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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念书。 柳将军巡疆时,柳夫人基本上不回将军府,只在黄龙的私宅住。 钱佩英带着桃花、宝珠,还有大姐宋银凤去了柳宅一起赏月。 钱佩英她们离开不久后,马老太接见了刘守备家的嬷嬷,来人请马老太她们去刘家棚子赏灯。 要是刘夫人来请,马老太就拒绝了。 过节,只想趁着好不容易放松几日,家里人凑一堆说说笑笑。 可是对方是刘守备亲娘身边的嬷嬷,还说那面几家府上的老夫人都在,都是差不多的年纪,有话说。 马老太一听,不管出于里子面子咱也要露个面。别让人误会咱是知府的老娘就牛逼哄哄似的。 穿外套的时候,马老太有私下叮嘱老姐妹们几句,有啥紧张的?福生已经走到这一步,早早晚晚她们要接触官家老夫人,都给她挺直腰板,都是福生的长辈,谁家没亲属? 就带着老姐妹们去了。 继钱佩英和马老太之后,宋富贵和王忠玉他们在广聚轩门口,也见了黄龙商会来的代表,受邀去了商会那面的赏灯棚子喝酒说话。 而宋阿爷那些岁数大的,正带着家里闲杂人等在欢欢喜喜看表演。 宋福生听秦主簿说,会宁吕县丞那面带着下属们正在各货站和松花磨刀石加工厂慰问,今儿十五,那些县官压根没在家过节,带着汤圆在外面奔走呢,舒心满意的点点头。 听完,再一回头…… 二楼这里,他家人呢? 从老到少,全没了,他和谁过节啊? 秦主薄笑得像朵花,那笑容似在说: 大人,我不是在吗?我会对您始终如一的。 你给我滚蛋,日日看你那张老脸。 宋福生寻到家人问清缘由,他最服气的是米寿的去向。 金宝说,米寿去陪同窗相对象了。 上元节,不限男女出行,一年中最好的相亲日。 米寿去帮同窗掌掌眼。 宋福生:“……” 在宋福生无言以对,有些后悔让米寿念科举班时,米寿正在心里对十六七岁的同窗无语。 那位姑娘离漂亮的程度差远了。 同窗是怎么做到一见到人家就脸红心跳的? 还念酸诗,说他俩人之间有缘分,要不怎会如此巧合遇见。 米寿心想:你拉着我们几人满街乱窜,遇不到才是奇怪吧? 唉,要不说呢,长大太累,生活太累。 顾及自己是宋知府家公子的身份,就不能推辞一些邀约,以免别人说他不给面子。 可眼下,为了合群,竟做无聊的事,还不如和金宝哥哥玩jiejie自制的纸牌来的畅快。 对儿七,俩王,四个二,多好。 与此同时,宋茯苓心里也在后悔,不该串门,有点无聊。 二丫还好,反正在宋茯苓看来,二丫姐比她强。 周同知家的四小姐,刘守备家的二小姐,罗通判家的小姐,等等,十几个姑娘家在叽叽喳喳讲述她们在府中的生活。 每讲述一点,就会问宋家姐妹,你们呢。 “茯苓jiejie,你们没有学过女戒女训吗?” 宋茯苓笑着回:“还没有。” 姑娘们:“……” “那你们学庶务吗?” “庶务还行吧,帮家里做些事练出来的,”茯苓回答时,看一眼二丫。 二丫肯定的点点头,她们家姑娘算账确实是没问题的。 虽然不懂那些姑娘们讲的香料、花木、玉器古董的鉴别。 不懂女戒女训写的是啥呀,回头找两本瞧瞧。 不懂她们嘴里说的太多了,连刺绣都能说出好几种。 二丫寻思话了: 怎么好些和三叔在家里说的不太一样。 就比方刺绣。 三叔那时不让胖丫学刺绣说的是,费劲学它干啥,咱家有钱,相中什么样式的衣裳出去买,让别人给做。再实在不行,三叔说要给胖丫配绣娘。 但眼前这些大家闺秀们给她一种错觉,明明各个能嫁的很好,都能带绣娘跟着陪嫁,却好似嫁人后要为全家做衣裳做准备。 听听,手指头扎成筛子练习各种刺绣。 可见,二丫看起来是听的一愣愣的,好像很稀奇,实际上心里活动比宋茯苓还丰富多彩。 颜姑娘打岔,咱们玩投壶吧?输了的人,咱们出个字,让她作诗? 罗通判家的罗茉瑜是出于好心,她刚才已经知晓宋家姐妹没有念过什么书,家中更是没有请过琴棋书画的女先生,只略识几个字,担心做不上诗,“还是不了吧,我们接着说说话,没说够呢。” 二丫,已经换名的宋苏木,心想:还是玩游戏吧,我玩,我输了,我妹作诗,我不想再说说话啊。 一个时辰后,周同知家的四小姐周盈盈,率先被母亲派来人叫回府。 因为周盈盈别看一口一句叫茯苓和二丫jiejie,比她俩年纪小,却有婚约在身,快要成亲的人在外面久坐不合适。 且茯苓通过各家小姐们的反应,知晓周姑娘似乎是婚约极好,周四小姐也是贵女女圈里数一数二的人物。 缘由是: 一,周同知是宋知府之下,黄龙地区第二高官。 二,周家祖父就更厉害了,在京里做通政司通政使,左通政,三品大员。 三,即将嫁的人也是三品大员的孙儿,目前在二品武将柳将军手下做副将,分管军户等一系列事宜,锦绣前程,一表人才。 为何能寻到如此良人? 两家联姻,自不必多说,只说一点。 好姑娘能得到好男人的青睐,要有才。 姑娘家琴棋书画四艺中只要有一样很是出众,就会才名远播,姻缘上会好寻一些。 这不嘛,局子散了,茯苓和二丫向回走时就在说,“我就错了,不该兜着聊,二丫姐,应该将你的才情远播出去。” “你快拉倒。说实在的,胖丫,真没劲儿,我就等着她们带我们逛园子,我可是头一回除咱家登高门大宅,还想看看旁人家啥样。结果一晚上竟在花房里说话吃茶吃点心了,那点心还是咱家烤的,我看了,那点心花做的那么差,应该是出自大伯娘之手。” 当晚,马老太特意一边烫脚一边叫来俩孙女问:“挨欺负没有?有没有玩的好的小姐妹?要是有,回头奶给你们布置一番,咱也学学那大宅子的做派请她们来玩。” 这叫有来有往嘛。 不过,最关键的是,她们有没有门缝里瞧人? 宋茯苓说没有,她们疯啦?得罪我这个知府贵女。 二丫跟着点头,不好玩是不好玩的,那些小姐们倒对她和胖丫很是客气有礼,挺友好的。 “奶,你呢,出去做客,有没有人欺负你?”茯苓逗道。 马老太搬起脚,用抹布擦水,闻言一撇嘴:“她们疯啦?得罪我这个知府之母四品太恭人,大长公主曾经的座上宾,以后也是座上宾。真有意思,我还没到呢,就给我让出主宾位置。” 房间里传出笑声。 这几人自我感觉可好了,却不想,谁人背后不说人。 此时此刻,马老太和茯苓要是能听见别人背后是怎么讲究她们的,会比看鬼片还刺激。 “母亲,大嫂,你们不知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