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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头,进棚子里睡觉。 四壮披着宝珠给他围上的棉被值夜。 后半夜,高铁头和富贵家的大小子大蔫吧出来了,换四壮回去睡。 这俩小伙子竟然借着火堆烤了点儿rou皮吃,木棍插着馒头,又烤了些馒头片。 宋茯苓打着哈欠探出脑瓜,“吃啥呢。” 没一会儿,米寿和金宝他们几个全起身了,后半夜两三点钟围着火堆吃吃喝喝,火光映射着一张张笑脸。 本以为,只要是在外露宿,就会像度假一般很顺利的进行下去。 结果这日,在离会宁不远,又一次露宿时,宋茯苓和桃花正用身体围着马老太,让马老太小便,从山上就忽然下来一帮人。 一个个凶神恶煞的,打头的嚷嚷:要想此路过,请交买路钱。 宋阿爷一愣,怀里抱着小败家悠着:要什么钱? 马老太被孙女和外孙女围着,撒尿的动作一抖,也抬眼问:“谁来啦?” 宋福生一动没动,就看着这伙拦路抢劫的人向他们走来,目测有一百多人。 就在富贵要一摆手让大家上时,只看一帮姑娘们从车里抽出大片刀吼着就要向上冲了。 马老太的娘子军们,先上为敬。 马老太在小山坡上系着裤带子扒眼看,评价:“恩,还行,鸡鸭不白杀。” 王婆子在山坡下,两手白面,扭头看向远处打打杀杀的一幕,说道:“哎呦我天,终于碰见山贼了,逃荒那阵都没见着。” 随后啪的一声,将手上的白面团贴锅上,接着烙大饼子。 第七百五十八章 你遇见谁,会有怎样的对白 宋福生听到动静回头一瞅,也被姑娘们手里那明晃晃的片刀吓一跳。 怎这么多管制刀具,他镖局才只敢用斧头。 老娘啊,你到底背着我干了多少违法乱纪的事儿。 不用问就知晓。 胡县令和他关系好,九族每家每户有多少把菜刀压根就没有上报。 胡县令:我不是和你关系好,我是寻思你家连地雷都有,还差纠结有多少把菜刀吗? 然后老娘应该还走了奉天邢捕头的关系,邢捕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将新打造的这几十把片刀安到“九族做饭菜刀”上。 应该就是这么两面糊弄私藏起刀的。 要不然这里铁制品和管制刀具都是有要求的。 搞了半天,规定只有他这个“老实人”在守。 在宋福生很纠结,过后要不要让老娘戒掉私藏片刀的癖好时,宋金宝、二郎和米寿拿着小弓箭带领一帮小男孩,里三层外三层围住了其中一台车。 这车上,装有奶奶的火树银花。 奶说了,丢一个金叶子就要弄死他们。 要想抢金叶子,先过了他们这一关。 宋金宝跃跃欲试,用胳膊碰碰二郎米寿:“嗳?你们说咱们今儿能不能有机会摸雷。” 二郎说:“不行,不到万不得已,咱们不能碰,碰了就会挨揍。你忘了上回太爷爷、奶奶还有你爹连着揍你三次。” 宋金宝表情不太自在的紧了下俩屁股蛋,“那他们咋还不过来呢,过来咱们就能用雷了。我还没有用过。” 过来啥呀。 那些“绿林好汉”,不知为何,忽然调头就往回跑。 身后跟着几十名姑娘挥舞着片刀追。 还有咱家镖局真正的高手们,汉子们举着斧头举着弓箭几步就超过了姑娘们,在这些强盗们身后紧追不舍。 也就是说,咱们的热武器还没有登场,这些劫匪们就被追的落荒而逃。 没一会儿就绑回一串人,此次两名带头的贼首被射杀。 这咋说杀人就杀人呢,还有没有王法啦。 贼匪们能被顺利抓回,就是因为被这行为吓住,不敢跑了,跑就被射死。 不好意思,你们这性质太恶劣,我们这里有好些人上过战场,但凡出手,出于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本能,就控制不好力度。 并且,荒郊野外,管杀不管埋。 宋茯苓站在锅边,边用新出锅的大饼卷着酱rou吃,边扭头看富贵叔他们审犯人。 远处乌压压跪下一片。 “你们头领姓啥呀。” “烧干锅。” 王忠玉上前就给回话的人一个大嘴巴子。 姓胡就姓胡,还烧干锅,跟谁说黑话呢。 咱这些人,最初成立镖局那阵,路上见过太多不成器劫道的,现在都没有了。 而属这一伙非常可恨,因为他们极其缺少江湖风度,说下来抢就抢。 以前咱家押镖遇见的都是,前方设有障碍,遇见障碍他们也不挪动,主动站下,等待贼首下来谈话。 打照面时,互相还能称呼一句“当家的辛苦了,”“镖师辛苦了”。 但眼前这伙可不是,正埋锅做饭呢,连个招呼不打就来,给咱吓一跳。 尤其眼前回话这人,更不是个东西,给那俩头领射杀后,此人还敢嚣张的怂恿虾兵蟹将们反抗。 说要和他们玩命。 “此路是你开的吗,哪棵树是你栽的,啊?你就劫道,还玩命,你玩啊。妈的,说,干几年啦!” 与此同时,高铁头也在审另一位看起来有点话语权的。 这位挺有眼力见,跪在那里不停讨饶着说: “各位绿林好汉们,出门求财,不要动手,伤了和气,有话好说。” 高铁头上前就踹他一脚,谁特娘的和你们和气。 我们还真能被称一句江湖人士,因为我们有家国情怀。 而你们,竟干抢劫越货的勾当还绿林好汉?别污糟那名。 但此人有不同意见。 被高铁头踹倒爬起来,歪了歪身子再次确认的看一遍好些车厢上的“镖”字,满脸不解,眼神里是对高铁头的不可理喻: 好汉,你们不是押镖的吗?那咱们怎么不是一伙的。 没有我们这些抢劫的,谁还雇佣你们押镖? 所以说,既然是一伙的,就没有什么可不能坐下谈的,大不了我们给你们一些银钱还不成吗? 你说你们,动不动就杀人,至不至于。 又不是和闵王那个瘪犊子打仗,咱们这都属于是小误会,下死手作甚。 油腔滑调是不是? 田喜发吃过饭过来,手里拿着树枝子剔牙,边剔牙边和富贵说,既然不老实,那我先给上地雷让跪着吧,你们去吃饭,吃饱再说。 啥事都没有吃饭重要。 贼匪们当即被吓的不轻,啥东西? 火雷。 那东西只在传说中听过,在茶楼说书先生的话本子里听过,还从没有亲眼见过。 当见到田喜发真就拿着一颗雷过来,有胆小的跪都跪不住了,“好汉,好汉,你拿它作甚,我们这不是老实被绑着。” 田喜发一边拉线一边告知,埋上就知道你们是真老实还是假老实了,你们这里只要有一个人乱动,它就炸。 啊,事就是这么个事,你们自己看着办。 弄好后,田喜发又招呼大蔫吧和二郎他们,和他一起将收缴的武器搬上车。 王婆子拎着泔水桶,打这些贼匪们面前过,里头是刷锅和洗碗的脏水。 “啧啧,一个个年纪轻轻干点啥不好,抢去的银钱就那么好花