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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表弟,素来招人稀罕的很。 莫非当真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状况发生了? * 待众人休整完毕之后,晚间在草原上举办了盛大的宴会,第二日,游猎正式开始。 草场外围搭了一座高台,视野开阔,以供众人在台上观赏下面的人比拼骑术、箭术与打猎。 隆裕帝放眼望去,只见草上林间猎物丰美,驰骋在其中的儿郎个个骁勇,只觉得心情甚佳,笑对着梁国使臣李淳说道: “听闻梁国四季如春,这样的秋日苍茫之景,三皇子怕是不常见到吧?” 李淳欣然道:“正是。见惯了万物萌生,百花绚烂,如今草木枯黄的萧瑟秋容,真是别有一番风味。怪道人言郢国文墨昌盛,日日对着这样的景色,难免思绪无穷啊。” 他这话说出,周围的郢国臣子笑容都不觉僵硬。 两人在这里打机锋,隆裕帝显摆郢国一年四季分明,秋天更是丰收结实的季节。 李淳便故意曲解他的意思,用春秋对比,暗喻梁兴两国,一个生机勃勃,一个枯寂萧瑟,把话堵了回去。 他是梁国皇子,身份尊贵,这样一来一往,隆裕帝虽然心中不快,却也不能说什么,只笑了笑,心里却难免憋气。 这时便该有人解围了。 曲萧在旁边说道:“三皇子这话说的未免太过谦虚了。我亦听闻梁国多才之士亦是甚多,三皇子更是自小拜大儒蒋方从为师,对于您的才学,本相十分向往,不知道是否可以见识一二呢?” 这就是要文比的意思,曲萧十分了解隆裕帝的心意,知道他正好想要藉此争一口气。 果然这个提议说出,得到了皇上的赞赏。 隆裕帝欣然道:“曲卿所言甚是。朕看,各位不如便行令联词一首罢,日后谱曲传唱出去,也是一番佳话!” 李淳笑了笑:“可以。” 双方用的是词牌,至于内容上的限制不多。 隆裕帝开题便吟了“尽登临凭高,金章贵,万岁来”,隐隐有自傲之意,接下来两国一人一句,由众人往后接续。 结果让他们惊诧的是,梁国来的使臣,不光文学造诣极高,而且对于郢国的词调曲律十分了解,每一句都对的迅捷而且工整,半点不落下风。 最气人的是,隆裕帝的开头本来是意气风发,但郢国的人想把诗句写的昂扬向上,梁国这边就一定得说出些不吉利的句子来贬损。 两边较劲,隆裕帝的脸色也越来越沉。 快到结尾的时候,只听梁国皇后的弟弟万关奎吟道:“心高志短,见凄清、黯淡金乌寒。” 这都叫人没办法接着往下说,不是接不上来,而是寓意太晦气。 诚国公郭环看了眼皇上的脸色,微怒道:“梁国郢国两国来往,本来应该以诚相待。我郢国全力欢迎贵客,尔等怎能说出‘心高志短’、‘金乌黯淡’等言语?” 这不是诅咒吗? 万关奎“哎呀”了一声,抱歉地说:“对不住,是我才疏学浅,情急之下,实在想不出别的词来了。” 他仿佛很不好意思地思索了一下,道:“那么接下来还剩两句收尾,便请贵国来吧。” 万关奎轻轻巧巧地把难题扔出来,郢国一时无人应对。 此时若是出错,便是丢了一国的颜面,这个烫手山芋不好接。 隆裕帝心中隐隐恼怒,这时倒忽然想起曲长负来了。 这年轻人面圣的次数不多,但每回都口齿锋利,思维敏捷,很有急智。 左右一时无人接话,隆裕帝便点名道:“曲郎中,这最后两句便由你来接吧。” 李淳有些好奇,往郢国的官员队伍里看去,想瞧瞧是谁能让隆裕帝在这种时候叫出来,那必然有过人之处。 他没想到的是,应声出列的,竟是一个极俊俏,极秀美的年轻人,眉宇间还隐隐带了些病容,瞧来绝对不超过二十。 曲长负行礼道:“是。” 稍稍思忖,他接着万关奎那句话往下缓缓说道:“……便孤灯和月,西风吹影,并作阑珊。” 万关奎忍不住扑哧一笑,众人神色各异。 这句诗说工整是工整,美也是极美的,可惜一句诗中五个词,等于把他们之前说的那些个丧气话总结了一个遍,不合时宜到了极致。 可见年轻人没见过世面,真是慌了。 李淳眼中却掠过一丝奇异之色,问道:“下一句是?” 曲长负微微而笑,抬手躬身一揖:“但取三分夜色,化平生意气、入云天!” 李淳怔住。 诚国公原本气呼呼的,此时却不由喝彩道:“妙极!” 短短两句话,一句将之前所有悲郁不祥的意象集结起来,最后化腐朽为神奇,所有困苦挫折都变成激发胸中意气的青云之路,令人胸襟为之一畅。 他年纪轻轻,竟有如此的文思才情! 宋太师出征,但他的次子宋鸣风任武德司统领,却是被留在了京城之中,此时也在场。 他身为武官,于诗文方面只是粗通。 见到这样难的问题,皇上竟然出言点了自己的宝贝外甥,宋鸣风担忧不已,简直恨不得当场跪下祈祷,要不然就一会直接冲出去替曲长负领罚。 结果连他都没想到曲长负居然这么出息,美的不行,忍不住便在旁边笑出声来,被同僚拉了一把,才稍作收敛。 相比宋鸣风的喜形于色,曲萧却迅速隐去了面上的一丝错愕,这是他返回京城一来,头一次跟自己的长子同时出现在这种场合。 以前随听人说了曲长负的锋芒展露,此时亲眼得见,却难免让人心头掠过一丝复杂。 这孩子,成长的可真快啊。 隆裕帝心中大为得意,便知道曲长负必能解围,哈哈一笑道:“两国联词,千古佳话,快快记录下来,谱曲传唱。” 而这时,下面场中的赛马也已经出了结果,却是郢国稍逊了一筹。 万关奎被曲长负这么个毛头小子给削了面子,正愁下不来台,见状笑道:“哎呀,这可真是承让了。双方正好平手。” 隆裕帝此时心情不错,没再跟他计较,向下看了看道:“这种普通比试没甚趣味,不过开胃小菜。贵使难得前来,倒该让咱们两国的儿郎们拿出些真本事了。” 李淳道:“此言甚是,不过动刀动枪的过招难免伤了和气,依我看,不若组两个队,便先比试一场打马球如何?” 打马球说白了就是击鞠,两队各骑马匹,以长柄球棍抢球,谁能先将球打入对方球门,便可获胜。 虽然这只是一项娱乐活动,但也考验骑者的马术、准头、胆量、敏捷性,没点功夫的人还真的玩不起来。 李淳敢提,隆裕帝自然没有不一口应下的道理,笑着允了。 见李淳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