一伙勋贵子弟纵马急退,便将手中马鞭放开,似是漫不经心地垂落于地面。 混乱中,鞭梢一勾一卷,扬起碎石,打在卢延那匹马的马腿上。 听见人群中传出“卢世子坠马了”的惊呼,靖千江哼笑一声,悠悠打马而去。 * 比起郢国这边的紧张失色,梁国的使臣们都在认真观察着眼前的一幕,蒋昆面露不屑之色,悄声冲着李淳说道: “三殿下,您瞧这郢国之人,性格多诈,却没有一点血性。” “方才那个姓曲的小子只会耍嘴皮子,璟王不敢跟我硬碰硬地撞上,反而躲到马肚子底下去。还有他们这个太子,遇险后只是躲来闪去,等人来救,算什么汉子。” 李淳瞧了蒋昆一眼,只见他满脸不平之色,却知道对方性情燥进,心胸偏狭,这是输了那场球不自在,故意挑人家毛病。 他道:“无论斗智还是斗勇,只要赢了,就是英雄。你可莫瞧着那位曲公子病殃殃的,他年纪轻轻能得皇上如此赏识,必有……” 可惜今日注定是多事之秋,李淳后面那“过人之处”四字尚未出口,忽然脸色一变,说道:“不好!” 蒋昆跟着抬头,却见这郢国太子虽然已经脱险,但侍卫们射杀老虎的举动却惊了旁边的几匹马,一时间乱嘶乱跳起来。 其中一匹,正被梁国质子李裳坐着,此时带着他狂奔而出,直冲球场外围的曲长负撞了过去。 李淳对这个不受宠的弟弟并不甚关切,但李裳可以死,但万万不能在这种结交的时刻。 更何况若是再连郢国丞相的爱子都一块伤及,那就更将是一场麻烦。 他和蒋昆各提马缰,向着那边冲去,却见李裳的坐骑已经到了曲长负面前。 疾风将他身上的袍袖都鼓荡而起,对方却不知是吓傻了还是无力抵抗,竟一动不动。 李淳高喝道:“曲大人,你闪开啊!” 可曲长负充耳不闻,就在双方眼看就要相撞的一刻,他忽然伸手,竟然生生抓住了这匹狂奔惊马的缰绳。 那个瞬间,李淳几乎以为曲长负是疯了。 但紧接着,曲长负手上用力,借劲身体腾空而起,青衣鼓动,凌空翻了个筋斗,正好落在了马背上。 李裳被疯马带着狂跑,头脑中早已一片空白,只知道紧紧抱着马脖子不让自己跌下来,结果忽觉身后多出一人。 他尚未来得及惊诧,腰已经被人从身后搂住,一提一拖,借着直接把他从马背上扔了下去。 众人只见曲长负在危急之际凌空翻身上马,落于李裳身后,广袖飞扬之间,搂着他的腰将他放下马来。 这一连串的动作,使得疯马愈惊,加速狂奔。 曲长负握紧缰绳,任由它跑,眼见前方便是一棵大树,他手疾眼快,将缰绳灌入气劲挥出,顿时在树上连缠数道。 而后曲长负身子一斜,侧身掠起,人在半空之时,随手将袍摆一挽,足尖在树干上轻踏,已然飘然在数步之外落地。 他的每一次动作都快到了极处,却又干脆利落,清晰到了极处。 那微耸的清瘦肩背,紧绷优美的腰线,潇洒舒展的身姿,以及在半空中翻卷的袍袖,尽数在目,宛若青鸟翱翔于碧空,转折如意。 靖千江原本也正情急地要赶过去,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他却不觉一时怔然,痴痴驻足。 曲长负向来是多病的,懒怠的,上一世的时候,他总是被众人拥簇在中间,轻言浅笑,拿捏人心,以谋略取胜。 便算是手中握剑揽弓,也总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敷衍。 这个时候他19岁,正是最应该意气风发的年纪,身体状况亦似乎比上一世好了些许,万众瞩目之下,他神采飞扬,少年飒沓,竟让人恍惚中涌起一股欣喜与酸涩混杂的情绪。 曲家郎君,少年得意,原该如此。 但紧接着,他便看见曲长负落在地上,却是以手扶额,一个踉跄,眼看就要晕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